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惊醒了,揉揉眼睛从窗台巴望,那声音是从孙寡妇家的方向传来的。
昨夜的风流,让我尝尽了做女人的甜头。
老人说,啥好事儿都有代价,昨夜弄的越舒服,这会儿身子反噬可不就浑身酸疼,跟被拆骨了似的。
“这男人还挺猛的!”
我咂吧咂吧昨夜的滋味,脸上显露妖媚又娇羞的笑意。
等缓过神,才想起来出门。
我火急火燎跟着村里好信儿的男男女女,一起跑到孙寡妇家。
我家离她家很近,但我几乎是全村最后来的。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村里这帮人只要不是农忙季节,都闲的蛋疼,寡妇家出点事,可不就一个个比看港台明星还激动。
“诶嘛!你看到没有,孙寡妇衣服都被扒了,那俩……啧啧啧……”
“看到了!这女人就不是个正经货,看看那张脸,哪像个三十多的娘们儿……”
“可不嘛!我可是听说了,她之前去县里,买了一种药,抹在身上香的不行,男人闻了根本走不动步……”
“切,那有啥用,今天她栽在张大蛮这个泼妇手里,她就是美女蛇,也得扒一层皮……”
村里人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眼见孙寡妇被张大蛮打的鼻青脸肿,却没人上前拉一把。
他们都说孙寡妇是个破鞋浪货,我虽然跟孙寡妇走的不算近,却也跟村里人看法不太一样。
说起孙寡妇,也是个可怜人。
三十出头岁数不大,却已经当了十一年的寡妇。
当年她不到19就嫁给村里孙有才。
村里人都说孙有才命好,娶了个漂亮媳妇儿。
奈何他是个短命鬼,结婚不到一年就掉下悬崖摔死了,当时孙寡妇肚子里怀着六个月的身孕,一着急也流产了。
丈夫没了,孩子没了,身子也坏了再也不能生孩子。
寡妇门前是非多,在农村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没人要,但狗扯羊皮半夜敲寡妇门的不少。
一开始几年,孙寡妇也不理,谁来就拿镰刀砍他。
可随着时间长了,一个女人独守空房寂寞,慢慢的就跟隔壁村的光棍郭庄好上了。
其实谁都知道,郭庄就是拿她当个发泄工具,光棍子没钱娶不上媳妇儿,俩人就那么混着。
村里村外的话说的很难听,孙寡妇关上门全当听不见。
可突然有一天,郭庄卖了家里祖传的陶罐子,得了一笔钱。
光棍有钱娶媳妇了,孙寡妇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熬出头了,可谁成想,那小子不是人。
不要孙寡妇不说,还说了句特伤人的话“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吗?咱俩就是炕上扯扯,你还当真了!”
他跟孙寡妇好了五年,那五年他穷的叮当响,连吃饭都靠孙寡妇接济。
谁曾想好聚没好散,郭庄转头娶了隔壁村张老汉家的张大蛮。
当时孙寡妇伤心死了,一个月没出门,等再看见时,她瘦的都没了人样。
张大蛮那货人如其名,远近闻名的泼辣。
可人说屁股大好生养,果然结婚不到一年,就怀上了。
张大蛮怀孕期间,郭庄耐不住寂寞,又去找孙寡妇,人家关上门到底说了啥,干了啥,外人不知道。
说起来都是冤孽,孙寡妇郭庄认识在先,俩人也情投意合甜蜜过,可到了最后,先来的却成了狐狸精破鞋!
纸包不住火,郭庄来的次数多了,俩人终于被张大蛮堵在屋里。
我看到孙寡妇的时候,她身上连裤衩都没穿。
有人说是被从炕上逮到的时候就光着,还有人说是被张大蛮这个泼妇扒掉的。
她把孙寡妇扯到门外打,扇耳光用脚踹,那难听的话更是说了一箩筐。
“孙寡妇你个破鞋,偷汉子偷到老娘头上,今天我要不打死你,都对不起你这一身贱肉……”
张大蛮话音未落,就抄起孙寡妇家门口的小板凳要砸下去。
打几个耳光就算了,可这一凳子拍下去,孙寡妇怕是命就得交代在这。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冲上前,一把扯住张大蛮手里的凳子。
“张家姑娘,你行行好吧,这一下子打下去,要出人命的,你不为别人想,总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吧!”
我话一出口,张大蛮停了片刻。
村里人也连连点头,毕竟这会儿她怀着身孕呢,带着孩子弄出人命,总是不吉利。
可我却忘了,这女人是个油盐不进的泼妇,急眼了连她爹妈都打。
张大蛮手里的凳子,之后倒是没往孙寡妇身上砸,却调转方向朝我来了。
“唐婉,你个丑八怪,你敢护着这个破鞋,我看你俩是一伙的,你是不是也跟我家男人炕上有一腿!”
事发突然,我已经来不及躲闪,下意识的闭眼。
片刻之后,那凳子没有如想象般落下。
我睁开眼,看见一条健壮的胳膊,攥着那凳子。
循着胳膊,我看到那张熟悉的俊脸。
是他!周林!
“你不能动她!”
那一刻,这男人霸气又威武。
我唐婉活了23年,第一次被男人护着,还是个这样俊朗的男人。
那滋味,说不清道不明,心里像涌进一股热浪,暖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