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然后张蕊雪就将手里的玉佩递了过去。
其中一个黑衣男人接过玉佩,打开手机,比划了两下,点了点头,往旁边退开一步,朝着张蕊雪做了个“请”的手势。
“宝贝~要不要我冲出去,把你的家人吸引过来!”小奶猫舔了舔爪子,一双血色的猫瞳闪烁着兴奋的光,“我听那个张蕊雪说了,你家人是个豪门,非常有钱!”
“圆宝宝,不许去喔。”团宝仰起小脑袋,一双软软糯糯的眸子瞪得圆溜溜的,一脸奶凶奶凶的小模样,“团宝要留在村子里等师父变成神仙!”
圆宝宝把人引过来,那两个黑衣人就会把她带走,也会知道张蕊雪想冒充她。
黑衣人一看就凶巴巴的,肯定不会原谅他们的欺骗,会狠狠教训他们。
那就没有人帮师父立灵堂,帮师父下葬了,师父就没有办法顺顺利利的当神仙。
小奶猫的小脑袋耷拉了下去:“好叭……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去享福了。”
“圆宝宝别不开心啦。”团宝的身高够不着去摸小奶猫的脑袋,就小小声的安抚它,“她脑袋上笼罩着一团黑黑的气,说明她即将大祸临头,倒大霉了喔,享福是享不了哒~”
小奶猫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宝贝说张蕊雪不能享福,那张蕊雪肯定享不了福的!
哼哼~别以为它家宝贝的东西这么好抢。
倒霉死她!
而此时的村长,已经开始了现在进行时的倒霉——
张蕊雪扬起下巴,故作落落大方不怯场,抬腿就要镇定自若地走上那辆将要改变她命运的豪车。
村长则笑呵呵跟在后面送她。
刚走到豪车旁。
村长也不知是踩到了什么,一只脚就完全不受控制地往前滑。
“啊——”
村长一声凄厉惨叫,伴随裤裆撕裂开的声音,震耳欲聋。
张蕊雪脸顿时涨得通红,看着年过半百呈劈叉状态劈在地上的爷爷,她没有半点心疼,只觉得丢脸。
她咬住下唇,小心翼翼看了眼那两个面色古怪看向爷爷的黑衣人,急切地解释:“爷爷他……他只是身体健朗,平时就喜欢在人前表演……”
她说着,不着痕迹瞪了眼村长。
村长疼得一张老脸全都扭曲了起来,但在对上两个黑衣人的视线后,他扭曲着脸干笑着点了点头:“对、对……没错,我、我就是……就是想给你们表演个劈叉……”
他每个字眼,几乎都是从齿缝间蹦出来的。
黑衣人看了眼他裂开的裤裆,并没有说什么。
表演是真是假,他们并不在意,他们只需要把小姐带回去就行了。
张蕊雪在村长挤出来的干笑声中上了车。
两辆豪车扬长而去。
村长吃了一嘴尾气,但看着豪车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他还是忍不住乐呵。
他们张家要改命了!改命了啊!
这一笑,又牵扯到下半身痛不欲生。
他扭曲着一张脸,狠狠瞪向围在院外正探头探脑看热闹的村民,怒不可遏的吼道:“还不赶紧过来扶我一把!”
柴房内。
圆宝笑得在地上打滚:“哈哈哈!表演劈叉,笑死猫了!哈哈哈,明明是他对宝贝存了坏心思,才开始倒霉了呀!”
“啧啧,这个张蕊雪也真够心狠的,为了能顺利冒充你进豪门,连自己爷爷都不管了。”
“我看那老毕登劈骨折了,肯定是要半身不遂了!”
说到这里,圆宝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么一来,老毕登就伤害不到你啦宝贝~”
团宝蹲下身子,拍了拍它身上滚出来的灰尘:“等再晚一点,大家都觉觉了,我们就去道观看师父。”
她知道,村长还是想她洗翘翘的。
就算村长不能动了,他也会让别人来鲨掉她。
可是,她还不想洗掉喔。
师父用血为她铺下了一条生路,她得活着,不能让师父的血白流了那么多。
而且,她还有圆宝宝呢。
村长估计是伤得不轻,村民们都嚷嚷着往村里唯一的张医生那边送。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外面彻彻底底安静了下来。
天色逐渐变暗,不一会儿,外面就一点灯光都没有了。
小奶团抱着小奶猫站了起来:“圆宝宝,我们去看师父啦~”
圆宝疑惑的环视了四周一圈:“宝贝,我刚看过了,柴房上了锁的,你怎么出去?”
它是一只猫,飞檐走壁,有个洞就能钻。
但宝贝……
虽然小胳膊小腿的,但也没法像它一样到处钻呀。
团宝甩了甩另一只小胳膊,走到了柴房门前:“就这样走出去鸭。”
随着软糯小嗓音落音。
“砰”的一声。
紧闭的柴房门应声裂开。
小奶猫目瞪口呆。
团宝又抬手推了推柴房门。
已经裂开缝隙的门,“咔嚓”了一声,裂开成两半。
团宝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小奶猫:“……”
它家宝贝……就是人类口中所说的,大力萝莉吧?!
就一巴掌!一巴掌啊!
难怪宝贝从一开始就不慌,难怪宝贝信誓旦旦说老毕登关不住她!
小奶猫心里很是欣慰,又有点儿酸酸的。
欣慰自家的宝贝终于有了可以保护自己的能力。
又心酸宝贝这么厉害了,那还会像以前那样依赖它,需要它吗?
想到这里,圆宝瞬间焉了吧唧。
它的小脑袋耷拉在宝贝的小胳膊上,突然身子被猛地提起,猫瞳里倒映出了宝贝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
团宝一双软眸笑得弯弯,如月牙儿一般,唇角上翘的弧度多了一丝得意。
她吧唧一口,亲在了圆宝毛茸茸的脑袋上:“圆宝宝,知道团宝敲级厉害了叭~现在师父没啦,圆宝宝也不要怕喔,以后团宝会保护你哒!”
圆宝怔怔地看着宝贝,它一整颗猫心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狠狠地击中了,一下子就软得一塌糊涂。
它喵呜了一声,张开爪子抱住了宝贝的脸:“呜呜呜宝贝~你就是我的小天使!”
一奶团一奶猫,就这么在月光的倾洒下,朝着道观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
一个男人拎了把柴刀,打着手电筒朝着村长的柴房而去。
手电筒的光芒余晖将男人脸上的杀意照耀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