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夕之间,那些方才来势汹汹的黑衣人便被男子消灭殆尽。
白发男子带着白薇落了下来,也松开了手,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白薇,冰冷且强势。
白薇不由得开始警惕。
方才她只当这些黑衣人比男子危险的多,现在看来,简直打错特错。显然,眼前的这个男子比所有那些黑人更加危险。
“那个,王兄?今日我们携手共度难关,也算是有缘。一来,我并不知晓你是谁;二来,我也不是嘴碎之人,今日就此别过,日后永不相见。”
白发男子扬眉,脸不由得贴近,冷冷的看着她,那眸色暗沉,意味不明:“刚才你不是说过,只要将在场的这些人杀光,本王的秘密便不会有人知道了。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
白薇凝神。
这个男人,应该不是想要杀她。因为凭借他的修为,想要杀她,只要动动手指头,便会可以要了她的命。
但是,这言语中的威胁有切切实实的存在。
她白薇向来不是一个愿意将主动权放在他人手中的人,所以,她必须先发制人。
遇强用强,只会激怒眼前的人。所以......
她直接惦着脚尖迎了上去,毫不犹豫的对着对方的唇亲了上去。
白发男子果不其然的楞在原地,眼瞳在这一瞬间竟无法聚焦。白薇唇角扬起狡黠的笑,手中的一柄发簪,狠狠在刺在了男子的脊背。
白发男子被刺中之时,身形微微一滞,倒在了白薇的肩膀上。
白薇将他缓慢放下,勾唇一笑:“这一簪子,对你没有伤害,只会暂时睡着,半个时辰便会醒来。谁让你要威胁我的,活该。美男,再见,再也不见了。”
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
在她身影刚刚消失的时候,男子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神色冰冷:“再也不见,想的美!女人,本王一定会找到你的。”
此刻,天色已经暗沉下来,月亮不做痕迹的爬上了天空。
白发男子一头白色长发渐渐的转变成墨色。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深蓝色铠甲的男子走到男子面前恭敬的跪了下来:“王爷,是属下来迟,属下该死。”
月色中,云霆披散着长发,英挺俊逸。他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衣袖,淡淡道:“无妨,墨影,今日之事好好差查清楚,到底是谁要对本王不利。”
墨影立刻道:“是。”
他看向这满地的尸体,问道:“王爷,方才我来的路上发现白家的灵泉已经被破坏殆尽,王爷日后再压制反噬之苦,怕是没有办法再用了。”
男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擦拭过自己的唇淡淡道:“无妨,本王已经找到更好的压制之法。”
白薇离开了白家后山,自然是直接回了白家。只是记忆七零八落,她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此刻,已经是月入中天。
白家正厅内,上位坐着的正是白家的代理家主,白前。
他阔脸英眉,健壮挺拔,一身黑色长袍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按在双膝之上,一派威严。
在他身边站着的,不是旁人,正是白茗。
丫鬟酒儿正跪在地上神色焦急,眼睛红的如同一只可怜的兔子:“家主,大小姐今日一大早去了后山,到现在也没回来,还请家主下令派人去后山寻找一下大小姐吧。”
白前看着地上的人皱起了眉:“薇儿自己一个人去了后山?她怎能一个人去那。”
酒儿跪在地上,身子因为白前的威严微微有些瑟缩,但是因为十分担心白薇,还是强忍着害怕说道:“小姐也是因为有事才去那里的。”
小姐是收到轩王的信笺才去那里的,还说要只身一人千万,可这件事本身就有蹊跷。此刻不能说,说出来,只怕有心之人会有人拿着这件事再次对小姐不利。
她浑身抖动却依然坚定道:“家主,小姐不会修炼,虽然后山在白家境内,但偶尔也会有野兽侵袭,还请家主派人去寻我家小姐回来吧,若是晚了,小姐只怕会有危险。”
白茗看着地上的人,眼中带着一丝得意与讽刺:“酒儿,你身为丫鬟,自己不看好自己家的小姐,现在人跑到后山不见了,却来劳烦家主,简直不知所谓。”
酒儿浑身一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决绝:“奴婢知道,是奴婢看护不利,奴婢愿意领罚。但是还请家主,先去寻大小姐,若是大小姐在后山出了什么事情,日后老将军回来了,定会责怪的。”
如今的代理家主最怕的就是老家主,说出来,代理家主必定会去寻小姐。但是她在代理家主面前提起老家主,甚至还用老家主压制他,日后只怕再也没有办法伺候在大小姐身边了。
白前眼中闪过一丝愠怒:“薇儿是我的侄女,我自然会派人寻找。至于你,弄丢了白家嫡小姐,其罪当诛......”
一句话,轻描淡写,却已经宣布了一个人的死刑。
白茗冷笑:“一个贱婢而已,爹爹不用自己动手,让女儿代劳好了。”
说完,手中的长鞭直接甩了过去。
那赤红色的长鞭,如同水滑灵巧的蛇,直接攀在了酒儿的脖颈之上。鞭子没有直接要了酒儿的命,而是将她勒紧高高吊起。
酒儿被扼住喉咙,整个人脸涨红的如同猪肝,手不自觉的去抓脖颈,留下几道血痕。
白茗看着眼前痛苦的人,眼中是得意和快感。
白薇那个小废物,竟然还有如此忠心的丫鬟,冒死想要寻她。既然如此,那她也不会吝啬将她送进地府,让她们主仆相遇。
那挣扎痛苦的人动静越来越小,似乎下一秒救就会气绝而亡。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银光闪过,狠狠的射向了白茗的手。
剧烈的疼痛让白茗不自觉的松开了手中的鞭子。
鞭子没有灵力的灌注,自然是一件死物,软软的掉在地上,酒儿随之落地。
白茗惊声大叫道:“谁,竟然敢伤我!”
看着手上的暗器,发现竟然是一只簪子。
光秃秃的簪子,又细又小,除却微端有一颗豌豆大小的珍珠之外,没有别的点缀,显得颇为寒酸。
只是,这寒酸无比的玩意,为什么看上去有些眼熟。
“我!”
优雅淡然的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一个人影慢条斯理的走进来,昏暗的夜色看不清她的容貌。只是,只人气质悠然超脱,身姿挺立骄傲,似是身份高贵,十分了不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