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化妆,每天早上起床后最重要的事就是化妆,没有化妆的我,不能走出这间斗室半步。镜中的女人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尖细成一条线的眉毛,歪歪扭扭的眼线,浓重的熊猫眼,我满意地涂上大红的唇膏,又拍上两坨俗艳的腮红,这才把葱绿色紧身裙的下摆拉了拉,大步走出门去。
顶头就是程东的目光,他倒吸口冷气,这一幕小插曲被林心黛看在眼中,她不动声色地从我身边走过,脚下越发优雅婀娜。职业中介所的人说过,程东家的保姆没有能呆过两个月的,就是因为林心黛的挑剔,太老的她嫌笨,太年轻的又不放心。
还好粗俗如我,却做着一手好菜,还能把房间打扫得井井有条,她何乐不为。她那个教美学的教授老公,哪次见到我会被雷得失魂落魄,却不知这正中她的下怀。
照例,吃过早饭林心黛就去上班,看着她的白色雷诺消失在小区的路口,我就兴奋地跳起来,假面舞会结束了。
扔下满桌的狼籍,我要做更重要的事,卸装。化妆水过处,还我本来面目,那张脸清秀姣好,甚至可以说是美丽。我走进浴室,褪去蹩脚的衣裙,走到莲蓬头下,任水在我光洁完美的身体上恣意滑落。
浴室门被猛地推开,程东闯进来,气势汹汹地从后面把我压在浴缸的边缘,没等我挣扎一下,他已经迅速进入我的身体。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我措不及防,呻吟不经意滑出嘴边,程东越发地用力。
这是我们熟悉的桥段。我来到这个家的第三天,林心黛和程东一起出门。我趁机洗一下澡。长这么大还没用过浴缸,我把那些不知名的液体倒进去,香香的白白的泡沫刹时把我吞没了。我幸福地闭上眼睛,享受这从来不属于我的生活。可就在这时,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睁开眼,就对上程东喷火的眼睛。我尖叫一声,起身就要跑,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沾满泡沫的脚像美人鱼的尾巴,滑得不能站立,我斜斜地摔在地上。他压在我的身上,开始在我身上乱咬。我拼命扭动着身体,像一条垂死的鱼,他却被刺激得越发疯狂。他狠狠地冲撞着我的身体,直到我软得不能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