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里面的钱,都是冥币!
怎么会这样?莉莉爸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这箱子里面放的怎么会是冥币?
别说莉莉爸震惊了,我也被吓了一大跳,我认识莉莉和李茂的时间都不算短,他俩肯定都不会这么无聊在房间里放这么一大箱子的冥币。
一定是李茂那小子!他害死了我们家莉莉,还想私吞我们莉莉的财产!莉莉妈重重地一摔那箱子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莉莉不能白死!我们莉莉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也不能便宜了那个狼心狗肺的小子!我一定要给我们莉莉讨回一个公道!
说完,莉莉妈不理会自家女儿的尸体还孤零零地躺在房间里面,拉着莉莉爸就风风火火地向外面冲去。我知道,他们是去医院找李茂算账了。我没有心情再去欣赏这一场闹剧,打算好好跟莉莉告个别,就离开。
看着莉莉那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气的苍白的小脸,我心里疼得一揪一揪的。莉莉和李茂结婚之前,一直和我合租,我俩这三年的合租情谊,可不是盖的。
想到以后那个叫莉莉的女孩,再也不会陪我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疯,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莉莉,希望来世你能和你心爱的男人白头偕老,子孙满堂。我不相信所谓的来世,可是现在,我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那虚无缥缈的来世,那样我心里最起码能够舒服一点。
我小心翼翼地为莉莉整理了一下她的刘海,就转身向外面走去。我刚刚转身,身后就又出现了那种被人狠狠盯着的凉嗖嗖的感觉,我告诉自己,这是我的错觉,就快步走了出去。
漫无目的地在外面闲晃了大半天之后,我还是回到了出租房,刚推开门出租房的大门,我就接到了李茂的电话。
喂,笑笑。李茂的的鼻音更重了一些,我妈去世了,医生说,我妈是心脏病猝死,可是,我妈身体一直很健康,前几天还刚做了体检,根本就没有心脏病。
听到李茂这么说,我的心止不住地咯噔了一下。莉莉和李茂的母亲的死因,医院给出的都是心脏病猝死,可是她们两个人,都没心脏病,这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李茂一天之间,就失去了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他现在肯定濒临崩溃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只能劝他不要太难过。
电话那头的李茂,沉默了好久,都没有说话,就在我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忽然用无比严肃的声音对着我说道,笑笑,你回宿舍去住吧。
都快要毕业了,我还回宿舍住干什么啊!再说了,回宿舍住我去打工的地方也不方便,我住在出租房就行。李茂,你怎么会忽然这么说啊?
笑笑,刚才,刚才我看到莉莉了。
听到李茂这么说,我下意识就觉得李茂肯定是受刺激过度,有点神志不清了。他现在在医院,莉莉的尸体在他们的婚房,他怎么可能会看到莉莉!
莉莉她,她还跟我说话了。李茂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她说,是她带走的我妈,她下一个要带走的人,就是你。
李茂,你在说些什么呢,莉莉已经死了,她不可能跟你说话的,你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虽是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挺害怕的,主要是,莉莉和李茂母亲的死,都太蹊跷了,我可不希望明天会有人在出租屋发现我的尸体,而实践报告也是心脏病猝死。
不经意间,我又看到了摆在桌子上面的那张结婚照,结婚照上面的背景,就是李茂和莉莉的新房,而且,现在看来,那背景好像比今天早晨看上去还要更清晰了一些。我想到了些什么,急忙对着电话那头的李茂问道,李茂,你们那边是不是有个习俗,结婚当天,新娘子的闺蜜要试穿新娘子的喜服,还要在婚礼开始前去新人的房间啊?
笑笑,这是谁跟你说的啊!别人穿新娘子的喜服多不吉利啊,我们那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怪的习俗!
听到李茂这么说,我的心顿时凉了下来。其实,刚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也曾经想过,莉莉可能帮那只男鬼设计了我,但莉莉毕竟是我真心相待的闺蜜,我还是自欺欺人地告诉我自己,莉莉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这人是反应挺迟钝的,可这并不代表我傻。联系到婚礼上莉莉的奇怪举动,这张照片的背景,她莫名其妙的死亡,还有那一大箱子的冥币,我已经明白,莉莉的确是设计了我。
以前,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但遇到那只男鬼之后,就已经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鬼魂存在的!死去的莉莉,现在也很有可能变成了鬼,李茂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莉莉她,想要我的命!
我们说好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的,我实在是想不通,莉莉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心里堵得难受,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就给死党肖筱打了个电话,把我最近发生的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听完我这话之后,肖筱就急了眼,笑笑,也就是说,你现在是被一只男鬼和一只女鬼缠上了,男的想要你给他当老婆,女的想要你的命?!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不想气氛太沉重,故作轻松地对着肖筱说道,肖筱,可能明天我也变成女鬼了呢!到时候我去找你玩,你可别害怕啊!
呸呸呸!江笑笑,你别在这里给我胡说八道!就你这种祸害,阎王老子才不会收呢!还想当女鬼?做梦吧你!我在学校门口,你快点过来,我知道学校后面步行街上有位很厉害的捉鬼大师,让他给你几张符,那些小鬼肯定不敢再骚扰你!
听到肖筱这么说,我急忙挂了电话,就向学校门口赶去。我也不知道这大师究竟靠不靠谱,不过现在,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很快,我和肖筱就找到了那位大师摆的摊位,那大师是位挺有仙风道骨的老伯,我们到的时候,他正摸着山羊胡,给一个中年男人看手相。谁知,那大师一看到我,身子一晃,差点倒在地上,他也顾不上给人看手相了,手忙脚乱地收拾起自己摊位上的东西,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