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上班时间内,未向我报备就随意外出的,一律当旷工处理,扣除当月全勤奖!”
那个员工不想干这种得罪人的事,磨蹭了半天,这个电话还没打出去。
“行啊,既然你不愿意打,那就算了。”
叶无痕没强求,因为他压根没想过要收拢人心。
就店里面的这些员工,归拢他们有什么用?
“反正规矩我说了,等到月底发工资的时候,你的副店长突然发现钱少了。
那只能怪你这个好小弟,没做好上传下达的工作。”
既然愿意跟着陈建一块儿沆瀣一气,那就随他们去吧。
反正叶无痕才是店长,只要敢惹到他头上,他以后有的是法子,光明正大的教训他们。
叶无痕说完以后,就转身去了库房。
看看能不能从仓库的那些古董中,汲取一些能量。
库房里的东西不是很多,可能更值钱的那些,都被老板锁到更安全的地方去了。
架子上摆着一些,都是这几个月刚收的。
叶无痕一眼扫过去,发现了不对劲。
他立刻朝外喊了一句:“人呢?都给我过来!”
外面的那些员工,除了留一个人在柜台,其他人都拖拖拉拉进来了。
就一二十米的距离,这些人还小声吐槽了几句:
“真是小人得志就猖狂!这才第一天当店长,就想着给咱们立规矩了。”
“不然呢?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往咱们身上烧,怎么能显出他的威严?”
“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惹的美女大客户垂青,不会是私底下献身了吧?”
这人说着,露出一脸大家都懂得猥琐笑容。
然后又叹了一声:“我妈怎么没把我生成小白脸的模样呢?”
叶无痕的身体自从出现异变之后,听力就特别灵敏。
他当即就甩开仓库的门,对着那嘀嘀咕咕说他坏话的员工说道:
“没办法,丑是天生的,你要是想换张俊脸,现在重新投胎还来得及。”
那人被抓了个现行,当即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叶无痕重重的哼了一声,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知道很多人对于我升为店长,心里都很不服气。
别管我是因为运气,还是因为实力,反正现在是我坐在这个位置上。
所以你们以后,都给我老老实实的,按照我的规矩来。”
要是听话配合,那就皆大欢喜。
“只要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少说话,多做事,没人会为难你。”
“但要是不配合,天天给我撂挑子甩脸子,那就给我小心一点。”
训了几句后,叶无痕言归正传。
他指着架子上的一个眀代瓷瓶,问这是谁收的?
叶无痕当了店长之后,在第一时间清点过店里面的账目和,古董清单。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之前没有这个瓷瓶。
那些员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推出一个面憨的大个,让他回话。
“是陈副店长收的。”
“他什么时候收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今天上午,店长你没来的时候,陈副店长花了三十三万收的。”
叶无痕强压着怒火,真行啊!这是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正在叶无痕要发飙时,外面突然传来陈建的声音:
“人呢?都死哪去了?还做不做生意了?一个人影都不见,让客人来了自助下单吗?”
叶无痕大步走出去,直接质问道:
“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擅自开票花30多万的?”
“你又不在,我碰到好东西,自然得收呀,难道把宝物白白留给竞争对手?”
陈建振振有词的反问。
“事急从权,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
叶无痕一条一条的给他罗列:
“第一,你花30多万,为什么不向我报备?我作为店长,难道连知情的权利都没有吗?”
要是哪天这人花了三百万出去,又或者是卷款潜逃,那这笔钱算在谁头上?
“第二,你光凭肉眼,就说这是眀代瓷瓶,谁给你的信心?”
鉴宝水平极差,收货不走流程,上班玩忽职守目无上级......
这一桩桩一件件,叶无痕今天要是不拿陈建开个刀、立个威,他以后还怎么当店长?
陈建心里慌了一下,但随即挑衅的说道:
“老板虽然说让我给你当副手,但是他并没把卡要走,说明我有权利为珍宝阁买下合适的古董。”
叶无痕这才意识到,他确实空有店长的名头,因为财政大权还掌握在陈建的手中。
这怎么行?
“你能买,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能花30多万去买一个假货!”
“你说谁买假货?”陈建的声音陡然一高。
“臭小子,我警告你!别以为自己当了店长就高我一头,我在古玩圈里混的时候,你还在玩屎喝尿!”
“不就是走了狗屎运,修复了一个手镯吗?
但你才入行多久,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妄下狂言?”
他们两个在争执时,有个机灵的员工,偷偷给方震打电话。
说正副店长吵起来了,生意都不做了,吵得震天响。
“老板,你快来看看吧,再不来他们都要打起来了!”
刚巧方震就在附近,不出十分钟就赶了过来。
他过来时,正好看见叶无痕手里,拿着一个瓷瓶,高高举起,然后往地下狠狠一摔。
砰的一声脆响,那个瓷瓶四分五裂,遍地都是碎片。
员工们吓得四处躲散,甚至有一片碎片,蹦到了方震的脚边。
霎那间,满屋寂静,鸦雀无声。
方震站在门边,看着屋里的闹剧和满地的狼藉,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
他对着叶无痕大声骂道:
“叶无痕你疯了!给你三分脸面,你就想开染房,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
“这是老子的店,不是你家饭桌!你敢砸我的东西,信不信我马上让你卷包袱走人,去大街上要饭去?”
看见老板方震过来,叶无痕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闪躲、畏惧与心慌。
反而坦坦荡荡地迎着对方的目光。
“老板,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向你汇报一件事。我并不是故意砸这个瓷瓶,而是......”
话说到一半,陈建就打断叶无痕,争着抢着告状:
“老板你终于来了!你都不知道叶无痕有多嚣张,差点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欺负死了。”
“我当店长的时候,店里从来都是安安稳稳,一点事都没出过。
叶无痕这才上岗头一天,就砸了咱们珍宝阁的东西。
他要是再多干几天,那咱们珍宝阁还能开得下去吗?”
陈建的嘴像上了发条一样,叭叭个不停,全方位多角度的告叶无痕的黑状。
“老板,真不是我说谁坏话,而是叶无痕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刚才情况你也看见了,脾气这么火爆,以后谁还敢跟他共事?怕不是有狂躁症吧?客人来了都得被他撵走......”
方震的脸黑的像碳一样,陈建是他店里的老人,跟他关系不一般。
他当然是更更相信陈建的话。
当即,方震就对叶无痕说道:
“你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就趁早去精神病院看看。”
“你砸的这个瓷瓶,三十三万收的吧?看在你是我员工的份上,我只要三十万。”
方震让叶无痕三天之内,把钱给他转过来,“要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看见方震不由分说地站在陈建那边,轻信对方的话,叶无痕顿感失望。
听对方这话里的意思,是要让他赔钱走人,那叶无痕就不跟方震客气了。
“三十万?”叶无痕冷冷一笑,一脸嘲讽,“真不好意思,给你3000我都嫌多。”
陈建心里一喜,立刻在旁边拱火:
“老板,你瞧瞧叶无痕这态度,连你也不看在眼里,这哪里是请员工?
简直是供了个祖宗回来嘛,咱们这小店可真容不下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