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啊!
霎时,男人俯首低头向我唇边袭来,突然晕倒。
乌辞再一次出现把索金从我身上拽离,他声音低冽充斥着不满,“不是说要做我的女人,倒也不反抗一下。”
他来了!!!
7.
我猛地抽身起来抱住男人,抱得很紧,他又救了我一次。
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足以代表我有多害怕无助。
终是没忍住眼泪,浸透男人的肩膀,我轻声呢喃,“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他僵直了身子,作势将我搂紧怀里,身上的味道令人安心。
“嗯!别哭。”
他捂住我眼睛,刀刃划过肌肤鲜血喷洒的声音传进耳朵,我知道索金死了。
比前世早了三年。
男人没看见我勾起的笑意,我…赌赢了!
一切才刚刚开始。
乌辞称王的第一年,清除索金部下余孽,安稳各部。
我们一直没有捅穿那层窗户纸,虽有亲近,但举止有度,纵我极力勾引,他也从不越雷池一步,克制的极好。
我有时候甚至在想,他真的是男人吗?或许有什么不得说难言之隐的病症。
毕竟前世我也没看见他和哪个女子亲近过,主动靠近勾引的女人都死了。
秦媚儿和张秋琪住在一个营帐,少了索金,没有强迫暴力,不像京城千金身份的束缚,活的自由,送来的婢女们也不会以奴隶的身份存在,可以与草原士兵结亲。
一切仿佛都在往好的地方进展。
但我没忘记,自己重回一世的目的。
我是哥哥最疼爱的妹妹,父亲母亲最骄傲的女儿,他们的仇还没报,我怎能安然的贪图这份短暂的幸福。
快到草原给大朝上贡品的日子了,是时候让谢闫迟,当朝陛下知道真相了!
乌辞在帐里处理公事,我忽的从背后抱住他,贴的彻底。
他声音有些喑哑,“怎么了?”
我闭着眼睛蹭蹭他,语调软软地,“乌辞,我想家了!”
8.
他呼吸停了一滞,放下手里的公文,“你…想回去吗?”
“你想我回去吗?”
无声。
我转一圈坐进他怀里,捧着他脸凑近小啄一口,有些低落。
“乌辞,我不会回去,我只是…想我父兄了。”
想他们在天上过的如何,能否安息,定是不能吧,他们大抵是怨我的,怨我招来豺狼,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们。
男人安慰我,常年练武粗粝的指心拂去我眼下泪珠,“别哭,待草原与大朝关系稳定,我带你回去看他们。”
我应了一声:“好”,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再睁眼,已是午夜。
“醒了就来吃点东西吧!”
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中原菜式,心中一股暖流划过,他对我竟如此上心。
一口肉羹进肚,“嘶…”我抿了抿唇。
男人歪颈关心,“怎么,不合口味吗?”
我凤眼圆瞪,蹙了蹙眉,“没事,不知怎的嘴唇格外疼 。”
我凑过去,“你看,都肿了!”
他眨眼回首,冷峻的脸莫名粘上一丝红晕,显得心虚,“是吗?可能是蚊虫叮咬,明天叫人在你帐里多撒点艾草。”
看他故作镇定的模样,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一劲儿吃眼前的菜堵嘴。
这家伙,毫无技巧可言,我就算睡的再熟也能被他啃醒。
想亲就直说,干嘛偷偷摸摸的。
我欠的他可不少,未来只会更多,想到这我又笑不出来了。
“怎么了?”
他注意到了我情绪的变化,这男人真是敏锐。
我夹菜掩饰,“没有啊,就是有些吃饱了!”
“饱了就早点休息。”
乌辞叫人将菜撤下,转身要回自己的营帐。
我叫住他,原本想说声谢谢。
9.
“乌辞…”
“怎么了?”
“…没事,明天…我可以给京城的朋友写封信吗?”
他答应的很快。
我躺在床上,终究没说出口感谢的话,只能抱歉。
对不起啊…乌辞,又利用你了!
第二日,我给京城的小蝶传信。
【小蝶,我在这里一切安好,不必担忧我,对了…府中的杏花到季节了,一定开的很美吧!】
我曾叮嘱过小蝶,如果有一日接到我的来信告诉她花开了,她就该拿着信物行动了!
许多年前的元宵夜,我偷跑出去看花灯,遇见一人被几家贵族少年围着殴打,骂他没娘疼爹不爱,是最低贱的皇子。
我认出他的身份,身为被人诟病的皇子,我的身份不好对他直接帮助。
天寒地冻,他被打的半死不活,单薄的衣衫沾染上血迹,仿若一只受弱可怜的小兽。。
我遮掩真容,将其救出,为他披上我的披风,拿苏梨送的手绢为他缠绕止血,我告诉他“没有谁生来低贱,要想别人看得起你,就要变得强大。”
可就是那个手绢上面的一个字梨,致使苏梨后来鸠占鹊巢。
后来更是背地里与谢闫迟暗通款曲把将军府上下埋在鼓里。
但是苏梨却忘记了,她母亲只是一介普通丫鬟,是她趁母亲离府,给父亲下药妄图靠孩子成为宠妾,至少母亲对你不薄啊。
她说:“苏绣凭什么,你生来就是嫡女,郡主名号加身,我却什么都没有。”
她说:“凭什么?大家都向着你,连父亲都不重视我,那两个哥哥眼里更是没有我的位置。”
她说:“我恨,我讨厌你们所有人。”
她亲口承认父兄的死跟她有关,谢闫迟原本没想赶尽杀绝,是她其中教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当年谢闫迟还送我一物,他亲手刻的木簪,说感谢我此番相助,再相见时他必定走上高位报我今日之恩。
再看今日,谢闫迟 ,你的恩我着实受不起。
10.
就算我父亲真的有罪,可在谢闫迟生死攸关之计,是我冲过去为他当了那毒箭,因此差点香消玉殒。
即使这样都不融不化他那颗冰冷的心,挡不住苏梨扭曲事实一言一句。
他说:“郡主既然如此病弱,更应该出去锻炼一番,这样身子说不定就好起来了!”
草原太阳毒辣,也胜在土地青草颜色透绿,山间风景靓丽,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半月有余,贡礼已至,那木簪也快到他手里了吧!
“在想什么?”
天愈发冷了,乌辞突然出现在身后给我披上保暖的外袍。
我往上拽了拽衣袍,“在想你啊。”
“是吗?”
还是那般清冽的嗓音,我却听出些许莫名的意味。
“乌辞,你今天…有些奇怪。”
他蓦地转身,目光深邃,看我不明又转而望向远方。
“京城传来大朝黄帝口谕,说对我们的贡品十分满意,他非常重视和草原的友好往来,很有诚意的…要来草原做客看看这里独有的风光。”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发现了吗?
“绣绣,你说这有什么风光值得他犯险亲自来一趟呢。”
我长叹一口气,强忍手心不去抖,“乌辞,…对不起。”
他霸道的将我扣进怀里,似是要把我揉碎在骨子里,“苏绣,记住你说过的话,你是我的女人。”
他对我动心了!
我早感受到了…乌辞。
可我的心怎么也跳的这般快呢!
谢闫迟一行速度很快,第二日便赶到了,足以证实他的急迫。
乌辞摆宴欢迎,而我身为他的女人自然要一同迎接。
见到我的一刹,我没错过他眼里的震惊还有…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