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升起缕缕的快感,男人低喘着,加快了速度。
每一下都到了极致,我喘息着,耳鬓厮磨,男人暗哑地声音道:“真想替代了那谢家郎君,让他来这祠堂,而我去陪你,小娘子你看如何。”
这鬼魅竟然还生出别的心思,我一边曲意逢迎,一边在他的耳边吸食他的情丝和欲望。
男人被我勾了魂魄一般,仍是冲刺不停。
我故意下腹用力,这鬼魅毕竟是个雏,没一会儿便偃旗息鼓。
“你是精怪鬼魅,又如何陪我?”我巧言令色,纱衣半裹着酥胸,榻上的春色和清冷的月光相合,情欲中又凭添几分圣洁。
夜色还长,这鬼魅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精致的喉结滚动,盯着我的腰肢,半响舍不得移开,哑着嗓子,“我与谢家小公子,同为谢家血脉,若是将其记忆消去,我们自是可合二为一。”
谢以安虽是个鬼魅,生得却十分好看,眉眼如画,身上淡淡的麝香味和着月光似的冷,表面的冷和内里的火想和着,让人想要一探究竟,这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直让人想把他拉下凡尘,红尘中滚上几滚。
我满意地眯着眼睛,手指抵在对方的唇边。
“看来小公子,是胸有成竹。”我软着身子,在他的怀中嘤咛,令人骨酥心颤。
微凉的唇吻了上来,在唇齿间肆虐着,巫山会鸾凤颠倒,月色如酒熏人醉。
床榻上的人影,半夜摇曳得厉害,纠缠到了第二天,方才罢手。
这妖孽着实有点道行,既已尝过男女之欢,这妖孽也该了结了。
辰时,我撑起软若无骨的身子,唇角勾起:“小公子,时间到了。”我瞧着他这幅精致的皮相,手中施法。
谢以安睁眼,眸中惊讶,“小娘子,你……”
他刚要行动,我手中黄符燃烧,阵法四起。
我抬手抚在他的额头,鬼魅难留世间,我又怎么能坏了规矩?
心愿已了,去你该去的地方罢了。
月光下有微弱的丝丝缕缕被我掌心吸走,而谢以安慢慢如烟云一般消散,最后地上只留下了一颗透明珠子。
这珠子晶莹剔透,是谢以安的精元所化。
情欲这东西,向来难以捉摸,男子和女子恩爱一时,他却又想长期占有,将谢小公子取而代之。
这鬼魅,还真是贪心。
我收回目光,将珠子收入袖中,淡淡看了一眼身后。
世间情爱,短暂易逝,一切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男欢女爱,不过只是一瞬。
门后的大门消失,西厢房内烛火昏暗。
离开时,那谢小公子已经能起身。
隔着长廊,对方望了我一眼,如玉的面容,眉眼冷清,那眼神肖似祠堂里的鬼魅。
我心头一动,很快又回过神,出口吩咐轿夫。
“快走吧,别误了时辰。”
三月三日,城隍庙本该是信徒上香,香火鼎盛之时,今年却空无一人。
正在我恍惚之际,路上的行人却闲聊起来。
“快别提城隍庙了,你可不知道最近城里出了件大事。”
“我听说是因城隍庙附近的苏家闹鬼了,城中人心惶惶,最近连门都不大出了。”
“还说那!这苏家大爷是茶商,一直在外经商顾不上婚配。
好不容易家里给定了门婚事,是城中王家绸缎庄的王小姐。
奈何在结婚前三天,苏家大爷醉倒在驿站,被马踩踏而死。
只是,这苏家大爷死后不安分,成了僵尸竟还想强娶王小姐。
王家人不同意,便闹得王家家宅不宁。”
听后,我心中一紧有了计较,怪不得王家差人给我递了信。
不日,我便来到王家。
王家三代经商,底蕴深厚,府邸修葺更是雕梁画栋,精致华美。
真真是应了那句,朝飞暮卷,烟波画船,可惜这满园春色姹紫嫣红开遍,也无人欣赏。
“沈姑娘,你可救救我吧。”王家姑娘肩头耸动,哭得是梨花带雨,让人好不怜惜。
“若是想家宅安宁,王家女嫁予张家男,按婚书所言,便可解此祸事。”我淡淡地道,王小姐花容失色,“这怎么使得,张家大爷已成人僵,我又如何能嫁得了他。”
“王小姐莫急,我既受王家所托,必定会为你周旋。”
王家姑娘跪在我面前,连连磕头。
第五章
五日后,苏家人早早就准备了定礼,金银财宝,绸缎布匹来合婚。结阴亲和正常定礼不同,晚上还要将纸糊的衣服和首饰送来。
子时三刻,我手握王家小姐的生辰八字施法,符纸上的生辰八字闪了闪,字体刻入我的手臂。
