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每天睁眼必问自己的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还能喘气?”
emo了一分钟后,本社畜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准备上班。
因为昨晚脑子里全是在停车场看到的那一幕,所以我睡的并不好,眼下的乌青有些掩不住,整个人有些浮肿,尤其是眼睛,浮肿到像是哭了一晚上一般。
我坐在工位上,百无聊赖地喝着冰美式看着日程表。
这样的日子再过三周就能结束了,我一定要给自己放一个长假!
冰美式才喝了一半,裴珏就来了,他今早到的比平时要早半小时。
我赶紧站起身打招呼,”裴总早上好。”
裴珏没搭腔,漆黑的眼眸盯着我,在我脸上打量了一个来回,隐约有些变本加厉的意思。
我被盯得有一点发毛。
裴珏嗓音冷且沉:“还没想好吗?”
我没听懂他冷不丁冒出来的这句话,反问道:“裴总您什么意思?”
气氛很冷,裴珏的脸色阴鸷得吓人:“那么个废物,值得你花那么多时间想?”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蹦出这样的问题。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裴珏又说道:“你要是实在想结婚,我可以跟你结婚。你想生孩子,我们也可以生孩子,你想要几个,我们就生几个。”
我相信我现在眉头皱的能够夹死一只苍蝇。
我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裴珏,甚至怀疑是不是被绿的打击太大了,所以导致他的灵魂空虚,从而被人夺舍了。
漫长到令人尴尬的沉默过后,我果断背包跑路抛下一句:“犯病别带上我。”
6.
我就全当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去做了spa。
晚上的时候陈知新来接我,我想把话说开。
陈知新的车稳稳停在我面前,我拉开车门坐进去。
“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我休假了。”
我转头看向陈知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清冽的男士香水味,很特别的木质香调,我注意到他手腕上的新手表。
陈知新是陈董事长续弦所出的小儿子,前面还有一个同父异母手握实权的哥哥。
他现在也只是陈氏集团旗下的一个销售总监。
七位数,他的年薪刚好买这块手表。
日子不过了,就为买块表?
答案很简单,是林舒婉的手笔。
车子一路疾驰,停在一家私房菜馆前。
陈知新的手机响了,他下车去接电话。
他走到距离车子比较远的地方,生怕我听见一般。
我也懒懒的翻看着手机,突然陈知新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
陈知新的手机还连着音响。
“妈,林舒婉的家境比苏黎的家境好一百倍,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妈这不是怕你两头都捞不到吗?”
我轻轻懒懒勾唇,掏出手机点开了录音键。
“林舒婉昨天送了我块两百万的手表,我一年才赚两百万,林舒婉眼睛都不眨的就送我了,苏黎可以做到吗?”
“而且林舒婉的身体一直不好,说不定过两年她就死了,到时候我就可以继承她的财产!”
陈知新越说越兴奋,我隔着车窗看着他抑制不住自己喜悦的样子,一阵阵反胃。
我推开车门下车,迈步走向他。
盯着他看了两秒,我这才想起来为什么我总是会觉得陈知新眼熟。
他的长相就是标准的韩国电影里会勾搭继母的继子长相。
这样挺好,也省得我跟他费口舌了。
我看着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说:“你的手机连着车里的音响,我什么都听到了。”
陈知新脸色瞬间变得尴尬,他支支吾吾地说:“你……听我解释……”
我弯了下唇,语气依旧冷淡疏离:“我想我听得已经很明白了,我们以后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说完我就转头离开,走到路边抬手叫停了辆出租车。
我降下车窗,冷风灌进车里,倒是叫我清醒了不少。
我下车就看到裴珏那辆吸睛的法拉利,裴珏倚在驾驶座的车门上,正低头看手机,似乎有所预感,一抬头精准的看向我这个方向。
我们的目光隔空撞在一起,裴珏收起手机站直身子。
裴珏怎么会在我家楼下站着?
我们两人面对面站着,一时间气氛仿佛凝固了,身旁路人经过时的脚步声,主人遛狗时的狗叫声仿佛都退得很远。
裴珏目光很深地盯着我,漆黑的瞳仁里情绪意味不明,直勾勾的。
我被他看的心跳有些加速,手不自觉攥紧了手机。
我嗓子有些干,我清了清嗓子:“裴总,您怎么在这里?”
裴珏神色散漫下来:“你受的委屈我会帮你讨回来。”
我皱眉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哪次委屈。
裴珏看我不说话,继续说道:“我早上的提议依旧有效。”
我觉得裴珏脑子可能真的出问题了。
“为了让我留在公司里,您打算牺牲自己的婚姻捆住我吗?”不等他回答我直接进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