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妞不错。”

顾泽森和苏牧晴结婚这消息，除了杭佑和顾家人、苏家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包括秦恺。

见顾泽森还没开口，一无所知的秦恺眼眸再次凝聚在苏牧晴身上。

这姑娘，倏地一看，柔柔弱弱，平平无奇，可乍地再看一眼，便会发现她极为耐看，五官端正，眉目清秀，鼻梁挺巧，眉宇坚韧，眼眸潋滟中藏着惊．艳，好似山间盛放的兰花。

顾泽森一转头，便看到秦恺眼神落苏牧晴身上。

眉头微微一蹙，漫不经心站起来，站茶几前，将秦恺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秦恺也没恼，喝完自己手上茶后，给自己斟了一杯，还给顾泽森倒了一杯，开始八卦，道，“以往杭佑给看病，几分钟搞定。今儿个，他这检查一个多小时了。你说，他这是不是有情况？”

“……”顾泽森侧头，半眯着眼睛，眸光清泠看着他，极长的睫毛遮住眸底，深邃眸底瞬间多了无数疏冷。

“……”

秦恺陡然感觉四周气温骤降，不明所以，“我说杭佑，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顾泽森再次坐回沙发，伸直大腿，倚靠在沙发上，轻笑一声，冷冽声音携裹着几分清绝道，“秦恺，刚说的关于娱乐城的合作，我得再考虑一下。”

“！”秦恺莫名其妙，有些着急，“不是，顾泽森，刚你已说好，我们合作完全定下来了的！”

顾泽森拉过茶几上烟灰缸，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烟按灭在烟灰缸。

微敛的眸子里氤氲着雾气，他伸手拍了拍衣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烟灰，说有多欠抽就有多欠抽的反问，“你才认识我？”

“……”秦恺。

＊

“会出现一些记忆错乱，或者记忆不完整的情况。无需太担心，这都是正常现象。”

检查完毕后，苏牧晴还没开口，杭佑先说话了。

苏牧晴本还纠结自己不太记得小苏牧晴的各种事，有她这句话，她索性就放心了。

“若有其他不舒服，或者其他问题，可以直接给我电话。”杭佑将一卡片递给苏牧晴。

卡片极为简单。

里面只有杭佑名字和电话，没地址，更没机构名。

“谢谢！”苏牧晴双手接过卡片，恭敬的将卡片装自己衣兜。

别人万年难求的杭佑的联系方式，她这得来全然不费功夫。

“李妈，我们走吧。”苏牧晴迈着并不轻快步伐走出诊室。

＊

送走苏牧晴后，杭佑走进办公室。

“杭佑，你给说说，顾泽森这货说好和我进行大合作，可莫名其妙的他又反悔了。”

秦恺憋了一肚子气，立马和杭佑告状。

杭佑俊朗眉宇微微蹙了蹙，问，“是不是你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

“我能说什么？就刚才我们见你给那姑娘问诊时候，我八卦说了一句，你给人看诊素来就都是几分钟，这次却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你和这姑娘是不是有情况，这样的话而已。”

杭佑眼眸落在秦恺身上足足好几秒，顿时明白全部缘由。

这话你也敢说，他不断你合作，断谁合作？

“正常医患关系，你却要八卦，口业便是如此！”

杭佑坐回办公桌，看着脸上依然残存着阴霾的顾泽森，和秦恺道，“他这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你少惹他。”

“我这不就是看他心情不太好，所以才开点玩笑的。开不起就算了，摆臭脸给谁看？”秦恺恼火，摔门而出。

屋内只剩杭佑和顾泽森。

顾泽森又点了一根烟，眉目氤氲在缭绕烟雾中，抬眸问，“她情况可还好？”

“恢复得比我预想得快。”

“那就好。”顾泽森点头，看不出任何情绪。

“嗯。”杭佑点头，眼眸深邃看他几秒后，道，“不知者无罪。你若觉得沉重，难受，可以哭一下。”

直接被戳中死穴，顾泽森俊脸瞬间寒霜，道，“谁难受，谁沉重了？”

杭佑轻瞥他一眼，低头处理文件，没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