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文学社的面试。
面试官正是林晟。
他低头翻看我的个人简介,突然紧紧眉心,“‘清浅学妹’,是你?”
“正是,‘清浅小溪如练’的清浅,我的网名是不是很有诗意?”
我要趁这个机会显示一下我的文学修养,以掩盖我真正的文学“实力”。于是我咳了一声诵道:“清浅小溪如练,问玉堂何似,茅舍疏离。”
“好。那请你说说,这首诗描绘了一幅什么场景?”林晟打开一个笔记本,一幅学究态。
我?
我能说这首诗我只会背这一句吗?
我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小溪很清澈,很浅……问玉堂像什么…和这……和这茅舍也差不多吧!”
我抬头瞟林晟一眼,他轻轻一笑,笑得我有点心虚。
完了!这文学社我是进不去了。
没曾想,林晟两瓣唇一开一合,懒懒地吐出一串字来:“明天来报道。”
我?!
这样都行?!
我心中突然又生出一种“不愧是我”的傲娇自恋。
晚上我激动地在论坛网上等文师父,想和他好好探讨一下诗歌文学,可是文师父的谈话内容却与往常大相径庭。
文师父:一个人睡?
我:一个人睡。
文师父:在哪睡?
???
我:在床上睡?
这是什么暗号?听得我面红耳赤,他再这么一句一句问下去,我可招架不住。
文师父:难道不是和男生一起住?
还来?说好的从小严肃到大呢?
我:文师父,我能向您请教一首诗歌吗?
不知道文师父下一句还能说出什么来,我急忙扯开话题。
过了一会儿,文师父发过来一条信息,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文师父:睡觉,记得锁好门!
我……
我:好的,文师父。
输完最后几个字,我匆匆退出论坛,关掉电脑,一溜烟跑出公寓外。走在校园里,我第一次感觉外面比房间里安全多了。
“今晚是不是有什么事?”正当我大脑高速运转搜索信息时,手机响了。
一接通,手机里传来闺蜜上火的声音:“到哪了?”
我:“哦!差点忘了你生日,马上来哦!”
闺蜜:差点忘了?佟清清!你#@£¢ð……
为了避免被谭小浅的污言秽语中伤,我把电话拿得离耳朵远远的。
但是,忘记闺蜜生日确实是我的不对,我甘愿自罚三杯,毕竟三杯对我来说满打满算还是能抗过去的。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三杯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生日宴上,作为小河最好的闺蜜,我被敬三杯;并且,作为唯一的单身狗,我又被敬三杯。
我……
已然醉成了狗。
闺蜜把醉醺醺的我送到公寓下,我执意让她先走,强说自己能上楼。酒过三巡,我觉得我又能行了。
砰!打开门。
我迷迷糊糊地走进卧室,躺在床上,触觉松软,好舒服啊。突地一只胳膊勒住我的脖子。
“干什么?”我用手胡乱挠着。
“你大半夜跑到我房间,问我干什么?”林晟哑着嗓子,声音带着一股温热钻进我的耳窝,我顿感心里痒痒的。
我是不是今天想他太多次,梦里都是他?再一想,反正是做梦,不如占占帅哥的便宜。
我一个翻身,爬到林晟的身上。
在林晟直勾勾的眼神下,我肆意地拨开他的衣领,用手摩挲着他胸口的肌肉。
“哇,真得很像鸡肉呀!”我满意地笑笑。
“要不要尝尝?”林晟冷冷地说。
“不,不,这太便宜你了。我要尝这里。”说着我的手顺着林晟的胸部一直向下滑。
“佟清清,你…耍什么酒疯?”
唉,我就笑了,在我的梦里我就耍酒疯怎么了?我才不管林晟什么表情,这么美的梦,我可要好好发挥发挥。
“我要变成小红帽,挠死你。”我得意地用手继续在他身上肆意地轻挠。
“既然,你想把自己变成小红帽,那我也没办法。”突然林晟猛地一个翻身,反将我压在身子下,“反正我是大灰狼。”
我?!
……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梦怎么突然不受我的控制?而我好像被一种奇怪的力量蛊惑,身子越来越软,头脑越来越空,整个人快要飘到天空上了。
“尝够了吗?”林晟的声音仿佛从云朵中传来,飘进我的耳朵里。
我无力的睁开眼看他,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不说话,就是还不够?”林晟一边的嘴角勾起,一粒汗滴从他的额头滚落,带着荷尔蒙的气息。
“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是一阵地动天摇。
我彻底被卷入这波涛汹涌的云海,淹没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