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眼前有一个人。
他的呼吸扑面而来,
第一次我和我的哥哥离的那么近。
他问我,“为什么选择出国读书,这么想离开我吗”。
“没有,那里油画专业好。”当然,能远离哥哥更好。
自从我过了十八岁生日,我发现哥哥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晦涩、阴暗。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感到恐惧,想要逃离。
这时,他亲了我一口,“没有最好,我们换个学校好不好,就在我们申城读大学不好吗,离家那么远,不想哥哥哥吗”。
我害怕极了,害怕会发生一些无法控制的事。
幸运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他的话让我的心跌入了谷底,“哥哥帮你办手续,就在申城读大学,在开学前,就先不要出门了”。
我求他“哥哥,不要把我关起来”。
他没回我,离开去了公司,并且把我的所有通信设备都收走了。
就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我的窗户被敲了一下。
是我的邻居孟炀,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乖巧可爱的弟弟。
“我给你发了一天的消息,你为什么没回”。
我已经被我哥关了一天了,当然不能回消息。
我很信任他,把事情跟他说过了,他很气愤,说要帮我。
孟炀离开了,他也去国外读书,跟我一个城市。
这天哥哥喝了酒,我恐惧的事还是发生了,我越是求他,他越是兴奋。
我迫切想要离开,从那之后,哥哥每晚都会来找我,很少会什么都不做。
又过了几天,孟炀来了,跟我说明天就走,这几天都在申请航线。
哥哥收走了我的通信设备、护照。但是我的录取通知书还在。
当天晚上,我很慌,害怕哥哥发现什么,我第一次主动配合他,他很高兴,甚至承诺我会带我出去玩。
第二天,我成功离开了申城,离开了我的哥哥顾嘉许,和孟炀一起。
我的衣食住行都是孟炀安排的,我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孟炀也住在这,住我对面。
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我找了一个兼职,在咖啡馆打工。
我需要挣钱,毕竟出国的时候我身无分文,孟炀的钱能少花就少花。
孟炀对我的工作很不满,说他可以养我。
我没理他。
我在工作的地方认识一个白人男孩大卫,和温柔俊雅的大哥、乖巧可爱的弟弟不同,他非常热情开朗,他是我未来的同学,他很喜欢我。
有一天他送我回家被孟炀看到了。
孟炀对我和大卫接触很不满意,某一刻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和哥哥很像,一样的充满占有欲。
我开始更加频繁的和大卫接触,我们会一起出去玩,一起看画展,我会故意和孟炀分享我和大卫的约会。我希望能用这种方法打消他的念头。
我再一次和大卫相约出去玩,孟炀把我堵在了门口,把我推进了屋子里。
他很委屈的控诉我,说都怪我,是我让他依赖我,说喜欢我,不喜欢我身有别的男人,对他不公平。
我面无表情的听他控诉完,打了他一顿,对我哥我顶多嘴上过过瘾,可孟炀我欺负惯了,我边打边问他清醒了没。
他还是跟过去一样不回手但也不认错,就在那杵着,用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活像看一恶霸。
可明明现在无理取闹的是他。
我还是没去跟大卫见面,因为孟炀眼睛红了,我心软了。
一直以来,我对孟炀非常好,有求必应,任何人都没有这个待遇。
当初,我爸是缉毒警,抓了一个犯罪头子,他手底下的那些虾兵虾将就放言要给他们老大报仇,我爸防着他们把我送到了乡下奶奶家,爸妈因为要工作,只能日常注意一些。
后来还是让他们报复成功了,在医院奶奶掀白布的时候我看到了,爸爸身上被砍了很多刀,可能是因为已经被打理过了,所以身上没有血,但是伤口就像被福尔马林泡过一样,很白很深,肉都翻了出来。
爸爸和妈妈是同一天遇害的,妈妈是在路上被车撞的,撞人的是一个癌症晚期患者。
那些犯罪分子还扬言要让我们一家三口在地下相见。
后来他们抓我的时候我和孟炀在一起玩,孟炀帮我跑了,他被抓了。
整整六个小时才找到他,我不知道这六个小时他经历了什么,但他满身的伤,似乎可以想象的到发生了什么。
孟炀被救后状态很不好,休学了一年,我为了陪他留了级,我只比他大几个月。
打那之后我就把孟炀放在第一位,把我带到阳光下的哥哥都得退位。
孟炀最初是个很开朗男孩,那次之后变的有些胆小,我把自己变成了他的保护神,有人欺负他,我会第一个冲上去,他过生日我会精心准备礼物,在雨天的夜晚我会彻夜跟他通话。
当然,他太乖巧了,像一个白白嫩嫩的大包子,我有时候会恶趣味的欺负他,他从不反抗甚至会纵容。
在我这,我们一直都是感天动地的姐弟情,谁知道他会动歪心思。
我很严厉的拒绝了他,“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对你那么好是因为愧疚,我们不可能的。”
如果说是之前我还会考虑一下,毕竟我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他,但是现在我已经跟哥哥纠缠在了一起,我不想连累他,让他卷到这个混乱的关系中。
但他似乎不领情,他生气的问我“顾嘉许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你是不是喜欢他”。
他一把抱住了我,把我框在怀里,我第一次知道孟玚已经是男人了,不再是之前那个需要我保护的男孩了。
我本能挣扎,他把我摁在门上,杂乱的吻落了下来。
感觉并不好,像狗啃肉。
我挣脱开扇了他一巴掌,气他亲我,也气他啃的我脸疼。
他摸摸了脸,笑了,“姐姐,我任你打骂,但是别不理我”。
我的心颤了一下,这要换个场合,换个人,我指定被撩的脸红脖子粗。
我被孟玚控制了起来,他没有拿走我的手机,因为我没有人可以求助,在他陪同的时候我可以出门,他把我的工作辞了,我只能在他眼皮底下活动。
孟炀跟我说,他可以不限制我外出,但是我要答应跟他在一起。
现在这个情况,我怎会答应。
他一直住在我的房间,睡在一张床上,我的反抗只是没让事情做到最后一步。
在家他很粘人,走到哪跟到哪,我去厕所他都要在门口守着。
但我从未想过报警,尽管囚禁在这里是非常重的刑罚因,为这是被我连累受伤,我保护了十多年的弟弟,我至亲之人。
这天,大卫找了过来,是孟玚开的门,没让人进屋,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我听到了大卫大声斥责他的声音,我没出去也没出声,我知道我要是帮大卫只会惹怒孟玚,孟玚有保镖,做后倒霉的还是大卫。
孟玚进屋后脸色很难看,尽管是白天,孟玚还是强迫了我,在进入的那一刻他停顿了一下,接下来便是疾风骤雨没有怜惜。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逃吗,逃去哪里,我的学业怎么办?
就在我还不知道该怎办时,哥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