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却突然的被接通了。
“怎么,天天想男人?”凌北爵冰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何落落愣了愣,这还是当初那个温柔的宠妻狂魔凌学长吗?
在她发愣的期间,余诗言已经抢过手机贴在耳边了。
她忍着剧痛,额头都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艰难的挤出一句,“对不起,拨错了。”
“呵,你编的理由可真够烂的,别以为每日在我这里刷存在感,我就……”
凌北爵的话还没说完,余诗言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个辣鸡王八蛋狗杂碎,他怎么能这么说你……”何落落完全气得不行,破口大骂了起来,但是看到余诗言那惨白的脸色,剩下的话就卡在嗓子里。
凌北爵变成如此的模样,诗言应该更加心痛吧。
何落落也沉默了。
余诗言等剧痛稍好一点,才颤抖着唇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走吧,带我去看看我妈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
“小诗,虽然你和凌学长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但是你妈妈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的。”何落落握着余诗言的手,郑重的说道。
余诗言点点头,现在就希望妈妈一切都好。
红色跑车再一次起动,车速也稍稍的减慢了一些。
到了别墅区,何落落问道,“是这里吗?”
“应该是吧。”余诗言也有些汗颜,她五年没有回来了,守门的保安早就已经换了一张陌生的脸。
何落落就一脚油门,开到了大铁门前,摇下车窗对保安道:
“开门,她是你家小姐。”
保安脸上闪过疑惑,但还是拒绝开门,“不好意思,我们先生不在家,夫人又生病了,先生交代过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她是你们小姐,这是她自己家你还不让她进了?”何落落生气的就吵嚷了起来。
保安目视前方,坚定道,“不行。”
“那你电话打过去问问你们先生?”
“先生说小事不能打扰他。”
“我,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就一个看门的,你还……”何落落解开安全带就要下去揍这个保安的架势。
余诗言将她拉住了,冲着何落落摇了摇头。
何落落想到自己刚才打电话给凌北爵,非但没有质问到,还让凌北爵说出这么伤害诗语的话,她咬了咬唇,还是熄灭了心中的怒火。
何落落将车开出去一小段距离,停在路边。
看着余诗言忧伤的侧脸,道,“大门不让咱们进,我们看看别处有没有路!”
听到此话,余诗言也反应了过来,纤长的睫毛扑闪着道,“花园那里好像有个侧门。”
“就说嘛,这是你家,那个狗保安能拦得住我们?”何落落得意洋洋的就拉着余诗语去花园那边去了。
可惜,花园的铁门上了锁,推不开。
余诗语的心再一次跌落了谷底,难道再见一下妈妈就这么难?
“小姐……?”这次花园里一个老人走到了铁门边上,手里拿着修剪花枝的大剪刀,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管家爷爷,你怎么在这里。”余诗语看到年迈的管家,眼里也泛起了泪光。
老管家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人,怎么就在这里修剪起了花枝呢?
这不是佣人该干的活吗?
“真的是小姐啊,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肯回来了啊。”老管家浑浊的眸子里也有几分动容,他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大剪刀,“我就是闲不住。”
“管家爷爷,你别装了,你是不是在这里受欺负了。还有我妈怎么样了,我打她电话也不接,那边保安也不让我进门。”
余诗言心里有些焦灼。
看到老管家被赶来做佣人的活计,她才知道那个楚中河有多过分。
同样也担心自己的妈妈出什么事。
“夫人好像有些不舒服,几天没下楼了。”老管家说道。
“能不能帮我们开开门。”何落落插话道,一边扭头对余诗言道,“你在这里问也问不出什么,还不如直接和你妈见见,问清楚就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管家犹豫了一会儿,看着从小自己看着长大的善良的小姐,手还是将门栓给打开了,道,“你们快去快回,先生知道了要苛责的。”
“谢谢管家爷爷。”余诗言给老管家鞠了一躬,拉着何落落的手就进了别墅。
余诗言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别墅,连扶梯都是用金箔封层的,她心里堵堵的,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她记忆里的那个家可是法式情调的。
她也没空伤感了,顺着记忆里的路找到了母亲的房间。
“妈!”看着床上那个瘦的脸颊都凹了进去,而且头发乱糟糟的女人,余诗言确定的喊出了一声妈。
何落落也瞪大了美眸,这是得了重病。
“小诗,是小诗回来了吗?这么多年你终于原谅妈妈了?”林玉兰对着余诗言招了招手,虚弱的起身,原本没有焦距的眼神突然也有了光彩一般。
余诗言扑在林玉兰的床前,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的落下。
母女二人相顾无言。
“小诗,快说事啊,我们在这里呆不了太久的。”何落落轻轻的推了一下余诗言的肩膀。
“对了妈,你怎么瘦成这样,是生病了?”余诗言擦掉脸上的泪珠。
林玉兰摇了摇头,看着女儿关心的脸,只好如实相告。
原来半年前她生了胆结石,动了手术,吃了一种进口的止痛药,非常的有效。但是现在这个止痛药停产了,她没了那个药就不能活。
“有瘾?”何落落脱口而出,“是不是你那个后爸故意的?”
其实余诗言也想到这里了。
只是抬眸看林玉兰,她摇着头道,“中河不知情的,他也在努力的给我找止痛药去了,现在都还没回来呢。其实就是发作起来有些难受,唉……”
“妈,我的卡是你停掉的吗?”余诗言问道。
林玉兰有些意外,摇头否认。
“那楚叔叔便有可疑了,你等我一下。”余诗言看到林玉兰对楚中河的维护,也知道自己母亲的性子不把证据拿到她面前,她是不会死心的。
余诗言走到了阳台上,握紧了手机,她能求助的也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