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刚搬来第一天的安颜就给周围的邻居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安一琳这一步棋走的不可谓不好。
安颜冷眼看着她的表演,安一琳看到有观众,更加变本加厉大放厥词。
“你为了那个小白脸,把爸爸气死了,现在还偷家里的东西养着那个小白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安一琳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的模样就连安颜听她说着说着,都觉得可能是自己真的偷了她家东西。
奥斯卡大概欠她一个小金人。
“安一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背着我和我男朋友上床的事情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杜撰我包养别人……安家的家教就是让你胡说八道?”
从她被安一琳母女俩赶出安家的时候,她和安家就再没有什么关系了。
“安颜!到底谁在胡说八道,你包养男人,偷家里东西,还给我扣黑锅?!”
安一琳没想到安颜会把她的名字暴露出来,她觉得有点失策了,她把安颜当成了一只温顺无害的小绵羊,结果安颜的表现让她大吃一惊。
安颜淡笑,她受伤还拎着两个购物袋,手指头已经酸疼了,她把购物袋放在了脚边,活动了活动手指:“我偷家里什么东西了?”
听到这句话,安一琳跟有剧本台词似的立马接出了下一句:“你脖子上的那根项链,那是爸爸临终前送给我的!你趁我不注意就偷走了!”
安一琳指着安颜脖子上的项链,她见过这条项链,是安颜最经常带的一条她猜肯定价额不菲。
“你说这个?”
安颜从衣服里把项链的坠子拿了出来,是一颗非常漂亮的蓝宝石,
“这是当年我母亲离婚之前送给我的嫁妆,这块蓝宝石是她在拍卖会上排下的,当时因为价格高轰动一时……安一琳,我妈的东西怎么可能成为我爸留给你这个私生女的遗产?”
这才是安颜经常佩戴这条项链的原因,因为这是她妈妈送给她的,她带了很多年,项链的设计是妈妈认识的一位法国设计师亲手设计的,这条项链当年在上流圈子里也引起了不少关注。
“我给忘了,这条项链问世的时候,你还没被爸爸接回家里,所以不清楚来历也很正常。”
安颜继续微笑着补刀。
“胡说八道!这明明是父亲送给我的礼物!你编造这么个理由就是想独吞!”
这条项链突如其来的身世着实让安一琳吓了一跳,可是箭在弦上,她没有退路了,如果现在承认了自己冤枉了安颜,下次再想抹黑她,可就难了。
安一琳作势就要去抢项链,安颜当然不可能让她成功,在安一琳手伸过来的时候,她就往旁边躲开了,并且迅速把项链摘下来放进了口袋里。
“这条项链当初在时娱杂志报道过,需要我给你翻出来图片做对比吗?”
“你——”
周围的看客越来越多,安颜既然敢说出来,就肯定有过这样的报道图片,安一琳已经再打脸了,她不能让更确凿的证据来打自己的脸!
有些老头老太太已经开始指手画脚了,安一琳小时候因为是私生子,所以知道人言可畏,她咬咬牙,只能放句狠话。
“你肯定拿了家里东西,爸爸留给我的一套首饰里,项链在你碰过之后就不见了!安颜!你拿没拿过自己心里清楚!”
安一琳推开众人回到自己的车上,她清楚地听见了观众中有人在嘲笑她,她对嘲笑太敏感了。
“是吗?那就拿出证据来。”安颜笑眯眯地从地上重新把手提袋拎在手上,对把她围了一圈的看客道,“麻烦让一让,我要回家去做饭了。”
凌乱的一天总算是结束了,安颜收拾公寓收拾到很晚,她以后就要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了。
脑袋里装了太多的事,折腾到后半夜,安颜自然一点想睡的欲望都没有,万般无奈下她只能给自己灌了半片安眠药。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
安颜到云顶集团去报到。
“你的座位在这里,实习期是一个月,你们小组必须交上两份关于公司发展的完整企划案,审核通过了就可以转正。”
“好的,请问——”有限制哪方面元素的策划吗?
安颜的问题还没有问出口,策划部副部长就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离开了。
让她无语的是,云顶的办公桌是四人四张桌子拼成一个正方形,这也是一个个策划小组,可……安颜看了看她的位置,其余三张桌子干净极了——不是收拾的干净,而是根本就没人坐那三个位子!
她勉强平复下自己的心境,告诉自己这是云顶公司的考验,她正打算去跟周围同事套近乎的时候,眼见着副部长又领过来了一个实习生。
而那个实习生坐的位子旁边有两个正式员工。
这算什么?差别对待?
就算安颜再迟钝,她也从这种微妙的氛围中感受到了点什么。
这些人都在刻意孤立疏远她。
难道是安一琳或者韩以梁做的手脚?!
然而她更没想到的是,工作第一天,她就遇见了来云顶谈合同的韩以梁!
隔着好几张桌子,安颜和他目光交汇,她清清楚楚看到了韩以梁眼底深处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