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医妃:逆天蜕变》 第8章 晕倒 在线阅读
李亮弯着腰,小心翼翼的说道。
南菻嫣的手停在某处凸起的位置,暗自松了口气,不是很严重,只是普通的骨折而已,伤口那么多血,是因为切到了动脉。
她顺手拉起伤者的衣服撕下一块长布条绑,在距离伤口五厘米的位置,绕了一个圈绑住,在绑扎的时候她的手却一直在抖。
她的身体因了病的太久了,身体没有恢复,动作的时候根本就使不上力气。恼怒的松开布条,起身让开位置,指着布条搁着的位置,“使点力气扎紧实了!”
“可是……”
李亮有点迟疑。这布条捆绑的地方不是伤口上而是伤口的上方,那里又没有伤口,这是为什么呢?她真的会治伤吗?
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的韩歌涛主动走上前,他跟在那人身边曾经到过军中,在士兵出血不止的时候,捆绑于伤口上的效果不如距离伤口上方来的有效。
这是多年的随军大夫总结出来的经验,这个乡下女子怎么会知?
“我来吧。”
韩歌涛带着几分真诚道,他也不想有人死在他家的药铺里。最重要的是,他从她动作熟练的程度上来看,便知道她说能治好这病人的腿,绝非是空口大话,他也想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这止血方法的。
南菻嫣不争气的瞪了李亮一眼,他不由的缩了缩脖子,退了几步没上前。
要是大壮哥的伤没好,还被他给弄死了,那他可负担不起。
“哼……”南菻嫣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上下打量着韩歌涛,确定他不是来捣乱的才松了口,“动作快点!”
“好的,菻儿姑娘。”
韩歌涛知道之前掌柜的做法让她不爽快了,连带着他这个少东家也被讨厌了。可不知怎么的对上她清澈黑亮的眸子,他心底突然有点心虚了。
其实他可以早些开口阻止掌柜的,可他却没有这么做。移开视线,蹲下身子,快手快脚的扎好了布条。
过了一会儿,过程中一直守在病人身边的那几个同伴,齐声倒抽了一口气,惊喜道,“你看,没有在流血了……真是太好了!”
说着,这几个七尺大汉的话语带着哽咽,可见这病人平日里做人不错,能得人真心所待。
见到这情况,南菻嫣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带着笑意说道:“他不会有事的,你们散开点,让空气流通一下,对病人有好处,现在只要等草药好了就可以了!”
“好,多谢你,小姑娘!大壮是个好人啊,真是太好了……”
这些人都是打村子里来讨生活的,平日里也都是蒙头做事,这感谢的话不多却很朴实真诚,她眸光之中笑意盈盈,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韩歌涛在一旁不动神色的看着,眸中闪过一道异色,很快便隐没眼底了。
掌柜的用熬药的药罐装着散发浓烈酒味的草药,端着从后院走了出来,强笑着把罐子放在南菻嫣的面前,落地的时候咚的一声脆响。
他似是在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一般,他一个当掌柜的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指挥来指挥去,传出去还不笑掉大牙。
“恩,这药弄得不错,等温度稍稍降低一点就能开始敷药了,掌柜叔叔,我还要一份药,你记住了,血见愁六克、刘寄奴六克……捣碎拿过来就可以了。”
南菻嫣却懒得计较这么许多,她留意了一下病人的伤口,虽然止了大量出血却还是有少量渗出,必须用止血的方子才能进行下一步。
“你!”掌柜的噎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又指挥他做事?
“快去,难不成你要让我亲自动手?”
韩歌涛的脸色不郁,看来百草阁要好好的整顿一番了。
这回是冲撞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下次要是冲撞了权贵,倒霉的就是整个百草阁,思及至此,他眼底的黑色更深了几分。
南菻嫣望他神色,勾唇笑了笑。
倒也没有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她走到柜台上拿了一把剪刀和白纱布,剪开病人伤口周围的布料,露出一条深能见骨的三厘米宽的伤口。周围的人见到如此血腥的场景,都不禁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她却态度自然,就像是面前不是一个重伤的病人,动作极快的拿着纱布擦拭着伤口附近的鲜血。
痛苦的闷哼声从病人嘴里发出,她抬头扫了韩歌涛一眼,递了一团纱布,平静吩咐:“塞住病人的嘴巴,以免伤到舌头。”
说完,她又低下头继续清理。
她尽量放轻了手上的动作,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她周围似是围上了无形的隔离层,将所有人给隔离了出去。她低垂的弯翘睫毛一颤一颤,认真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呼……”
南菻嫣松了口气,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往后倒去,急忙闭目缓了缓,才再度睁开眼睛。
她许久时间没这么专注了,这个破身体真的要努力的补上一补了。
随着她的一声轻呼,身边的围观者们才松了呼吸,感觉轻松了些,望向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莫名的敬意。
当然此时的南菻嫣并不知道自己随意的出手,给众人的心底埋下了什么样的形象。
过后不久,掌柜的把捣碎的草药递过来,这次脸上的表情却奇怪的很,跟便秘了似得。他上后院捣药遇上药铺里的老人,老人出于好奇探头看了一眼草药,甚是惊讶的叹息,这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医学圣者,能配出这么好的止血药。
细问之下,得知南菻嫣不过十三四岁,不禁又叹,此女神童也!晃着头匆匆走了,要跟其他的老家伙们去谈论一番。
这老人是从京城总部下来的,原本是百草阁的首席大夫,后因年纪大从大夫的位置上退下来,不愿被人打扰,便到了这偏僻小镇子做了个闲散的老头,闲来无事就会上药铺后院帮着店里的伙计一起捣药。
当他很清楚,这老人的身份不简单,单单是从他初来乍到时乘坐的那华丽的马车便能知晓一二。
被这样有地位的人称赞了,他又开始忐忑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