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我的小祖宗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你能不能小声点儿!”陈蔓雨赶紧朝着旁边走了两步,嫌弃地把手机拿向一旁,脑仁让她炸的有点懵。
郑萌嘿嘿笑了两声,略带神秘地开口问:“干嘛呢,一天都没见着你人,不回宿舍了啊?”
今天白氏实习也有她一个,但她连飞机票都买好了,一个星期后走人,她才不会稀罕什么这些实习什么的,跟她不搭边儿。
陈曼雨扫了一眼还站在不远处的胥玉宸,小声说道:“我实习呗,还能干啥,你有啥事么?”
郑萌关上宿舍门,掏出钥匙锁门,嬉笑地说道:“今晚上我家吃饭呗。”
也不知道他爹抽的哪路风,她连泡面都泡好了准备动筷了,一个电话打的她措手不及。
陈曼雨想也没想,立刻应了下来,先不说能甩开胥玉宸,还能问问郑叔叔,自己实习的案子。
“那我在学校这边的咖啡厅里等你。”挂了电话,陈曼雨才转过身,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望着胥玉宸:“抱歉,我真的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陈曼雨便抬步就离开了。
胥玉宸还想说什么,却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扫了一眼陈曼雨离开的背影,朝着另外一边走去。
去到咖啡厅,陈曼雨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赶紧将今天实习结果发到主管的邮箱里。
没过多久,郑萌便来了,屁股刚挨到椅子,她就一脸神秘地看着陈曼雨开口问道:“才我刚才看到谁了么?”
陈蔓雨看了她一眼,随口问着:“谁?”
“你那个青梅竹马,胥玉宸。”郑萌推开咖啡厅的门:“我看他和一个女的走在一起,脸上那个笑别提有多恶心。”
女的?陈曼雨并不觉得出奇,从小到大,胥玉宸身边的女人多了去了!
两个人到郑家时已经是七点多了,“叔叔阿姨好,来的急也没买点什么东西,您老别见外。”陈蔓雨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这话说的才叫见外了,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郑淳明她手上的袋子放到一旁,“坐会儿,你阿姨还在厨房里忙活呢。”
郑萌知道蔓雨有要事找父亲谈,自觉跑去厨房里黏着亲妈蹭吃蹭喝了。
“叔叔,我来是想请教您问您点问题。”陈蔓雨把卷宗递给郑淳明:“是关于五年前容城血莲的案子……”
当年宋薇莲的这个案件,是郑淳明主管的,接到上级通知后任命为此案的主力调查小组组长。
从第一位受害者的案发时间开始查起,但由于时间的久远,案发地点又处于室外,下场雨所有的作案痕迹就都没了。
且尸体也是在一个星期后才发现的,这么算算下来,就有一个多星期了,最后再到宋薇莲遇害,整整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这哪还有丁点儿线索可言?
法医鉴定也只能给出死者死于几时被何物所伤,除非是知晓凶手的下落,不然这些东西根本起不了作用。
宋薇莲的第一任男友名叫冯辉,和宋薇莲是家里父母都是普通职员,人长得不错性格也很好,他们交往的半年后就见了双方的家长,家长对此也颇表满意,两人之间愈发亲密。
可就在此后的半年,宋薇莲再回家时总是一副闷闷不乐脸,做什么没有精神,母亲以为是和冯辉闹了矛盾或是学业上学有不精而为此烦恼,也便没有多问。
可就是母亲的这一时疏忽,酿成了后面无法换回的悲剧。
没过多久,就传来女儿不幸遇难的消息,母亲知晓后当即就倒地不起,醒来之后也是频频寻死。
郑淳明找到家里了解情况时,母亲一直都处于神智恍惚的状态,当问到关于女儿的事情时,母亲突然暴躁起来,双眼充血,发疯似的拽着他的袖子,嘴里含糊不停的念念有词……
“您当时没有听清她嘴里念念有词儿的东西吗?”陈蔓雨一边听着郑淳明叙述当年的经过一边记着些重要的内容。
母亲回家静养的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期间有无人员来找过她,宋薇莲遇害前的一段时间又去了哪儿,这一切又是否和冯辉有关联等等一连串的问题重复在她脑海里。
真相好像呼之欲出却又隐隐约约朦胧其间……
“当时她含糊不清,我凑近了听也没听出个所以然,加上突然倒地,也就只好不了了之。”郑淳明起身转向书柜,“这是我当年留的案底,你可以带回去借鉴一下,说不定可以帮到你。”
陈蔓雨接过他手里的档案,说:“谢谢叔叔,您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这些够明天交差的了,她打算明天去找宋薇莲的母亲,不管如何先见着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