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
这一天一大早,叶成夫妇俩,敲响了叶无极的房门。
叶无极从修炼中脱离出来,下床打开门,看到门外神色忧心的叶成和邓菊花,问道:“有事?”
“无极,今天……”叶成欲言又止,看到叶无极皱起了眉头,才下定决心道:“今天是赵孽和小娟那个贱婢的婚礼,前次,赵聪给你送来了请帖,你去还是不去?”
不等叶无极说话,邓菊花抢先道:“无极,我看还是不要去了,赵孽这老鬼,摆明是想看你的笑话,气气你,你一去,正中他们下怀。”
“去看看吧!”叶无极稍一犹豫,说道,他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别人都找上门来了,没理由不去。
叶成和邓菊花相觑一眼,暗自讶然,换做以前那个xing格懦弱,胆小怕事的叶无极,避都来不急,哪会答应的这么干脆?如此看来,从上次跳河被救起后,自家这个儿子当真是彻底改头换面了!
老两口又是激动又是担心,此一去,将会发生什么情况,他们完全能够猜到,万一在现场他受不了侮辱发起飙来,到时该如何收场?
只是,叶无极第一次如此勇敢敢于面对,老两口绝不会在这个时候阻扰他的积极xing,到时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由自己夫妻二人舍命顶着便是。
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儿子被人欺负!夫妻俩下了狠心。
……
叶家堡外府,赵孽的府邸之中。
今日,是赵孽迎娶五姨太小娟的大喜日子,整个赵府内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热闹非凡。此时,正有许多宾客络绎而来,人人脸上喜气洋洋,好像成亲的不是赵孽,而是他们一样。
赵孽正在内厅招呼着客人,能够有资格进入这内堂的,一半是叶家堡的嫡系子弟们,一半是这叶家堡外,有头有脸的人物。
“张岳天张药师携弟子叶剑云到,献上礼金一千两银子。”突地,门外传来一声下人洪亮的报述。
“张药师到了!”赵孽眼前一亮,惶急领着赵聪迎了上去,与此同时,从大门之外走进一名身材匀称,脸型微胖,留着八字须的中年男子,在其之后,一名器宇轩昂,白色长袍打扮的英俊青年随同而来。
“没想到,张药师也来了,鄙人真是荣幸之至啊。”赵孽神色略带恭敬的说道。
“师尊,师兄!”赵聪也上前兴奋的唤道。
“赵兄今日纳妾大喜,我理当来祝贺。”张岳天微一抱拳,随后就看向了赵聪,满意的笑道:“聪儿,看来,你这段时间也下了苦工,实力已然达到了废星境四品巅峰,叶家堡非嫡系子弟,你也算不错了。也罢也罢,为师就祝你一臂之力……”
言及至此,他入怀掏出一个墨绿色瓷瓶,扒开瓶塞,从中倒出了一粒小指大小的橙huang色丹药递向赵聪,道:“这是一品初级星能丹,只此一颗,便足以让你踏破瓶颈,晋升到废星境五品!你便原地服食吧,为师替你护法。”
“一品初级星能丹?!”赵聪颤手接过,浑身战栗。
在星辰大陆,所有丹药,都是难得一见的奢侈品。此类的增功丹药,更是奢侈中的奢侈,甚至连偌大的叶家堡,也是存货不多。
当即,赵聪盘膝坐地,一仰头,咕咚,将一品初级星能丹纳入了口中。
丹药入喉后,赵聪浑身上下,弥漫着一层青色的光芒。不多久,青芒的颜色越加浓郁,仅仅二十几分钟后,在众人的见证下,蓬的一声,那青芒猛的一爆,与此同时,赵聪整个人的精气神,立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废星境五品了!
赵聪狂喜的睁开眼睛,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叶无极!此番,我已突破到了五品,杀你,如同杀鸡!今天你要是敢来,必让你横尸在此!
“哈哈,聪儿好样的!”赵孽也是惊喜不已,赵聪今年方才十六岁,便已经达到了废星境五品,这在整个叶家庄也算得上中等资质了,虽然没有星根,不过将来要做一个外府管家,板上钉钉。
“报……”忽然,一声长嚎声,尖锐传来。
赵孽不喜的皱了皱眉,看着飞奔而来的一名下人,呵斥道:“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那……那叶无极一家来了……”
“哦?他们真的来了?”赵孽心中一喜,原本他还怕叶无极一家龟缩不来,如今来了自然正中他下怀,眼中闪过一抹狰狞之色,面上却正色道:“他们赏脸来为我道贺,来就来了,慌什么慌,成何体统!”
“可是,可是那叶无极……那叶无极……”下人磕磕巴巴的不敢往下说。
赵聪满脸阴鸷的问:“那叶无极怎么了?”
“他……他带来了两只狗头,说是充当贺礼……”
“什么!”赵孽气的面皮狂抖,癫狂吼叫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我赵孽纳妾,他们却送来两只狗头,分明是在挑衅于我,骂我赵孽是狗!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张岳天眉头一皱,问道:“赵兄,何人如此不识抬举,敢来你的婚礼上寻衅挑事?”
“师尊!”赵聪怨毒的道:“你还记得,叶家嫡系,出了一个百年难遇废星根吗?就是他们一家子!”
张岳天身为叶家的供奉,自然也知道这件事,点点头说:“聪儿,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为师说一遍。”
赵聪顿时将叶无极如何打他,如何羞辱他,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说到最后,甚至说叶无极一家三口围殴他,这才实力不济逃了回来。
张岳天哼声道:“你就没有对他们报为师的名号?”
赵聪忙道:“报了,可是他们说,张岳天算个什么东西,他们夫妻两联手,十个张岳天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岂有此理!”张岳天眼中杀气一闪,恼恨道:“我倒要看看,他们夫妻有什么本事,竟敢如此夸口!”
赵孽和赵聪这一对父子,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均是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毒蛇般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