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教训廖博宇的法子向来简单粗暴——抄起竹条就抽。
每一下都带出一道红印,又狠又准。
我原以为挨了打的他会迁怒于我,觉得是我告了状。
没想到他揉着肩膀,主动跑来跟我低头。
他说:
“白萱,对不起,是我让你误会了。我跟曼曼只是随便跳了支舞,没别的意思。你放心,我知道自己有婚约,不会乱来。”
他语气诚恳得像在忏悔。
若不是我瞥见他衬衫领子下那抹暧昧的红痕,我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他从不是什么老实人。
小时候,他用甜言蜜语哄我替他背黑锅。
我为他哭过,笑过,甚至跟他吵得天翻地覆。
可我从没觉得他坏,因为他总会第一时间护着我。
前世,生完孩子后,他信誓旦旦说跟周曼曼断了联系。
我信了,带着两个女儿千里迢迢去单位给他庆生。
结果推开家门,看到的是周曼曼和她妈,还有满屋子女人的私物。
再后来,我病入膏肓,求他来医院看我一眼。
他说自己摔断了腿,走不了路。
可实际上,他正忙着给周曼曼筹备婚礼,连夜挑喜糖。
前世,他用谎言骗了我三十年。
这一世,我再也不会信他半个字。
只要我不信,他就休想再伤我一分。
我淡淡摆手,语气平静:
“不用解释,你的事我管不着。周曼曼发视频时,林姨正好在我旁边,我没告状,是她自己倒霉。”
秀恩爱这种事,迟早翻车。
若不是她故意挑衅,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也不会撞上林姨的枪口。
廖博宇扯出一抹苦笑:
“你怎么没资格管我?等工作定了,我们就订婚。订了婚,我就是你的人了,随你使唤,至死不渝。”
不可能。
我不会跟他去同一个单位。
更不会跟他订婚。
你不用这么假惺惺,也不用勉强自己哄我开心。
“还有十七天,忍忍吧。”
他皱眉追问:
“十七天是什么意思?”
呵,他连我生日都忘了。
我推着他往外走,冷冷扔下一句:
“离你彻底解脱的日子,我会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