还有一刻钟,我便要替代王家小姐跟随定礼,去往苏家结阴婚。
一路上虽张灯结彩,但挂的全是白灯笼,唢呐声响起,悲凉又压抑的声音,飘忽不定。
苏家大厅早已经布置好,白绸做的孝幛飘扬,堂上挂白色喜联,两侧的烛火明明灭灭,中间是一口半开的棺材。
苏家是大族,用冷棺材保存尸体。因此苏成周,在冷棺材中除了没有呼吸,宛若活人一般。
苏成周身材高大健硕,眉毛浓密,虽脸上已有风霜之感,线条分明的脸庞却依旧英俊,这份英俊中似还带着些从容。
我向棺内人渡了一口气,棺内的人面色开始泛起红润,甚至有了微弱的呼吸。
“嘶……”
苏成周,揉着后劲,吸气不止。
“苏老板,你终于醒了。”
苏成周细长的眉下是幽深的眸子,给人一种沉稳的气质。就像经年发酵的酒,方能显出其醇厚。
他僵硬的身体动了动,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红色的婚服,如同暗红的鲜血。
我不做声,迎上他的目光。
“你不是王小姐?”苏成周眼中的侵略不加掩饰,我勾唇一笑,笑得魅惑至极。“难道我比不上王家小姐?”
灵堂内不知什么时候被迷雾笼罩,阴冷森然中夹着这敲锣打鼓的声音。
我人比花娇,“苏老板,我人已到,你看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他站起身,我抬手勾了勾手指,周遭的纸人灵堂,顿时化作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前是场景成了带有帷幔床榻的厢房,春凳和矮桌子,都贴着双喜字。
“拜堂我看就免了,夫君,我们还是直接洞房吧。”我声音娇软,没有几个男人能不心动。
苏成周双眸似寒潭,直视人时,似要将人引入一团暗雾之中。
我伸手去拉他,我们二人滚到榻上。
男人直起身子,抬头看我,眼中深邃,“娘子,如此心急?”
他凑近我,呼吸纠缠,空气中掺杂着情欲的味道。
“郎君,你久久不去轮回,无非是觉得人生有憾,未能洞房花烛夜。”我语气蛊惑,红唇轻启,眉眼勾着笑。
“自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他呼出的气息打在耳垂上,带着一股子冷,眸子微眯,皮肤呈现诡异的白,身体冰凉凉。
“我是被人陷害而死,商海浮沉多年,却在大婚前三天死于非命。”苏成周指尖划过我的侧脸,不无慨叹。
我眼神微眯,“你如今是我郎君,我可为你打算。”我话中有话,勾唇在他的耳边,声音娇柔。
这男人现实眼神黑沉沉似在探究什么,后又换上了登徒子的模样。
他伸手覆在我的腰肢上,接着往上移动,落在乳尖上,伸手揉了揉。
我轻哼一声,指尖微顿,我整个人被圈在怀内。
“你是如何打算?”
我笑笑,目光在他的脸侧停顿,“若是与我恩爱,可让你有三日还阳。”
男子吻了吻我的耳垂,而后仔细地打量我,许久,才轻笑一声。
看得出来,男人还不太信任我。
他眸子闪着欲念贴近,趁机咬了我的脖颈。
“娘子,若是能成,我苏成周的半壁家产给予娘子,也未尝不可。”他一边说,手下也没放过我,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让人心痒难耐。
“郎君,钱财对我可无甚用处。”我抬眸,伸手抚上他坚硬的胸膛,媚眼如丝。
你的精元,才是对我有益。
男人勾唇,凑到我的跟前,呼吸交缠。
“那今夜,便让娘子欢心。”男人一双眸子盯着我,暧昧中带着点冷。
我弯唇,眼中浮着春水,慵懒多情。
他隔着布料抚摸着,不多久那轻薄的布料便湿的不行,“娘子,看来也是欢喜的。”
这男人简直得寸进尺,我开口想说不喜,身子又渴求得紧。
这身子需要男人精元需要得厉害,又碰上这样的人物,早就软了身子。
我站立不稳,本想直起身子,如此一来又刺激到男子某处。
苏成周闷哼一声,眸色深了几分,呼吸也逐渐急促。
这个登徒子,捏着我的下巴,微凉的唇就吻了上来,随后要敲开贝齿,肆虐着,而后手在我的腰间游移,忽地我的腰带被扯开,轻衫散落。
“轻点……”我忍不住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