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批宦官九千岁独宠心尖的女人。
全世界都说姬珩这种祸乱朝纲,生性嗜血的腌臜玩意儿不配娶妻留后。
我却认为能嫁给他是佛祖显灵,赐给我续命的一缕光。
直到,我听到他和心腹的对话:“本座窃国专权,草菅忠良,是踩着尸山血海爬上来的千岁爷,如今朝野上下无不除我而后快,只有把林窈窈塑造成我心尖上的软肋,云儿才不会引人注意,才能自由自在的生活......”
了无只觉的大腿早已被掐的鲜血直流,我抬手抹去泪珠,眼尾只留下一抹猩红。
原来,我所渴求的光,竟是索命的鬼火....
既然他们把我当做保命的挡箭牌。
那这替死鬼,老娘偏偏不干了!
第一章
“千岁爷,林窈窈双腿瘫痪,而那位贵人只不过是游园崴了下脚踝,您为什么非要去看她!您一旦暴露,夫人必死无疑啊!”
暗牢里,争论之声不断传来,我推动轮椅的手顿了一下,片刻恍惚。
锁链鞭擦过皮肉的啪啪声惊得我猛然回神,随后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闭嘴!你敢置喙本座!林窈窈从一开始就是云儿的挡箭牌,即便现在贵为千岁夫人,那也是我特意给她的身份,我要全天下都知道,我只爱林窈窈,这样才没有人去留意我的云儿!”
即便坐在轮椅上,突如其来的信息依旧令我浑身瘫软,不断往下滑。
然后便听到了那句。
“云儿需要我!今日这一趟我必须去!若是你再敢心疼那个不值钱的挡箭牌,别逼本座杀你!”
相识八年,婚姻四载,姬珩从头到尾都爱着别人?
我只不过是他保护心上人的挡箭牌?
我浑身发抖爬上轮椅离开,被重伤瘫痪的双腿无端刺痛起来,渗出殷殷血红。
八年前,为救被陷害下狱的爹爹,我嫁给了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成婚当晚,我***劲十足的太监夫君,要了一次又一次。
他贪婪的吸吮我身上的味道,撕碎我的婚服,与我一次次共度云雨。
攀到顶点时我犹记得他动情的呢喃。
那时,我以为是在喊我......
只因姬珩对我的爱太热烈张扬,七月飞雪,寒冬纷花,世人羡艳。
可他是权势只手遮天的九千岁,天下读书人无不除他而后快。
八年里,我因他被绑架十六次,替他挡刀箭二十一次,不愿他受制于人愤而***五次。
姬珩爱我,我便可以为他舍命!千千万万次......
但这一切到头来竟是镜花水月,我自以为是的妄念......
“窈窈,怎么来这了?”
姬珩突然出现在拐角,冷白皮泛着久病般的青,眼神阴寒盯着我。
曾几何时,这样俊美的脸庞在我记忆里还是柔情似水的。
我吓得从轮椅上滚落,五石散的药劲猛然发作,十指死死抠进砖缝,窒息的我无比痛苦。。
“药!药.....!”
姬珩俯身向下,丹蔻指甲捏住我打颤的唇瓣,腕间佛珠却压得我喉咙生疼。
“窈窈真可怜,知道本座就是你的药,这是.....赖上本座了?”
颤抖感逐渐平复,但姬珩盯着我的眸子依旧冰冷。
姬珩的心思太敏锐了,我勉强似从前娇嗔。
“睁眼不见你,我心慌的厉害,阿珩,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七年前,我被他的仇家重伤急需刮骨疗毒,期间我疼的死去活来,姬珩听说五石散能麻痹伤口,让我不那么痛,便在我苦苦哀求声中喂我吃了它。
这一用就上瘾成性,从此再难摆脱。
当初我以为是姬珩怕我疼寻来治病的良药。
如今才发现这不过是他为了可以死死囚禁我而编撰的拙劣诡计。
“本座要进宫一趟,你乖乖在家。”
他一路抱我回房,将五石散小心翼翼的喂给了我。
“林窈窈,你是非要我心疼死吗?”
姬珩狂热的吻袭来,呼吸交缠良久。
唇齿倏然撤离,他抵在我的脖颈处的温热消失了。
我勉强一笑,没有像往日一般再缠他片刻,姬珩也走的漠然迅速。
脑海中却反复闪过刚刚听见的对话
他离开,真的是进宫吗?
难道不是他刚才在密室中说的,是要去见我这个所谓软肋,保护的真正心尖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