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受欺负了,就回娘家,可我现在连娘家都没有。
走出大门之后我泪如雨下,哭得眼睛红肿得跟金鱼似的。
我婆婆白雨笙,打了电话叫我回去吃饭,见到我这幅样子心疼得不行。
我骗她说是太伤感,没忍住,问起宁烬,我就说他公司有事。
我一边吃着她给我包的饺子,一边没骨气地掉眼泪。
“傻孩子,怎么又哭了,还在想妈妈吗?”白雨笙轻轻地顺着我背,像母亲那样安抚我。
这一下我更没能忍住情绪,哭得更厉害,抽泣着说到:“是这饺子太好吃了,我怕以后吃不到了。”
白雨笙一听我这么说都笑了,“你要喜欢,就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我天天做给你吃。”
我感动到不行,破涕为笑,“妈,你对我真好。”
“你是我唯一的儿媳妇,我不能对你好,对谁好?”
我莫名有些心酸,宁家人对我都好,除了宁烬。
宁烬突然回家,我吓了一跳。
他匆匆地跟白雨笙打了声招呼,黑着脸拉着我的手腕往楼上走。
白雨笙脸上带笑,恐怕还以为宁烬是一刻不见我想得不行。
一上楼,宁烬就把我推到床上,反手就把门给上锁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冲我丢了一份文件,我一看,离婚协议书。
“我一刻也不想面对你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离婚吧。”宁烬眼眸冷清,语气平静。
离婚?他专程赶来就为了这事儿,我还以为他会为了我母亲的忌日,而感到愧疚。
“那要是我拒绝呢?”
“俞琬当年为了救我,差一点死了,她对我情深义重,希望你成全。”
宁烬褪去平日里的盛气凌人,像是在跟我谈判一样心平气和。
可他这样却让我更难受,因为他是为了余俞琬才这样低声下气。
“如果我说,当年其实是我救的你,是被余俞琬冒认的,你还会跟我离婚吗?”
“我在跟你严肃地谈论这件事情。”宁烬有些不悦地看着我,语气有些不耐烦。
当年宁烬父亲工厂失火,他被砸伤深陷火海中,是我不顾一切进去救他。
可在他一醒来就被余俞琬冒领功劳,加上他部分记忆丢失,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谁让他第一眼只见到她,从此就否决我对他所有的好。
“我这一辈子,只有丧偶,没有离异!”坦白讲,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婚。
无论是为了什么,这一段婚姻对我意义重大。
十五年我都熬了过来,剩下的日子还有什么难的。
“俞琬她生病了,确认是胃癌晚期,她剩下的时日不多了。”宁烬语气低沉。
刚才还活蹦乱跳,现在就胃癌晚期,她骗谁呢?
“果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一嘲讽,宁烬眼睛瞪大,大掌掐着我的脖子,力气大到我喘不过气来!
“她是你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宁烬被我气疯了,我快喘不过气,一直猛咳嗽。
“枉你宁烬聪明一世,怎么会被余俞琬这种小伎俩给骗了?”我笑道。
我知道,一旦爱一个人,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会相信。
“你不信是吗?你跟我走!”
宁烬不顾我叫喊拉我去了医院,原先还能跟我吵架的余俞琬,竟然虚弱地躺在床上。
“余俞琬,你装什么装!胃癌晚期?你怎么不说你心脏病,白血病,高血压?”
我一看她装可怜博同情的样子就想吐!
哪想着宁烬恶狠狠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吃了,“余欢,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