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厉泽勋难以置信地看着简珂,他有轻微洁癖,简珂现在这个样子,就像一个灰尘细菌综合体,厉泽勋快要窒息了。
“我知道我疯了,可是我必须要让你知道我的状况,我妈病了,脑出血,血块压迫神经,已经昏迷了六年......”
厉泽勋强忍住要炸裂的心脏,半夜三更不能吼得像个暴君,声音刻意压低:“你......为什么不洗澡?”
简珂被打断,一愣之下,以为厉泽勋想到了别处去。
简珂咬咬嘴唇,她是成年人,对方也是成年人,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对方会提出令她难以接受的无理要求,如果妈妈的命没了,贞操又算什么呢?何况多年前,她已经不洁了。
“如果你想让我去洗澡,我现在就去。”
简珂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厉泽勋咬牙切齿,她明明就是想来投怀送抱,不择手段要配方,为什么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可怜样儿,好像他在逼迫她?
“你跟连子谦还真是相配啊,连子谦是个中伤别人的小人,你呢,难道是一个送上门来的荡妇?”
厉泽勋语气轻蔑,简珂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子谦说得没错,这个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可偏偏就是眼前这个用“荡妇“来侮辱她的男人,掌握着她妈妈的生死。
简珂豁出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厉少如果喜欢我荡一点,我可以。
厉少如果觉得还不够,要我马上匍匐在你的脚下,我可以。
我妈快死了,没有药,她活不过三个月,厉少要做什么,我都可以。
药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留着研究配方挣大钱的,只要厉少玩得开心,能卖给我三支药,厉少就是玩死我,我都可以。”
她语速极慢,潜台词在控诉,厉泽勋就是一个不顾别人死活,吃着人血馒头一门心思挣大钱的利欲熏心的商人!
“滚出去。”
厉泽勋的回答简短有力,简珂虚弱得身体已被掏空,漂亮的杏眼中蓄满了泪水,如散碎的珍珠滴落,她皮肤极白,在柔和的壁灯映衬下,那白接近于透明,叫人忍不住想摸一摸。
简珂深吸一口气,既然来求人,总得将浑身的刺收起,她口气变软:“深夜闯单身男人的家,我知道自己失礼,我可以等厉少,我妈等不了,厉少,求求你,救救她。”
“滚出去!”
厉泽勋低喝,毫无回旋余地,那双冷酷无情的眼睛,令简珂绝望。
两人对视,冰与火的碰撞,一个目光如火焰凶猛,一个眼神若凄楚星河,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起,厉泽勋接起来,不耐烦地低喝:“谁!”
“泽勋,十分钟前你回到公寓了吧?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是吧?现在你的窗外站满娱记,这么多年,他们对捕捉你的绯闻,一直锲而不舍。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泡了那么多小明星,眼线总是有几位的。”
简珂撑了一天,实在撑不下去了,身体轻软得随时可以像一滩泥那样倒下,嘴唇干渴,胃空空如也,头疼得厉害,昏昏沉沉。
预感到自己可能是低血糖了,再待下去真地会昏倒,简珂无奈,终于决定今天放弃,明天再来。
她抬腿要走,刚才吼着让她滚出去的厉泽勋却一把抓住她:“现在不能走!”
厉泽勋不能让外面的娱记拍到简珂,简珂则反唇相讥:“叫我滚出去的,难道不是厉少吗?”
头晕得天旋地转,简珂不想在厉泽勋面前出丑,向外挣脱,厉泽勋真地怒了,她在对他欲擒故纵吗?他狠狠地往回一拽,简珂倒在了他的怀里。
胸口一疼,她硬生生撞了进来,然后软绵绵地倒下去,她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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