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紫月把孩子接过抱在怀里,原主缺乏营养,幸亏刘婆子家有奶牛,这才了却了她心头的担忧。
梅柳儿逗了逗孩子,心里也喜欢:“月儿,他还没有名字呢!”
“嗯,那就唤他晟儿吧!”
宋紫月亲了亲孩子的脸颊,嗓音温柔地哄他入睡。
小小的孩子在母亲的声音里慢慢合眼,他刚睡着门外就有妇人的吵闹声。
“我真是瞎了狗眼了!宋二娘子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以前就该饿死你们!天杀的!”
梅柳儿脸色严肃地往外走,宋紫月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宋勉也跟着出去。
门外的女人宋紫月有印象,是胡大姐,记忆里她为人也算温和,以前对她们是能帮点就帮点。
“秀姐,发生什么了?”
胡秀叉着腰,小眼往院子里瞟,阴阳怪气道:“梅柳儿,你可真是表里不一啊!我以前对你不好?你们还好意思来偷我的鸡!”
宋紫月脸色暗了暗,安抚着梅柳儿说:“秀姨,我们一家要真是这样的人,你以前还会帮我们吗?我们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做那种缺德事?”
“可,你们才被赶出来,哪来的银子买肉呢?”
宋紫月和梅柳儿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清楚了,于是去屋里把鸡抱出来。
胡秀养鸡久了自然分别的出这是野公鸡,原本生气的面容慢慢变得羞愧。
“这…”
梅柳儿看出了她的尴尬,于是挽起胡秀的手臂往家里走:“秀姐,平时多亏有你关照我们娘三,我梅柳儿就是饿死了也不会偷你的东西!”
“嗐,你看我,柳妹子你别往心里去,我家那位砍柴伤了脚,我也是着急煮些东西给他补补身子,可谁知一看鸡不见了,我这心里慌啊!”
“秀姨,您别急,先歇歇。”宋紫月给她倒了杯茶水。
胡秀昨天赶集回来后也多少听说了宋家的事,眼下见宋紫月这般懂事心里更生出几分怜惜。
“你刚生完孩子,快好好养身子。唉,你放心阿辰是个好孩子,你们一家会苦尽甘来的。”
“您说的是罗伯伯的儿子?”宋紫月不假思索地问。
“嗯,那会罗老汉刚来,他儿子也没出村,小伙子生的眉清目秀关键心肠也好,有人想抢我的鸡,就是阿辰替我夺回来的。哎呀,是个好孩子啊,值得你托付!”胡秀感叹道。
宋紫月觉得无趣,她并不关心这位素未谋面的丈夫,眼下她更在乎胡秀丢的那只鸡是怎么回事。
“秀姨,我家的鸡是罗伯伯今早打猎送来的,只是这会他都还没回村,您怎么会知道我们家有鸡?”
胡秀一听,脸上又有了愧疚的颜色:“是宋定!我今早找鸡,他和我说看见柳妹子贼眉鼠眼地在村里走了一遭,手里还提着一只鸡。我也是一时糊涂啊!”
这个宋定是村里出了名的纨绔子,赵平翠的大儿子。全身除了有副还算可以的皮囊,整个就是废物,成天无所事事,和他爹一个德行。
“秀姨说的话自然不假,只是这个宋定肯定还会在村里背着我们嚼舌根!”
宋紫月摸了摸额角的有些虚弱道:“我这身子不太好,还请秀姨明日将有空闲的村人和宋定喊来,我们要为自己讨个清白。”
胡秀这下把自己刚才失态和丢了鸡的气都撒宋定头上了,当下拍桌道:“行!你们放心,我胡秀给你们作证!有我在,决不能任由他宋定胡说八道!”
梅柳儿看着女儿心里有欣慰,随后也附和说:“秀姐我们也没啥拿得出手的,这只鸡过两天养肥了,叫上你儿子一块来尝尝我做的鸡汤,也好和我家勉儿做个伴。你家儿子聪明,教教勉儿也好啊!”
村里没几家打猎了,一年也就吃个一两次鸡肉,胡秀虽不争这一口,但梅柳儿的话也让她觉得窝心,于是她喜笑颜开地挥手走人了。
宋紫月再次躺在了床上,她的额角有冷汗,幸好原主之前没有娇生惯养,做惯了苦事,这身子还不至于因为痛楚而失去力气。
休息的差不多了,三人就把兔子煮了。梅柳儿和宋勉说什么都不肯吃,宋紫月劝了好久才让两人各喝了几小口,又送给了刘婆子些,剩下的全都给宋紫月喝了。
吃过饭后,宋紫月用梅柳儿给她打的热水擦拭身体,温热的感觉让身体都舒适了很多。
她半靠在床上,脑海中闪过原主被迫失去贞洁的晚上,原主当时被下了药,只是隐约看见眼前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以及他腰间在月光照射下发出绿色光的玉佩。
哪怕没看见脸,宋紫月也知道那人非富即贵。
重新抱起孩子,哪怕这个孩子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生的,宋紫月也还是喜欢的很。
等她休息几天,就充分运用自己在现代的所学闯出一片事业来!
就算没有父亲,她也会给这个孩子美好的未来。
原本熟睡的孩子似乎和娘亲有着心灵感应般,那张愈发可爱的小脸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将孩子在床上放好,宋紫月也满足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