“小江,来买什么阿?”兰姐穿着一身白色旗袍
小卖铺后头是个小小的房间,兰姐平时就住这里。
看着她脸色潮红,头发凌乱,我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房间内,一个膀大腰圆的地中海边提裤子边走了出来,我认识他,是村长。
村长看了我一眼,笑的猥琐,露出一口黄黄的大牙。
“小江,你也来买东西啊,过了今天可就不是雏儿咯。”说完,他拍了拍兰姐的屁股,笑哈哈的走了。
一年前,兰姐出现在了这个村子里,开了小卖铺,由于她长相娇媚,身材极佳,很快就吸引了很多村里的男人过来买东西。
起初男人们都很收敛,只是私底下会讨论一下,并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直到村霸李虎壮着胆子在小卖铺过了一夜,第二天心满意足的在村口跟大家讨论着昨晚的一夜春宵
听的村里的男人们心花怒放。
从那以后,哪个男人想了,就去小卖铺,然后随手丢下一些钱,便成为了一次地下交易。
他们把这交易简称为买东西。
“小江,想什么呢?”兰姐一声呼唤,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她笑的一脸明媚,似乎刚刚跟村长睡的女人不是她一样。
我这才理解了什么叫动如脱兔。
说实话,要说我不心动完全是假的,可我对兰姐的喜欢跟他们不同。
我是打心里喜欢,而不像他们,只是单纯为了睡上一觉而已。
“我,我买包烟。”我红着脸,连忙指着柜台后的香烟说道。
兰姐咯咯一笑,拿出烟递给我,还顺手摸了一把我的手背,笑嘻嘻的道:“读过书的小年轻人是不一样,嫩。”
短暂的接触,柔软无骨的小手,使我有些心花怒放起来。
“死样,十九块。”兰姐娇嗔一声,在我脸上狠狠捏了一把。
我回过味来,连忙付了钱,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兰姐,刚刚村长在你屋里,干什么呢?”
闻言,兰姐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笑了起来,道:“还能干啥,无非就是干你们男人最爱干的事呗。”
“兰姐,你怎么……?”我有些受伤的看着她,我不明白,兰姐长的漂亮身材又好,而且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那股子知性优雅,是村里女人们所没有的。
所以我敢断定,兰姐来伏地沟之前,一定是个受过教育的城里人。
“去去去,你懂什么。”兰姐伸手推桑着我的胸口,脸色却是一点都不生气。
我拿着香烟走了出去,闷闷不乐的蹲在马路边上抽烟,
有几个老男人聚在那里,看我从小卖铺出来,李虎冲我胸口来了一拳,道:“你小子,也去买东西?你这东西买的真够快的。”
“我没有。”我厌恶的回应了一句。
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我只觉得恶心,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后转身走开了。
见我这样,几个大男人又是哈哈一笑。
“这小子,还不好意思了。”李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直接回了屋里,我爹常年下地干活,平时只有我和我娘在家里。
只不过,我娘一直住在那间黑黑的柴房里面,我爹干完活回来,总是会到柴房里去跟我娘睡觉,折磨的她夜夜哀嚎。
起初我以为我爹是在欺负我娘,可是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我娘有些疯疯癫癫,被我爹用一根链子锁住。
说来讽刺,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我却从小不与我娘亲近,因为我觉得她是个疯子,身上又脏又臭。
每次我去给她送饭,她总是会爬到门边,双手朝外胡乱抓着,一边挥舞着手一边喊。
“郎郎,我的郎郎。”
听着她的呼喊,我内心总觉得不是滋味。
就在我想的出神之际,我爹扛着锄头回来了,他光着上身嘴里叼着烟杆。
“爹,今天那么早啊。”我走过去帮他放下背篼。
“嘿嘿,不早了,你也大了,爹最近在给你物色个新媳妇呢。”我爹笑道。
听着他这话,我总觉得怪怪的。
村里很少有女孩子的身影,我从小玩到大的都是男孩子,周围邻居们家的女主人也极少见面。
就算能出来露面,也只是怯生生的躲在自家男人身后。
“爹,你物色的哪家姑娘?”我开口问道
“这你就别管了,你不小了,该结婚生子给咱们周家传宗接代了。”爹乐呵呵的说着,站在水龙头旁边接水洗脸,吃过饭后就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奇怪的是,我爹今天并没有去柴房里折腾我妈。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今年刚满十八岁,本来靠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可是一贫如洗的家庭根本负担不起我的学费,因此,我辍学了。
可是今天爹却告诉我,我该结婚了。
我有些不能接受,十八岁,正是读书的年纪,怎么能结婚呢?
自己的生活都承担不起,怎么去承担婚姻的重任?
想着想着,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柴房里传来一阵鬼哭狼嚎,那声音凄惨的像是女鬼一般,直接将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我连忙起身穿衣,朝着柴房赶去。
一去就看见我爹蹲在柴房门口砸吧着烟缸,一阵吞云吐雾。
而他身后的柴房里,传出我妈的阵阵哀嚎,以及肉体碰撞的声音。
“这是在干什么?”我内心预感不妙,连忙走过去。
我爹却先一步站起来,拦着我,突出一口难闻的烟草味道。
“朗朗,你别管了。”
“你在干什么?谁在里面?”我红着眼睛,死死盯着紧闭的柴房。
里面传来的声音,像刀子一般凿在我的心坎上,凿的我几乎要无法呼吸。
我狠狠推开我爹,一脚踹开了柴房门,看见了令我痛彻心扉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