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用力很大,江书瑶头发遮住了凸起的手指印。
所有人都为止诧异,只除了有些看好戏的人。
“对不起,贺老夫人......”
这是贺玺铭的母亲,当初凭借一己之力也曾承托起整个贺家的女强人,也是整个康城商会中举足轻重的人。
得罪了她,怕是不要想在康城混下去了。
柳雪清双手环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可担待不起你的一句道歉,你们姐妹俩,还真是配合完美啊!”
江书瑶心里一下子慌了,柳雪清不愧是是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其中的故事她竟然能一眼勘破。
江芯柔倒像是没事儿人一般:“阿姨,我肚子里还怀着玺铭的孩子呢,怎么会跟你说的那样。再说了,我妹妹她从小至纯至善,不懂您的意思。”
一说起孩子,柳雪清身后的女人脸色变了又变。
江芯柔倒也注意到了她,笑的温和:“这是温氏小姐温芷溪,久仰大名,也来看我的妹夫吗?”
这种关系的畸形,让人甚至的可以浮想联翩。
“我可不如你,不会把心爱的人往别的男人那里送,贺哥哥看上你,眼睛真是瞎了!”
温芷溪从小娇生惯养的,向来娇贵。要是遇上了不顺眼的人,从来都是直言直语的开怼。
这一点儿颇合柳雪清的胃口,因为在她们的眼里,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跟别人就不是一个阶级的。
江书瑶冷笑一番,眼睛里有些倦怠:“放心吧,温小姐,作为玺铭的妻子,等玺铭醒过来我会转述的。”
“你!”温芷溪小脸气的通红。
因为贺玺铭的忽然倒下,公司出现了一堆的麻烦事,柳雪清也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只是她临走之身再三警告了江书瑶:“你最好是祈祷玺铭能醒过来,不然你也会死。”
随着柳雪清的离开,江书瑶也坐上了江芯柔的车。
“我也没想到你的行动如此迅速。”
“我想见一见我的孩子。”
江芯柔点了点头:“当然,我向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不用担心。”
江书瑶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不断地让自己清醒一点儿,看向了窗户外面。
“你根本就不爱贺玺铭,你要达成你的目的无所谓,不要牵连我的孩子。”
车忽然在前面驶入一个公园里,公园的人并不算多,两个小孩子坐在长板凳上吹泡泡。
两个小孩儿一看见江芯柔来了,顿时都笑开了花:“大姨!!!”
江书瑶看着她们的面孔,都长这么大了。
虽然这些年她朋友经常会发给她照片,可这么近的看着这一双孩子还是头一回。
男孩儿小名叫饼饼,女孩儿叫圆圆。
“大姨,她是谁啊。”圆圆指了指江书瑶,嘟着嘴问道。
“让她自己说好不好?”
“好!”
江书瑶终于回过神来,对着孩子露出了笑容:“我是今天照顾你们的保姆阿姨,我姓江,叫我......江阿姨就好了。”
饼饼捏着下巴的模样跟贺玺铭简直是如出一辙,眉宇之间紧紧的皱着。
“两个阿姨都姓江吗?”
“是啊。”江书瑶恢复好心情,打算用最好的状态面对这两个孩子。
“真是有缘。”
“走吧,你们想玩什么,像吃什么都可以告诉江阿姨,阿姨今天就是你们的圣诞老人。”
这是江书瑶这一个多月以来,度过最舒服的一天,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贺玺铭的妻子,也忘记了自己没剩几天的日子。
她第一次产生的强烈的求生欲望。
她好想活着,能够陪伴这一双孩子长大成人!
回去的时候,饼饼和圆圆还非要跟她拉钩:“阿姨,我们说好了哦,以后要经常来看我们啊!”
江书瑶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她不想让两个孩子伤心。
孩子手牵手在司机的护送下决定回家,她就偷偷跟在后面偷听。
“哥哥,我不想回家!我们不回家好不好!”
“不行,不然我们无处可去。”
“可是那个女人她根本就不是我们妈妈,大姨说过的,我们的妈妈另有其人!”
江书瑶皱了皱眉,对她们的话感到疑惑。
“那个女人天天就会打我们......好痛!哥哥你上次为了保护我的伤口都还有好呢!”
“圆圆乖,哥哥不痛,哥哥一定会保护圆圆的!”
晴天霹雳,原来她的孩子过得真的不好,甚至说可以遭到了虐待。
这些年贺玺铭给她的生活费她一点儿都没有给自己留着,一开始约定好一个月给十万抚养费。
后来被狮子大张口要到二十万,三十万......一百万。
钱送出去了,首饰几乎也全部变卖了,结果得到的就是这样的......
她真是糊涂!
也不知道,他们恨不恨她这个亲生母亲。
江芯柔看她忧心忡忡的模样:“怎么,心疼了?”
“是,我想求你一件事。”江书瑶咬了咬下唇。
“放心,关于他们我早就安排好了,只要你按我说的做,越快,他们就能越早逃离,一切只看你。”
江芯柔笑了笑,刚刚她是故意让江书瑶听到那些的,如果不加以刺激,计划都不知道何时能够成功。
如此,是最快的办法了。
“我答应你。”
......
昏暗的房间内,江芯柔小声而行,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魅惑:“阿柔,用到你的时候就快来了,千万别让我失望。”
“我会的,我愿意为先生......贡献出我的一切,包括生命。”江芯柔的眼里充满了决绝。
......
江书瑶从公园回到医院,满身疲惫,张嫂走到她面前,轻声道:“先生醒了,让您去病房。”
“好。”
她心中并不是不忐忑,只是这一切在做事之前就想好了,按照贺玺铭的智商,不会想不到的。
况且,她还暴露的这么明显。
江书瑶推开门,站在墙角的位置,声音淡淡:“你找我。”
“嗯,过来。”贺玺铭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也听不清什么情绪。
她勾了勾唇,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过去。
贺玺铭用手一点点儿的描绘她的脸颊,声音却又充满着疏离感:“长本事了,会算计我了!”
“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衣服上的花粉是你后撒上去的,这点儿伎俩,非要在我面前卖弄?”贺玺铭眼神一狠,将江书瑶拉到床上抵住,“说,为什么?”
江书瑶笑出了声音:“因为我会死,不如你陪我一起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