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当夜,我扇了夫君一巴掌后夫君殉国了。
夜里,我悄悄爬进了他的棺椁。
下人发现时,我正对着将军的尸首上下其手。
自此坊间多了一则传言。
……
我叫李尧尧,爹是燕都城门口看大门的。
一个月前圣上南巡归来,路过城门时随手一指,将我赐给了镇远大将军——叶归。
还是正妻之位。
此事一出轰动了整个燕都城。
出嫁那日,鼓乐齐鸣,十里红妆,来看热闹的人摩肩接踵,最后都被将军府拒之门外。
我顶着满头鎏金珠翠,坐在床榻上打盹。
忽而听闻脚步声渐近,我睁开眼看到了一人身着大红色喜服,上面还绣着一只团龙。
据说此等图样只有皇室血脉才可使用,而眼前虽不是皇室中人,却得如此殊荣。
我顿时醒了神,仰起头对上了一双白玉点漆般的眸子。
逆着光,我只能瞧见那人五官棱角分明,两片绯色薄唇抿在一起。
不是青面,没有獠牙,和传说中的不大一样。
他垂眸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而后抽出一把短刀。
我一惊,起身后退,却不小心踩到了衣摆,踉跄地朝后倒去。
被叶归顺手拉了一把。
下一秒,我眼见着我身上的那条红色的东西顺着指尖“游”到了叶归的身上。
糟了!
我有一个秘密,便是生来身上带着一条锦鲤形状的胎记。这胎记会动,手指碰到别人时会跑到对方身上去。
这东西怪就怪在只有我能瞧见,在我身上是福运,跑到别人身上则变成了扫把星。
我之前扒人衣服,都是为了抓回这条“锦鲤”。
“呲啦”,锦缎撕裂之声响起。
叶归短刀挑断了与我衣角勾连的死结。
“解个同心结,夫人莫怕。”
他声音清冷,宛若一汪深潭。幽深冷寂,凄静孤寒。
我吞了吞口水,瞅着在他领口乱窜的小锦鲤,又瞄了一眼他手中的短刀。
心中盘算着,如果直接动手扒了他的衣服,那把短刀会不会直接招呼到我的脖子上。
正犹豫着,那条赤红的锦鲤竟直接游到了他的左脸上。
这等大好机会,我想也未想,直接一巴掌招呼了上去。
“啪”地一声脆响。
世界寂静无声。
新婚当夜,我扇夫君了一巴掌。
他冷着脸拂袖而去,一整晚都没有回来,第二日就被圣上召走了。
“阿正,将军回来了吗?”
这已经是我今日第三次问了。
原因无他,只因我的小锦鲤还是在叶归身上。
昨晚我虽出手迅速,但架不住那条逆锦鲤滑不留手。结果锦鲤没抓回来不说,还把将军给打了。
“小夫人莫急,主子与圣上议事向来没个一日半日的回不来,在宫中留宿也是常有的。”阿正笑得意味深长,“小夫人与主子真是伉俪情深,只分开了半日便互相念着。”
见面一刻钟都不到,哪门子的情深。
但抓锦鲤这事又不能让旁人知道。
当今圣上最忌讳怪力乱神之说,到时候祸及自身不说,还可能牵连母家。
阿正躬着身子笑得贱兮兮的,随后掏出一个锦袋递了过来。
“这是今早主子让小的转交给您的,说是给您当个零花。”
我接过来掂量了一下,约莫有一两。
没想到叶归还挺大方。
打开锦袋一瞧,好不容易从一堆石块当中翻找出来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碎银子。
大方个鬼!
我在府里等了一日。
好在傍晚的时候叶归回来了,是带着伤回来的。
听说是不小心从勤政殿的台阶上摔了下来,见了血不宜面圣,所以才能早早地回来。
我看着叶归额角的伤,心中有些愧疚。
好好地一名大将军,在台阶上摔破了脑袋,多半是我那条锦鲤害得。
“将军,我、妾身有一个请求。”
“嗯?”叶归坐在桌案后,眼都未抬。
“我……可不可以扒你的衣服?”
我被请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