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再也吃不下去,“你们这儿谁家有手机,电话也行。”
二丫脸红的盯着王猛,“村长家有,要我带你去吗?”
“那就谢谢了。”
“没事儿。”二丫瞟了眼他高档的西装一看就是个有钱人!
长的还这么年轻,前途无量啊!
一路上,二丫都很热情,王猛心里揣着事儿,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
到了村长家,电话接通那一刻,王猛一颗心悬到天上去了。
他打给的人是张尧,不敢打给秦爷啊!
“喂,谁呀?”张尧现在很烦躁,又热又累,这个鬼地方。
“张助理,是我,王猛。”他心虚了。
电话那头静默了片刻,仿佛能听见剧烈起伏的呼吸声。
“你小子死哪去了!尸体呢!你又把尸体搞哪去了?”
“张助理,你别生气,你听我说,她不是死人,她活了,我送她回家……”王猛急的语无伦次。
“什么死了活了,你究竟在说什么?”
王猛知道他不信,搁他,他也不信。
最终王猛报了地址,张尧决定亲自来看看再说,这样他才敢跟秦爷汇报。
沈家小院里,祖孙俩吃罢饭,刚收拾了桌上的碗筷。
小老太太突然捂着胸口,脸色难看的倒了下去。
“外婆!你怎么了!”沈冬至冲上去搀扶她。
王猛刚打完电话回来,听见她惊慌的声音,赶忙冲进堂屋查看。
他虽不是学医的,但基本常识还是懂的。
“你外婆好像心脏病犯了。”
“心脏病?”对啊,她想起来了,沈冬至的外婆早几年就查出心脏病,却没有医治,只用最便宜的药维持着。
“药呢?她肯定得吃药。”王猛提醒她。
“我去找。”她在外婆的枕头下,找到一个白色小药瓶,却是空的。
王猛见她握着空药瓶,心知不好,“还是赶紧送医院吧,要不然你外婆撑不下去。”
沈冬至站在一边,看着呼吸困难,面色发紫的老人家,慢慢蹲下,一手放在她的手腕,一股稀薄的灵力慢慢注入她的体内,片刻就脸色苍白。
“你这是做什么?快去找人啊!”王猛不明其意。
沈冬至沉稳道:“你帮我去找人,我会给你钱。”
“嗨!这会还提什么钱。”王猛跑出去叫人。
没多一会,村长领着两个人顶着满脸油花的跑进来,“走走,赶紧送医院,离咱们这儿最近的卫生所,步行也得一个小时,我们轮流抬着。”
几人没走多远,迎面遇上张尧。
他此时的形象可真是糟糕透了,整个人更是暴躁到不行。因为他发现进了山里后根本就没有路,他是一路走过来的!
衬衫脱了,光着膀子,裤腿卷到膝盖,头上的汗跟下雨似的。
双方遇上,王猛略微解释了下,张尧顾不上多说,赶紧领着人往自己的车里走。
坐上车,王猛才有时间把过程详细跟张尧解释一遍。
张尧听过,心情很复杂。
透过后视镜去看王猛口中死而复生的小姑娘,很难想像她是从山上掉下来,再撞上车子,又毫发无损。
小姑娘的五官藏的很深,不过她的眼睛很特别,幽幽的黑瞳,像深不见底的旋涡,看久了能把人吸进去。
沈冬至迎上他探究的目光,慢慢的扬起唇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张尧心里咯噔一下,这眼神真像恐怖片里的女鬼,阴阴的,邪邪的,加上脸色白的不像正常人,他都不敢对视。
沈冬至收回目光,看着靠在一边的老太太,语气淡然的问道:“这里最好的医院是哪家?”
心脏病,小小的卫生院只能开点药,根本做不了什么。
张尧:“最好的医院,就是我们秦家旗下的宝山医院,你要去吗?”
“去!”
“可是那儿的费用……不便宜啊!”不说做手术,就是最普通的住院检查身体,也是普通家庭吃不消的,她付得起吗?
“那有什么要紧的,钱可以挣,人死就只能进地府,是不可能继续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她的灵力只能让缓解老人家、的状况,而且刚才通过脉象,她发现老人家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按着她分析,药物已无法缓解症状,只有换心。
她笑眯眯的看着开车的男人,“咱们谈谈吧!你们的人撞了我,我没死,那是我运气好,跟你们没关系,但是我受了惊吓,你们应该给点补偿金!”
“你这是碰瓷啊!”张尧对她的印象瞬间不好了
沈冬至拉下脸,属于上神的气势全开,“请你注意言辞,你们的人撞了我,这是事实,我没死是我走运,这两者没有因果关系,所以你们给我赔偿有什么不对?我要的也不多,就十万吧!”
张尧脸颊抖了抖,看到后座不醒人事的老人家,“我得给秦爷打电话请示一下。”
十万不是大数目,但今儿这事是秦爷交代他去办的,现在情况出了变化,理当请示。
王猛低着头,羞愧万分,“要不这钱我来给吧,是我闯的祸。”
那俩人都没理他,张尧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打开车载电话。
响了两声之后,对面秦徵的声音便传来了。
秦徵的声音回荡在车里,低沉淡漠,冷气十足。
当张尧说小姑娘没死的时候,电话那头罕见静默了。
张尧又小心翼翼的问:“秦爷,她提出要十万块私了,您看是给还是不给?”
沈冬至觉得这男人声音真好听,但介于他的沉默,让她很不爽。
于是她缓缓凑近前排的显示器,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位先生,要是算上你摸我胸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