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密室前。
李星尘打开尘封已久的大门,一股霉味便扑鼻而来。
他捂住口鼻向密室内望去,只见一杆生锈的铁枪,正矗立在密室中央。
“就这玩意……真能保命?”
李星尘走进去围绕铁枪转了一圈,顿时大失所望。
在大魏朝铁枪虽不常见。
但一些武将家中,都会特制一杆铁枪,以彰显赫赫武功。
比如庆国公府就一杆铁枪。
而眼前这杆铁枪锈迹斑斑,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该怎么保命呢?
该不会自己拿着这玩意,就能武力暴增吧?
带着几分疑惑。
李星尘抓书铁枪,奋力拔起。
轰——
就在拔出铁枪那一瞬。
他脑海中忽然涌现出一幅怪异的景象。
一块玉简漂浮在漆黑的空间里,而玉简上赫然献出四个发光的大字:霸王传承!
“这是霸王枪?”
李星尘惊骇不已。
可是心随意动,那块玉简陡然光芒大作,照亮了漆黑的空间。
与此同时。
一股狂暴无比的力量,骤然在李星尘身躯内汹涌而起。
顷刻间,他便获得了举世无双的千钧之力。
随后,霸王枪法和各种军事知识,也开始在他脑海中汇聚交融。
“嘶……霸王传承竟如此粗暴!”
浑身战意斐然的力量,让李星尘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毕竟前一刻,他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
可现在……
他甚至有信心能轻易举起千斤之鼎。
更让他心惊的是,融合在脑海中的枪法和军事知识,就仿佛与生俱来一样熟悉。
“那位已故的母妃究竟是什么人?居然给我留下了这个恐怖如斯的金手指?难不成她也是穿越者?”
李星尘开始搜索起脑海中的记忆,希望能找到那位母妃的点滴信息。
但是苦思良久,他几乎一无所获。
只找出那位母妃在十几年骤然离世的信息。
无奈之下,他只好扛起铁枪离开密室。
刚走出后院,高伯便迎面来报。
“公子,太子来燕王府了!”
“太子来了?”
李星尘剑眉一皱。
我和太子李裕并没有什么交情。
平时相遇,最多也只是相互见礼。
然而在朝堂之上,李裕却主动为自己求情。
按常理来说。
这位太子应该对自己避之不及才是,眼下居然又主动上门?!
难道他此来是为了彰显太子气度,宽慰即将流放的弟弟,以博取仁德的民声?
“高伯,你把这杆铁枪去帮我清洗一番,我去会一会太子!”
把铁枪交给高伯之后。
李星尘当即向王府正殿而去。
不多时,他在正殿见到了太子李裕。
“见过太子殿下!”
“李星尘,你身为大魏皇子,却成了奸杀杨艳的凶手,被父皇当殿定罪,还要流放藏州五年……现在你心里肯定很绝望,很无助吧!”
李裕端坐主位上,一改往日的谦逊,脸上尽是戏谑和得意。
李星尘闻言,冷笑道:“原来太子殿下是来落井下石的?”
“不然呢,你该不会真以为孤是来救你的吧?”
李裕吹了口茶水,面带讥讽道:“之所以在太安殿为你求情,是因为孤知道父皇不想背上杀子之名,才会主动谏议将你流放藏州。”
“太子果然好手段!”
李星尘点点头。
忽然有些期待这位太子能带更多惊喜。
“孤的手段有很多很多,比如孤知道你不是奸杀艳阳的凶手,知道你是被人诬陷的……但这并不重要!”
李裕身躯往前一倾,逼视着李星尘道:“重要的是皇后想让你伏法,国丈公想让你伏法,国师想让你伏法,朝中百官更想让你伏法!”
李星尘问道:“我并未得罪这些人,他们为什么要陷害我?”
“因为你母妃曾经是祸乱大魏的妖女,而你李星尘却是个怀有妖女血脉的皇子……这就是原罪!”
李裕神秘一笑,继续说道:“所以今日你跟父皇提出断绝父子关系,他稍稍犹豫一下就同意了!”
“原来如此!”
李星尘恍然大悟。
同时心里也掀起了滔天巨浪。
皇后?国丈公?国师?
母妃还是祸乱大魏的妖女?
看来大魏朝堂远比想象的还要复杂。
一念至此。
李星尘意味深长道:“太子殿下跑来跟我说这么多,就不怕我能沉冤昭雪?”
“孤有两个习惯,一是只跟死人说真话,二是只跟死人分享秘密!”
李裕如同看死人般,看着李星尘说道:“所以……你没机会沉冤昭雪了!”
李星尘道:“这么说,我会死于去往藏州的途中?”
李裕无比笃定道:“孤敢打赌,你绝对无法活着到达藏州!”
“多谢太子殿下提前预警!”
李星尘笑了。
顿时感觉面前这位太子,并不算太坏。
尽管他说出的话及其难听,但似乎是在故意透露某些秘密。
“李星尘,你要搞清楚,孤今日是特意来羞辱你的!”
李裕露出一个古怪的神情,急忙辩解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皇后娘娘并不是你的亲身母亲吧?”
李星尘眉头一挑,旁敲侧击的问道。
“你一个将死之人,胡乱猜测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李裕眸中的痛苦一闪即逝,随即起身道:“没意思,羞辱你不能给孤带来任何快感!”
“罢了,今日跟一个将死之人分享了这么多秘密,孤此行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向燕王府外走去。
李星尘望着李裕的背影,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这位太子是敌是友?
为什么要借着羞辱我的幌子,来燕王府给我示警?
想置我于死地之人究竟是谁?
母妃的妖女之名是真是假?
为什么会给自己留下一杆霸王传承的铁枪?
一时之间。
李星尘满头疑问,却无法找到答案。
但有一点他是极为肯定的。
那就是去往藏州之行,注定会不会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