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六天,郑秋茹为了给夏繁星立规矩,变了法的折磨她。
第一天,阿梅让夏繁星顶着大太阳去花园除草,结果她不认识名花,把郑秋茹十万买回来的兰花剪了脑袋,她被罚在太阳下罚站了三个小时。
第二天,阿梅让夏繁星去做饭,不会用高档科技厨具的她差一点把厨房给烧了,她被罚了一天没饭吃。
第三天,阿梅让夏繁星把房子的地拖了,她拿错了清洁剂,结果地面被拖得又湿又滑,阿梅还摔了一个狗吃屎,她一晚上没睡都在擦地。
第四天,洗衣服,洗衣房被她淹了,还差点漏电。
第五天……
一直到了第六天。
阿梅挫败的看着夏繁星,咬牙指挥道,“你以后就负责打扫三楼就行了。”
“嗯。”夏繁星乖乖点头。
“少爷有轻微的洁癖,所以地上每天都要拖得干干净净,柜子上绝对不能沾灰。今天,你就把少爷衣帽间的衣服全部熨烫一遍,绝对不能有一丝皱痕知道吗?否则你就别想吃饭!”
“嗯。”
夏繁星叹了一口气,进了裴默的衣帽间,看着三面墙的衣服,她都愣住了。
一个男人需要这么多衣服吗?
她随手拿起一条西裤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好长的腿,所以裴默应该很高吧?
正想着,身后的门咯嗒一声开了,夏繁星以为是阿梅来监督她,立即放下裤子假装在整理。
淅索一声,是脱外套的声音。
然后,身后的人靠近她,从她身后伸手将外套挂在了衣架上,素白修长的手指像一截白玉般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投下的修长身影将她完全包裹在角落。
瞬间,沉敛清寒的气息将她压迫的呼吸都困难起来。
头顶落下一道清冷的目光,“把黑色那套睡衣熨烫好放在床尾。”
男人!
裴默!
把她认成女佣了?
她揪着怀中的西裤,怯怯点头,“哦,哦。”
面前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怀中的裤子,冷言道,“太皱,重烫。”
说完,裴默转身进了浴室。
夏繁星颤巍巍转身时,眼中只捕捉到了一抹黑色影子,但是这足以吓得她嘴巴发干。
裴默回来了!
她怎么办?
夏繁星咬唇纠结,还不忘裴默的命令,要给他把睡衣烫好。
可是……她不会用太先进的挂烫机。
许家用的是老式的熨斗,笨重费力,许家并不是买不起好的挂烫机,而是沈玉莲和许月然故意为难她才买的熨斗。
看着眼前的挂烫机,夏繁星皱眉调试了一下,看到冒热气,想着应该和熨斗差不多吧。
所以,她直接把机器贴在了真丝的睡衣上,嘶嘶两声,赫然一个大洞留在睡衣上。
完了!
夏繁星举着破洞的睡衣,脸色一白。
这时,浴室的水声停了。
夏繁星来不及细想,将睡衣折好放在床尾,转身就想跑,结果差点撞上从浴室出来的裴默。
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腰间松垮垮的系了一条浴巾,滴落的水珠滚过性感的喉头,顺势而下,将紧实的身材完美的描绘,直到滚进了腰间浴巾下的旖旎中。
俊美无俦的面容上一双浅眸沾着水雾,迷离危险。
湿漉漉的美男出浴图,让夏繁星脸颊一红,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透过指缝,她看到裴默去拿睡衣,立即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缓缓挪向房门。
“去哪儿?”裴默手指勾着破洞睡衣,微微挑眉,“没什么想说的?”
夏繁星垂着脑袋,一开口嘴唇都在抖,“就,就……裴爷,对,对不起。”
裴默扔了睡衣,从桌上抽了一支烟抿在唇上点燃,袅袅白烟间冷漠目光扫视着夏繁星。
“你不是女佣。许月然?”
她居然扛过了郑秋茹的折磨。
他还以为他不在,她早跑了。
还是结巴。
他们还真会挑人。
夏繁星记得沈玉莲的叮嘱,决不能暴露身份,只能点点头,“嗯。”
她低着头盯着穿着拖鞋的脚趾,反正不敢看裴默。
当她把脚趾数了一遍时,面前多了一双笔直的腿,吓得她不由得退后一步,那腿就进一步。
她又退了几步,直到背都贴着墙面,裴默才停下,她顺着长腿往上,盯着他腰间摇摇欲坠的浴巾有些口干舌燥。
一只手抬起了她下巴,让她不得不看向他,跌进了他浅淡却又深幽眼底。
他审视一番,“我的妻子?”
“……”
夏繁星吓得无措屏息,害怕两个字就差刻在脸上。
一双黑亮的圆眸,倒像只受惊的兔子,要是不看紧了,怕是下一秒就蹦跶跑了。
欲擒故纵?
想玩?
那就玩玩。
裴默夹着烟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停在她细致的脖子上,指尖摩挲。
“小结巴,去洗洗,身为妻子应该知道要做什么吧?”
做?
夏繁星浑身僵硬,脖子却一片泛红炙热,烟草味混着男人深沉的气息窜进鼻中,让她呼吸一窒,满脸涨红。
“我,我,我洗澡。”
裴默眼色一冷,果然和前面三个迫不及待上他床的女人一路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