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心下明了,掌柜到底是生意人,李大厨在客栈经营多年,客栈离不开他,但又想要用自己的手艺改善客栈的经营,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她也懂得,便进了厨房重新做菜。
再次出炉的鱼掌柜尝了一口,眼中迸发出惊喜,“不知姑娘贵姓,这手艺确实是好。你的紫苏我们都要了,就是不知道这秘方姑娘是否也肯卖呢?”
江夏不卑不亢,“多谢掌柜,我姓江,鱼没有特殊秘方,不过既然掌柜诚心做生意,我也想以此为诚意和您建立长久合作关系。这鱼我在做之前用大量的姜片和蒜腌制去腥,其余并没有不同,大厨稍后一试变知。”
这样处变不惊的小姑娘掌柜也少见,心下一块石头也放下了,到底有些心怀歉意,觉得小姑娘也受了委屈,于是也非常利落的拿了钱,“江姑娘爽快,你稍等,我这就给你拿钱。以后欢迎你常来。”
出了客栈,江夏才放松下来,拿着刚刚赚来的七十文钱,笑得嘴角都咧开了。虽然钱不多,但这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赚的第一笔钱,可以说是意义非凡。江夏想到家里得两个孩子还有苏长洲决定用这笔钱给大家买点东西一起开心一下。
空气中迎面飘来了香甜的气息,让江夏一下就想到了机灵可爱的苏秀珠,小姑娘爱吃甜食但又知道家里没钱,懂事的从来不说只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糕点纸袋发发呆。
江夏偶然看见也觉得心中疼惜,于是走到糕点铺,“老板这云片糕怎么卖?”
“二十文一包。”
“这么贵?”江夏有点惊讶,看起来也就普普通通吗,自己上辈子也不是没做过。
“我们可是老字号,嫌贵你别买。”
江夏被呲了,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心一狠,“给我来一包。”
拿着云片糕回家的江夏脚步都变得轻盈了,一边走一边想着待会告诉苏长洲自己挣了钱他会不会惊讶,看见云片糕的两姐弟会不会兴奋。
“苏公子,我知道你只是为了责任才娶的我表妹对不对,你不是真的喜欢她对吗?”
江夏刚到门口就见一名身穿艳红色衣裙的女子站在苏家门口,身姿绰约,对着面前的男子婉转低泣好不委屈的模样。
是江梅红,这具原身的表姐,心比天高却对苏长洲情有独钟苦恋多年。江梅红长相不俗,这样一打扮更是惹人怜惜,鬼使神差的江夏停住了脚步,没有走出去。
“江姑娘请自重,江夏现在是我的妻子,我自当爱她珍视她,你是她的表姐该祝福我们才是。”苏长洲面容冷峻的说。
“祝福?她抢了我心爱的人,我怎么可能祝福她。这个狐狸精早知道就应该让她淹死在水里。”
苏长洲好看的眉头深深蹙起,脸上不满的神色十分明显,“小夏很好,我也很喜欢她,请你不要再诋毁她,不然我也不会顾及你是她的表姐。如果你不是来祝福我们的就请离开吧,恕不远送。”
江梅红感到一丝绝望和凄凉,但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一只手缓缓抚上肩头,“你当真对我如此绝情。”
苏长洲觉得有点奇怪,正准备关门,江梅红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衫,白皙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苏长洲瞬间转过身子仓惶躲避。
但紧接着就传来刺耳的尖叫,“啊——!非礼啊。”
“唔唔唔…”
苏长洲转身就看见江梅红被江夏死死捂着嘴,一把拖进了苏家,“表姐,你若是答应我不再叫,我就放开,但是如果你继续叫,我就把你今天脱了衣服勾引苏长洲的事情告诉村长,你说村长这么在意女子清白在意你,要是知道这件事情还会不会喜欢你呢。”
江梅红瞪大双眼看着江夏,挣扎半天,看的眼睛都酸了才眨了眨眼睛,被松开的那一刻更是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你个小狐狸精,扫把星,贱人,竟然敢这么对我。”
苏长洲看江梅红气得不轻,怕她伤着江夏赶紧护住,“你没事吧。”
江夏像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江梅红,看着她手里拎着的米面,一把握住苏长洲的手,“表姐如果你是来祝福我的我很欢迎,但是如果是来觊觎我的男人,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你是个聪明人,想必也不想失去村长这颗大树吧,以后你和村长的喜酒我和长洲一定去喝。”
一段话说的直白又强势,江梅红被刺激的双眼通红,捏着米面袋子的手攥的生疼。
像是一根绷紧的弦终于到了极点,江梅红拿起手中的米面就朝江夏砸过去。
“小心!”苏长洲一直注意着江梅红的动作,第一时间就护助了江夏。
米面撒了满地,江梅红见此更加痴狂,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朝江夏扎过去,可江夏被苏长洲护的紧紧的。
簪子扎入苏长洲手臂的那一刻,江夏和江梅红都又惊又慌,苏长洲却忍着疼痛趁江梅红发愣一把夺过她手上的簪子。
“长洲!”江夏着急的去看苏长洲的伤口。
江梅红跌坐在地上,满身的狼狈,看眼前互相关怀的二人心痛如绞,眼里全是嫉妒和愤恨,“苏长洲,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都后悔。”
江梅红落魄离去,江夏赶紧忙着给苏长洲上药,“你怎么这么傻,拿自己的身子去给我挡。”
“我一个男子受点伤算什么,我只是庆幸,伤的是我不是你。”
江夏给苏长洲包扎伤口的手一顿,场面一时陷入了寂静,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苏秀珠已经风风火火的从大门口跑了进来。
“大哥大嫂,门口竟然有云片糕欸。”还没来得及开心苏秀珠就发现了一片狼藉的院子和受伤的大哥,“大哥你怎么受伤了,是打猎伤的吗?”
小姑娘着急的眼泪直打转,苏长洲安慰的摸了摸苏秀珠的头,“没事的,你大嫂已经在帮我包扎了,不是说有云片糕吗?是哪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