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降头术》 第九章会飞的肚肠 在线阅读
李飞差点把桌子掀了,对我喊道,顾宇,你别他妈胡说八道,张露怎么会死呢,她不会的,她现在肯定在t国游玩呢!
从李飞紧张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对张露还是有感情的。我叫他镇定一点,然后将人皮面具的事详详细细的说给他听,李飞听完脸色就绿了。
然后,他就哭了,说自己不该把张露一个人扔在t国,说自己好后悔,不过,事情发展成这样后悔也来不及了,为今之计,就只有尽快确定张露的下落。
李飞试着联系张露,却发现电话一直处于占线状态,无奈之下我们买了去往t国的机票,总要先找到人再说。下机的时候李飞拿出手机,我问他做什么,他说,咱们在t国也没有亲戚朋友,就认识晓萌,我给她打个电话。
我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机,李飞满脸疑问的看着我,说道:“你怎么了顾宇?咱们来得急,连酒店都没有预定,肯定要麻烦晓萌了啊!”
“那个,我看我们随便找个地方算了。”
我没将曹晓萌的事告诉李飞,毕竟是同学,我也想给她留一些尊严。在我的坚持下,我们随便找了个地方落脚,只不过这地方环境太差,苍蝇蚊子满天飞。
李飞一直在联系张露,却始终没有回复。直到后半夜,李飞坚持不住了,问我说,咱们要不要报警?
t国的法律是怎么规定的我们不清楚,甚至连张露失踪了多久我们都不确定,怎么报警?难道和警察说,我们怀疑她死了,被人扒掉了面皮?
在t国的这几天,我简直过着炼狱一般的生活,身心时时刻刻都在煎熬。我担心张露的安危,又担心小芳那边出什么问题,最最担心的,还是曹晓萌发现我又回到了t国。
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第三天的中午,李飞外出买午餐,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人,我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曹晓萌。
她浅笑岑岑的站在李飞身后,我却发现那表层的笑里夹杂着刀光凛冽,仿佛一道冰寒,直接穿透我的脊背,让我浑身战栗不止。
“顾宇,你们来t国也不说一声,哟,怎么住在这种地方啊?”
我问李飞,你怎么把她带来了?李飞说,是曹晓萌给他打电话来着,他顺嘴就说了。他还说曹晓萌毕竟在t国居住许久,对这边熟悉,还要她帮忙寻找张露。
我真是被他气死了,可当着曹晓萌,又不敢发作,只好客气的回道:“嗯,有事过来一趟。”
“这地方怎么住人呀,走,到我家住去!”她假模假样的邀请,李飞完全看不出来,还说对亏有曹晓萌,否则我们不知道在这地方住上几天呢!
他俩不经过我同意,直接提了行李就出了门。曹晓萌在身边我也不敢多说什么,要知道我身上还有她下的降头呢,乖乖听话还好,不然,她催动降头,那我可有罪受了。
这一次她带我们来的地方是一栋别墅,很漂亮,曹晓萌说是她新买的,让我们就住在这里。李飞再次对她表示了感谢,我却心里发苦,若是李飞知道张露的失踪和曹晓萌有一定关系,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如此对她。
当天晚上,躺在曹晓萌的别墅里,我怎么也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出现阁楼那个女鬼,她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朝我爬过来。
恍惚间,又一下子吓醒了,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很热。屋里没有开灯,床铺正对着窗子,我就躺在床上盯着外面的天空发呆。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外面起风了,忽的一下有什么东西打在了玻璃上,我惊了一下,起身去看,却看见一个长长的东西飞了过去。
像是被树枝挑着,就那么飘飘荡荡的,我好奇,急忙披了衣服出去,抬头就看见有什么物件挂在头顶,像是一条带子。
天空阴沉,看不到那么高,只是模模糊糊的,我猜测,难道是曹晓萌的长筒袜飞出去了?想想又觉得不对,那上面没有任何依仗,长筒袜是怎么飞上去的?
就在这时候,我发现那东西嗖的一声,朝三楼窗户飞了过去。三楼的窗户打开着,它停也没停的就进去了。我心思一顿,不好,曹晓萌就住在三楼!
这时候我还没意识到危险临近,只觉得她虽然坏,但好歹同学一场,我也不想看着她出现什么意外。我哐哐哐直奔三楼,到了门前伸手就要敲门,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差点背过气去。
只见曹晓萌盘腿坐在床上,面对着窗子,这种姿态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再仔细一瞅,我滴妈呀,曹晓萌的脑袋哪里去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女人不知用了什么邪术,将自己脑袋砍下来还能不死,一颗人头就那么悬浮于屋顶,头颅之下,滴滴拉拉挂着恶心的肠子!
一眨眼的功夫,那头直接掉了下去,回到了她的身上,肠子也随之收缩,进了肚子里,一切又恢复了原貌。曹晓萌深吸一口气,作出收功姿势,缓缓的回过头对上了门外的我。
我双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此时在我眼前的曹晓萌不是人,也不是鬼,她是魔,是比任何生物都恐怖的存在。我很后悔看见这一幕,这足在我后半生的记忆力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顾宇,你怎么偷看人家?”她笑着走下床,朝我走了过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陷进来的,简直懊恼到崩溃,双腿一曲,我就跪在了地上:“晓萌,晓萌,我们不是有意嘲笑你的,不,大家其实没什么恶意的……”
“顾宇,你这是干什么?”她笑着朝我伸出手,把我扶了起来。
“晓萌,你这是……在练习飞头降?”我哆哆嗦嗦的抛出了这个问题,曹晓萌眼神一亮,讶然道:“不错嘛,你还知道飞头降?看来,你是做了些功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