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相府千金不好惹》 第3章 恶仆 在线阅读
不多会儿一个身着碧衫身形婀娜的婢子绕过屏风向床畔走来,江扶芷坐在软榻上一只白嫩脚丫已经踩在方鞋的踩踏上,她一手掀开床幔故作懵懂看向来人。
“听闻小姐醒了,奴婢便赶回来了。”婢女双手环肩。眉间高傲想不发现就难,此时就这么居高临下望着她。
看清来人,江扶芷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但很快掩去。冰儿是内院大丫鬟,父母在世上曾是江府内务管事,故而在府中仆从一行人中颇有分量。
说是来探望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说是来看望她,却两手空空竟连一盏热茶都没端过来。
江扶芷压低脑袋,堪堪一声:“是醒了。”
江扶芷的表现看起来与平时并无差异,冰儿为发觉如今的她已经换了个芯子的事实,几句冷言冷语道:“小姐的鞋袜就在榻下找着了自己穿就是,若觉得闲了就在院落里转转,如今是温姨母亲掌管府中的事宜,奴婢要去前头帮衬帮衬没有法子给主子要来粥,桌上有茶,您若是饿了喝点对付一下也差不多的。”
冰儿不提还好,这一提起江扶芷心中冷冷一笑,自己如今还是府中的嫡女,竟连热粥都讨不到?她不提还好,那茶壶中的茶水也是凉透了的!
大宅子里的丫鬟小厮分许多等级,大丫鬟看似风光却也要看清是跟哪个主子。
如今冰儿会待她这般,不过是因为她跟了江扶芷这个不争气的主子罢了。
江扶芷心中清楚冰儿心中有倒戈去温氏那边的念头,可惜温氏却看不上她,若不然她怎么还会在这里?
面对冰儿的冷言冷语,江扶芷垂眼莞尔:“母亲才去不久,冰儿姐姐就如此尽心侍奉我,叫扶芷怎么感激才好呢?”
不温不火的话从半大丫头片子口中说出来,冰儿一时竟然没懂其中贬义,冰儿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如今夫人去了,这形势大不如前,还不想着怎么讨好温姨母亲,还有个出路。”
这话出口,冰儿已然是把自己当做温氏那头的人了。
若是江扶芷还是五年前的那个江扶芷,听了这话恐怕敢怒不敢言只会在夜深人静时躲在被子里哭,可现在……
江扶芷不屑和她在这些话上计较,如此恶仆敲打敲打便老实了。
“我毕竟是嫡小姐,即便母亲不在也没人能改变我嫡出的身份。”
江扶芷淡定自若的模样令冰儿气急,心中愈发看不惯江扶芷。
跟着这样没有前途的主子,以后能讨到什么好的?
冰儿咬紧牙关,如今江家主母一位悬空,以老爷对温姨娘的宠爱,温姨娘坐上主母一位指日可待。想到自己若能攀上温姨娘这条大船将来前程固然可观。
美好前程仿佛就在眼前,冰儿心下一狠,刻薄道:“老爷从前就没见得多喜欢你,如今不用也不用在顾忌夫人的感受了,您以为您日后的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若您还想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不如多想想如何讨得温姨娘的欢喜!”
江扶芷小脸紧绷,看冰儿的眼神犹如看待跳梁小丑一般,冰儿被她眸中寒意看得有些不自在,暗自啐了一口道江扶芷好心当作驴肝肺,如今都什么境遇了,还如此不识时务。
不过等她攀上了温姨娘,江扶芷是死是活再与她无关,冰儿抚了抚鬓角轻嗤一声,转身往梳妆台走去,当着江扶芷的面上她轻车熟路扯开小抽屉也不看里面是什么,狠狠抓了一把就往自己衣襟里塞。
冰儿轻嘲道:“怨不得我,是小姐自己不争气!”说罢冰儿就往外走。
江扶芷是嫡女,虽不得父亲重视但涂氏却将她捧在心尖尖。涂氏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好吃好喝、衣服首饰小物件什么好东西自然会给她备下,当真是应了那句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冰儿拿捏江扶芷恐怕还沉浸在母亲去世的伤痛中,又以江扶芷软包子的性子,别说她会不会往外说,就算是让她去打小报告恐怕她还不敢。
江扶芷唇角轻扯,在前世她的首饰就总是无缘无故的少,那时她待身边几人不薄自然没有怀疑到是身边人,如今看来竟是如此。只是重生一回叫她看了这么一出好戏,倒让她开了回眼界。
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江扶芷断然不会纵容了冰儿放肆,既然下定决心改变,总不能叫一个下人都轻贱了去。
眼看冰儿就要出屋子,江扶芷嗤笑一声刻意拉长声音,“头几天听了件新鲜事……”
冰儿驻足回头看她,不明何意。
“听说前些日子后厨伙房丫头跟人私通,被身边共事的丫头捅到爹爹耳中,后来这涉事的二人已经叫爹爹生生杖毙了。”江扶芷不急不缓的开了口,只是眸中却似是有万千星辉。
冰儿在府中有一定威望,江扶芷既然敢直接跟她扛上,手上自然是有能拿捏着她的地方。
只见冰儿面色一白,呼吸声也急促了些。方柳被杖毙一事她是知道的,因这事她还安分许久,如今突然被提起,她整颗心顿时悬起。
莫非江扶芷知道了什么?
江扶芷将冰儿一系列变化看在眼中,心中愈发胸有成竹,“这世道奴才的命不值钱,我虽在江府没什么分量,但若不小心透露出明眼一查便识真假的消息,你说那可如何是好?”
冰儿转身过来阵脚依然自乱,她气势淡去不少却仍是嘴硬:“小姐,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我可不敢。”江扶芷眸色深沉如夜,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她前世不知道冰儿到底做了什么越矩的事情,只是偶然听一个婆子说,冰儿与马厩的喂马的小厮见面频繁,有机会被人撞上两人都如惊弓之鸟,这般欲盖弥彰看着可不像正常共事丫鬟小厮的模样,当时那婆子说的是这两人八成有了私情。
这事听着偶然,如今不过试探的心思暗衬一番,不料冰儿已自乱阵脚,可见那婆子推断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