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可能见劝我没用,她把我和公公的事情很快就告诉了婆婆。
那女人第二天就来找我了。
即便我换了一张脸,她那对着我就骂骂咧咧的毛病就从来没改过。
“你这个小妖精,敢勾引我老公,怪不得那老头子这些天偷偷往外跑……”
她死命揪着我的头发,拼命殴打着轮椅上的我。
我一声不吭,等她把我连人带着轮椅打翻在地的时候,还发出了阴冷的笑声。
“见鬼了,这人是不是被我打傻了?”她问着身边的儿媳妇。
那女人也不知所措,两人有些后怕地急急忙忙地跑了。
我的好婆婆还是依旧像从前那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可是她老了,擦了那么厚的粉都盖不住眼角那能夹死苍蝇的皱纹。
而公公再来给我送饭的时候,看到嘴角带血,披头散发的我,简直心疼得不得了。
13
他赶紧把我抱回床上,彼时,我的眼泪跟决了堤似的,一涌而出。
“你老婆和儿媳妇过来找我了,她们……”
“她们打的?我待会儿回去就找她们算账!”公公赶忙安慰我。
我猛地抓紧他的手臂。
“其实是我不对,我们不应该这样的,可是我忍不住。”我抬起头,眼底泛着深情的泪花。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你这样对我这么好,就连我爸爸都没这样对过我,我舍不得……”
当我说完这么恶心的一句话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公公的呼吸一窒。
不过这句话的确不假,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在乎过我的感受。
但我也不会放过我的公公,如果他真的在乎作为他李家的孙女,哪怕一点点,她们都不会死。
那个家里,每一个人都应该付出自己的代价。
就在公公意乱情迷对我上下其手的时候,我假装害羞地及时制止了他。
“大叔,我们不能这样……”
“你嫌弃我,不愿意?”
我刚拨开他的手,又赶紧上前紧握住他:“我没有,只是我妈管我管得严,没有结婚的话绝对不可以,更何况你还有老婆……”我欲言又止。
他在临走前的眼神暗了暗,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14
很快,婆婆又来了。
这次是她一个人前来,脸上没了精致的妆容,显得有些憔悴。
更不敢像之前那样对我嚣张跋扈。
我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求求你,能不能放过我老公,我一把年纪了,离开他我可怎么活?”
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她手里扯出我裙角:“李太太哪里的话,我又把他绑起来。”
“姑娘,只要你肯离开我老公,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在我面前诚恳地表示。
“这样啊,那就帮我擦擦地吧,你也知道我腿脚不便。”我伸了伸自己打着石膏的腿:“要用抹布一点一点擦,这样会比较干净。”
她愕然地看着我,却还是照做了。
望着她卖力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从前的自己。
我也是这样,被她要求着每天必须跪趴在地上擦地板。
房间里那个穿着大花裙子在镜子前面扭来扭去的女人还经常问我:
“那个谁,你看我今天穿这身出去怎么样?”
我干着手里的活没有理她,一把梳子“砰”地一下砸中我的脑门。
“我跟你说话,你哑巴啦?”
“也不瞅瞅你现在那鬼样子,我儿子娶到你算是八辈子倒了大霉了,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一天到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出门前,她还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出去烫个头发,中午在外面吃完饭就回来,你别想着偷懒。”
话说完,她就蹬着七公分细跟的高跟鞋,一路妖娆地摔门而出。
想来风水轮流转,这种压榨人的事情干起来的确很过瘾。
15
“这样可以了吗?”
我淡淡地点了头:“行吧,今天就到这里吧。”
婆婆那原本殷切的脸霎时变得很是扭曲:“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今天就到这里,你耍我?”
“你不是很喜欢小三上位的吗?听说你现在的儿媳妇曾经也是你儿子的小三……”我似笑非笑,意有所指。
“你……”她气得瞪大了眼睛,却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只能气势汹汹地把抹布甩在我脸上,扬长而去。
大概近些天那家闹得很凶,公公已经好几天没来看我了,只是偶尔抽出时间告诉我一定会把事情解决好。
事情解决好的那一天,公公带着离婚证一脸激动来见我了。
“这次我们可以结婚了!”
我抿着嘴笑道:“大叔,先不着急,我也希望我们结婚能够得到家人的祝福,你还有儿子儿媳,我希望自己得到他们的认可。”
“可是……”他面露难色。
“你先安排我们见一面吧,我们一起说服他们,总不能婚后还要花精力弄得家宅不宁吧。”
他听了我的劝,也很快安排了我们的见面。
16
酒店的包间里,我的前夫李明不情不愿地被他老婆拉了进来。
那女人很会审时度势,知道公公掌握着家里的经济主权,只有讨好公公才会分到钱,若是跟李明一样,把心偏给了只会咋咋呼呼的婆婆,那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小妈,今天算是我们一家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吃饭,我以前不懂事,还希望您别计较,您身体还没好,我也还在哺乳期,今天以茶代酒。”她笑眯眯地给我敬了一杯。
我也拿起茶杯微笑示意,公公也很满意他新儿媳妇的做法。
只是一旁的李明非常不满地说道:“什么小不小,大不大的?我只有一个妈!”
他老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冲我尴尬地笑了一声。
我是一点也不尴尬,我就看看他待会儿是不是还是这样有骨气。
为了给我的前夫安排这场好戏,我的雇主兰姐可是为我花了好一番心思。
17
忽略对李明态度的不满,在新儿媳的气氛的烘托下,公公今天大概是这么多年里,头一次喝得这么尽兴。
他身体不胖,也不嗜酒,却患有高血压。
以前听婆婆说他年轻的时候工作很拼命,经常熬大夜,所以才有的,不过这些年控制得很好,他也很自律,从不过度饮酒。
他喝得满脸通红,一手揽着我的肩头,很是兴奋的时候。
一个五大三粗,胳膊上纹满青龙的光头男人闯了进来。
李明和公公都只是有些怔愣,而李明他老婆却震惊得站起了身。
还不等任何人开口,那光头男人就上前揪住了那女人的头发:
“好你个臭婊子,我替你背锅坐牢,你居然敢在我在坐牢的时候,趁机跟别的男人结婚,还让我儿子叫别人爸爸,你是不想活了吗?”
正要上前救他老婆的李明突然停住了脚步,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你说那不是我孙子?”
而我旁边的公公也被气得气血上涌,一股脑就晕了过去。
我没想到公公这次竟会彻底中风瘫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