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档案》 第三章 特别行动小组3 在线阅读
林良摸了摸鼻子,幸亏他反应快,不然就被门撞到了。
余光偷偷的打量着靳霖,怎么感觉他和苏白晴之间的气场不和,以往苏白晴对他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靳霖单手插在口袋中,宽厚的手掌拍门,嗓音中隐含警告意味:“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确定不开门我要以窝藏犯罪嫌疑人的……”
靳霖的话还没有说完,苏白晴打开了门。
“什么事?”黑白分明的大眼看向林良,瓮声瓮气的问。
苏白晴昨晚吹了风,回家就开始发热,咳嗽。睡了一晚上,似乎更加严重了,脸颊潮红,浑身冒着虚汗,就连鼻子也不通气,呼吸困难。
“晴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吃药了吗?”林良一脸关切的询问。
苏白晴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靳霖给打断,凉声开口:“给你五分钟时间换好衣服去案发现场,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
苏白晴眸光一冷,二话没说回房间换衣服。
靳霖走进门,目光在房间中打量着。门的正对面放着一个整面墙壁的电视机,房间的中央摆着一套布艺沙发。
左手边放置着一套书架,摆满了书籍,地上还散乱着几本书,看着封皮,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房间不大,除了客厅就只剩下一间卧室,也没有过多的装修和摆设,有些不像是女孩子住的的房子。
靳霖迈开了长腿,修长的手指在书架上划了一下。
没有灰尘,看样子是经常擦拭,对这些书籍格外重视。在整个房间中,看不出来有任何的生活痕迹,难得在书架上看到了。
抽出一本书,随意的翻看了两页,是有关行为分析学的书籍。
卧室的门被打开,看着靳霖的动作,蹙着眉不悦开口:“我不喜欢陌生人触碰我的书,脏。”
靳霖漫不经心的将书放回原来的位置,薄唇轻启:“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加入到盐城分局,相信以后你不会陌生。”
他的意思是,以后不会是陌生人。
苏白晴抿着唇角,无力反驳。
再一次坐上了靳霖的车子,苏白晴不由自主想到昨天晚上被他扔在了公路上,吹着寒风走了一个小时的事情,心中越发的不是滋味。
靳霖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苏白晴面上的表情,意味深长开口:“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本来想要送你回家的,但车没油了。”
林良打起精神,目光偷偷的在两人身上打转着。
心中暗自嘀咕着,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熟络了,分明昨天才第一次见面。
苏白晴心中冷哼了一声,借口!
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说着:“贺队放心,你同时和几个女人做金钱上交易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口风一向都很紧。”
林良低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俨然是在憋着笑。
“下一次我带上你。”靳霖专注的开着车,轻描淡写的说着。
苏白晴蹙着眉,靳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咖啡厅暂时停止营业,这条街道原本是最繁华的街道,如今街上几乎没有行人。
“靳队,死者是长期服用药物,人在死亡后身体没有任何的免疫力,而身体里却是含有大量的药物。死者从座位上摔下来,过度的震动使得血液窜出。”江晨推了推眼镜,低声说道。
“死亡原因不是中毒?”靳霖单手抚摸着下巴,鹰眸中闪烁着复杂。
江晨沉重点头:“死亡原因是猝死,死者生前有心脏病史,在死者的身体内检测到治疗心脏的药物。心脏病人在受到刺激之下,也会造成猝死的情况。”
死亡原因是猝死的话,这就是一起突发事故,而不是谋杀。
但苏白晴心中隐隐察觉有些不对劲。
心脏病发时大多会因胸腔内和胸骨后出现压迫性疼痛,病人也会出现呼吸困难、等症状。而死者在猝死之前,并没有任何的征兆。
她裹紧了大衣走向了死者的座椅上,哆嗦着手戴上了塑胶手套,反复的看了一阵,唇角上扬,露出了满意的弧度。
瓮声瓮气开口:“死者不是因为病发而猝死。”
靳霖目光看过去。
苏白晴伸手指了指死者曾坐过的座椅,椅背的中央有一滩深色的痕迹,好像是被水浸湿过,若是不仔细看还没有发现。
江晨顺着苏白晴的目光看过去,沉声质问:“这能说明什么?”
苏白晴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长款大衣,她的个子不算高,大衣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脖子上还缠着围巾,整个人看起来好像一只笨重的企鹅。
盐城刑警分局的人大多都认识苏白晴。
她不是刑警队中的一员,却也破例的参与了不少重大的案件。
听人说她是从国外进修回来,专修行为分析和侧写方面。盐城分局缺少侧写师,而苏白晴填补了这个空缺,却不是编制内的一员,局里有案子需要她,她就会跟进。
从传统办案来讲,侧写师的工作有点像是唬人的。
侧写师通过作案手法,现场布置勾画犯罪嫌疑人的犯罪心态,从而进一步对其性别、年龄、职业、性格特点等做出分析。
而江晨坚信他的判断,对苏白晴提出的质疑有些不满。
“死者体内有大量的药物,以此你判断死者有心脏病史。”苏白晴将塑胶手套摘下来,整齐的叠好重新放在大衣口袋中:“你能够确定死者体内的药物是因长期服用,还是被注射进体内的?”
靳霖饶有兴味的看着苏白晴,个子虽小,但讲她的理论时,气势一点都不弱。
江晨有些语噎,结巴说着:“……这需要进一步检测。”
苏白晴继续说着:“长期服用抗心律不齐的药物也有可能会猝死,之前有过相关的案例,去年七月中旬发生过一起,你可以去翻一下卷宗。”
店里并没有开空调,苏白晴冷的浑身发抖,脸颊上都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原地跺了跺脚,勉强维持着身体的热度。
林桑哑口无言,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