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 8.
夜深，榕树的叶片在窗外沙沙作响。我养的猫一般都会在这个时候发出呜呜的叫声，向不小心闯入它领地的野猫示威。可我现在却听不到。
“别愣着了，纸在你旁边的床头柜上，快递给我。”
我索然无味地抽了几张纸，递给我身旁的妻子。
妻子裹着被子，月光倾斜，擦亮一块细长的地板，并在我妻子的背部搽抹了上好的精华。
我眯着眼，发现妻子的背上有一道长长的抓痕。我细看，发现没有被月光照着的地方散布着几块淤青，此外，她的屁股上方甚至还有一个牙印。
“难怪刚才你让我小心点儿。”
“哼。”她把用完的纸巾揉成一团，对准垃圾桶，做了个漂亮的抛射动作，纸巾正好入桶。
她不满地嘀咕道：“要不然呢？这次我可不想用伤痛来增加刺激。”
我摸了摸下巴，试探性地问：“你和你姐妹打架了？”
她冷笑道：“姐妹，姐妹个屁！分明是个唯我独尊的自私鬼！总是以自己为中心，不顾虑别人，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我的姐妹？这样的人怎么能称之为另一个我呢？她可不配！”
我连忙坐起，摸着她光滑的手臂，安慰道：“消消气，消消气。”
“这气我可消不了！一想到明天是我去工作，她呆在家里陪你，我就冒火！”
“可……昨天她也一样的啊……”
她转头，皱眉看我。接着，她的眉头忽而释开，带着些许讥讽的口吻对我说：“哦，对呀，毕竟她也是你的老婆，你的合法妻子呀！我和她是一个人来的，哪有什么真与假呢？”
她的笑容令我感到不适。
“我的好老公，所有男人的妄想在你一人的身上成真，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你能光明正大地搞双飞，随意指配两个老婆谁大谁小，你有这个权利。但你是两个女人共有的老公，责任感十足，你怎么能顾此失彼，因为一个人的感情而损害另一个人的感情呢？我明白了，你体贴人的好老婆明白了，我会体谅你的难处的。”
我还想说些什么话来辩解，但卧室外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好了没，里面恩恩爱爱的好夫妻？”
“好了，好了，你可以进来领走我的老公了。”
门外进来一个穿轻薄睡裙的女人，不论样貌与身材都与我的妻子一样。她的不满画在脸上，幽怨的目光刺着我，使我微微战栗。
我身边的妻子带着淡淡地微笑看着那个穿着睡裙的另一个她，另一个她感受到了注视，调转目光，看着床上的妻子，也露出了淡淡地笑容。
我几乎能嗅到两人之间散发的浓烈火药味。
“你怎么不从床上起开，给我让个位置？”
我的妻子大大方方躺下，丝毫不顾及自己裸露的上半身，环抱双臂，泰然自若地笑道：“我自己的床，为什么要让位给你呢？”
“哼，好一个为什么。”穿着睡裙的妻子冷笑，说，“那么，我和我老公在你旁边交媾你也乐意咯？”
“呵呵，你大可以试试看。”
现场的气氛降至冰点。很快，两人把矛盾重心转移给我。
“老公，起来，去浴室。”
浴室是套间。
我刚迈出一条腿，脚掌踩在地面上的时候，床上的妻子下意识地抓住我的手臂，手指甲扣进我的肉里，递来刺痛的感觉。
“怎么，不舍得？反正你也尝过我老公了，我是不大介意跟你‘共事一夫’的。”
床上的妻子瞪了我一眼，撒了手。
我跟随得意微笑的、穿着睡裙的妻子来到了浴室。她开灯，橘黄色的光芒顿时充满整个房间。
妻子看向磨砂玻璃，仿佛透过玻璃能看清楚床上的妻子是什么表情。她大笑。
“别让她听见。”
“怕什么？”妻子用手肘捅了捅我的腰侧，我连忙用手护住。
“她是你老婆我就不是你老婆了？”
我摇头否认。
“既然如此，你就得承受这样的磨难。谁叫我和她都爱你胜过爱我们自己？谁叫你是我们的男人？”
她脱下睡裙，露出大好景光。我却注意到她身上也有和另一个人一样的淤青和牙印，位置几乎一样。
妻子捧住我的脑袋，一双明亮的眼睛如湖泊吸住我的灵魂。
她以诱人的声音对我说：“吻我，我想让外面那个自私鬼听见。”
我的手悬在半空，被妻子强行摁在腰上，一张温软的嘴唇贴了上来。
长夜似水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