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那赵国河动作很麻利,看样子被吓得很严重,要是这件事可以这么顺利的解决就很好了。
但是,看沈家现在的态度,应当是不会轻易地放弃这一门婚事。
懒懒地将挎包放在桌子上面,沈娇娇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着急去解释。
反而是冷哼一声,“退婚?这很好啊!我还不想要嫁给他呢!”
“什么?”
沈父的音量提高了几分贝,脸色也愈加难看,随手便抄起鸡毛掸子对着沈娇娇妈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赵家是他找了好久才找到,在后面的日子里面既可以由自家拿捏。
又不会榨不了东西出来的家庭,自己家能不能提高生活,可就要看这一门可不可以成了。
这个时候,沈娇娇不由得抖动了下身子,心里流露出不属于她的恐惧。
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是原身对沈父长期的恐惧。
虽然她的灵魂消失,但身体还是牢牢记住了这恐惧,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对原身做了什么。
沈父很高兴沈娇娇这种表现,又大声喊:“这个条件这么好你却不珍惜,你想上天吗?”
“这个可怪不了我!”
沈娇娇说:“赵国河他自己说的他们兄弟俩一家亲,婚后叫我也给他那个傻弟弟生孩子。现在都什么时候来,大清也亡那么久了,还想要共妻,我是有病才会同意嫁给他。”
沈母:“……”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沈父,沈父也皱了皱眉。
她当然是知道这个事情的,纵观全家所有人,只有沈娇娇她一人被蒙在了鼓里面。
此时,他根本不想承认,也不想去管。
等到结婚之后,将沈娇娇跟傻子关在屋子里面,想要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呗。
他们只是当做不清楚,只要赵家能拿钱和东西给他们就好了。
但是现在,他还是需要想个法子去把这件事情给圆过去。
然而,还没有等到他想出解释,沈娇娇又接着说道:“爸妈,二哥他一直说,这一门亲事是你们千挑万选为我选的,难道这就是选好的人家啊?”
她摊了摊手,眼神冷冷,极其的讽刺。
“娇娇,你看这件事闹得。”
沈母扯了一个笑容,想要蒙混过去,“我们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不,明天我去找媒人,去打听下这是个怎么一回事?”
“是吗?”
“啊,是!”
沈母笑着朝她走来,说“你这孩子,今天去外面跑了那么久,热了吧?”
她拿着毛巾打算去帮沈娇娇擦下脸,没想到沈娇娇直接歪头给躲了过去。
她笑笑,站起来,“这个不对啊?赵国河他今天下午明明说的是你们很早便清楚这件事情的。”
“不可能!他胡说!我们怎么会知道?”
沈父厉声道。
沈娇娇眉毛一挑,这反应,相比说气愤,说被抓到尾巴而恼羞成怒更为恰当些。
没成想居然这么简单地就把真相给炸出来了,沈娇娇心头一冷。
终于知道为什么原身会这么憋屈地离开。
沈父沈母分明就是在卖女儿啊。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自己也知晓这个事情,恐怕后面不会让她那么轻易地离开家了。
面上面沈娇娇又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是吧?我也认为赵国河他在说谎。”
沈父:“……”
沈母:“……”
两人相视一看,一时间里竟然不能知道沈娇娇她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的。
正在皱眉思考的时候,就又听到沈娇娇说:“但是,赵国河他既然敢那么说,就说明他是有那么一个想法的!这是对如今的社会极大的不尊重,是对我们这个文明的踩踏,而且,他这还违反《婚姻法》了,所以,我今天下午花了老长的事情去相关部门检举和揭发了这一件事情!”
“什么?”
沈父惊得目瞪口呆。
沈娇娇又缓缓重复了下,沈父被气得脸通红。
鸡毛掸子对着沈娇娇指,“你,你这没有良心的!这个家早晚要被你给害死!你和我说,你将信放进哪一个邮筒了?”
“爸,你反应这么大干嘛?是他们在违法犯罪,又不是你。”
沈娇娇撅了噘嘴,不以为意。
“你快给我闭嘴!”
沈父将鸡毛掸子在饭桌上抽了一下,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快点说!”
“就……那个邮局前面的,我着急,就想去塞的近一点儿嘛。”
“快!大方,快和我一起,不管这样也要去把那信拿回来!”
两人快速地走出门,那样子怎么去看,都像是在害怕那封信被人真正的看见。
会引起轩然大波,然后把这火烧在他们的身上。
这卖女求荣,可并不是个好名声啊。
对于向来好面的沈父来说,这个事情传了出去,大概比将杀了还要难受呢?
沈娇娇在窗户口趴着看两人走远,大声喊:“爸,是赵家他们逼我去做共妻,我去举报也是在我我自己而伸张正义啊!你为什么还要把信给拿回来啊?”
洪亮的声音伴着晚风飘远,沈父这时也无法顾忌那么多了。
远远地指着沈娇娇骂:“你给我等着我一会再来收拾你!”
“爸,爸!你真不清楚赵家娶我回家是去做共妻的吗?”
沈娇娇又带着哭腔喊了几句,看沈父沈母彻底跑远了。
也没有要回头的想法,知道这两人没听见,立马又把头抽了回来。
她麻利地回房间收拾衣服,带上了原身的那几本珍贵的医书。
沈娇娇便溜之大吉,让他们想谁假自己去嫁吧,她现在的正事是稳定工作。
至于沈家嘛,沈父当了大半辈子的主任,晚上做梦都在想再向上爬一爬。
最在意的无非就是领导的看法跟沈家在这大院的声誉。
沈母对这些倒不在意,但是沈华泽便是她软肋。
沈华泽就是一个街溜子。
这种人是没底线,急了就会耍浑,也最难对付的,她要去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办。
走出沈家时,沈娇娇低头,紧紧抿着唇。
一双手握着背包的指尖泛着白,落在他人眼里实在是可怜极了。
走出了钢铁厂,沈娇娇便松了一口气。
住所还没确认,身上也没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