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刻骨:傅少的娇俏新妻》 第八节 他还有一个弟弟? 在线阅读
胃痛,饿,头晕,还有冷。
身上就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旗袍,虽说是春天,但到了晚上仍然春寒料峭。
萧木叶晃了晃差点跌倒,她咬着牙对自己说,不能晕倒,不能晕倒!
她知道,傅骊山就站在她的身后。
虽然没回头,她却能感受到他对她的浓浓的恨意。
是啊,怎么会不恨呢?她就在他死去的哥哥的房间里,如果是她,也会怀疑的。
突然,她听到一阵哭声,从门外面传过来,然后一个人扑在了她身边的蒲团上大声嚎哭。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严格来说,他只能称作是一个男孩子,二十出头的模样,俯在蒲团上哭的格外伤心。
萧木叶不知道他是傅家的什么人,傅骊山站在他的身后,男孩子恸哭的时候,萧木叶看到在他的眼中盛满了悲痛欲绝,他站得笔直,男孩子转身抱着他的腿,仰起头来问他。
“二哥,寂山哥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为什么?”
傅骊山的目光慢慢地移到萧木叶的身上,那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男孩子也慢慢地将目光移到了萧木叶的身上,他疑惑而又好奇地打量着萧木叶。
“二哥,我要进去看一看寂山哥。”
傅骊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吵醒他,快点出来。”
这一句话,萧木叶差点流泪。
她莫名其妙地被傅骊山这句话给打动了,刚才他烧了她父亲的画,他对她这么残忍,这样折磨她,但是这一句简简单单的嘱咐,竟然让她被打动了。
一瞬间之间,她原谅了傅骊山对她做的所有的一切。
那男孩在楼上没有呆多久,是被刘助理扶着下来的,眼睛都哭肿了。
傅骊山还是站在床边,背着双手,风冷冷地拂过他的脸,夜色包裹了他的哀伤,萧木叶看不出他的痛,却能感受得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孩子和傅骊山都离开了小木楼,萧木叶依然跪在这里。
也许,今天晚上又要待在这里。
身后传来脚步声,刘助理的声音。
“萧小姐,回房间吧!”
“嗯?”她不敢置信地回头,跪的时间久了,连脖子都僵住了,转都转不过去。
“回去吧,二少吩咐的,您可以回去了。”
刘助理扶她起来的时候,腿都站立不起来,站在原地好久才能往前慢慢迈着步子走出堂屋。
穿过幽深的花园,闻着花的香气,萧木叶才感觉这是人间。
快走到那栋亮着灯的辉煌的大房子前,刘助理说:“萧小姐,如果你知道什么就快点跟二少说吧,您不知道二少和我们大少之间的感情,我知道这件事情也许你也只是个傀儡,如果不是的话,我们二少早就不会让你活到现在。所以,为了大家好,你还是什么都说了好。”
萧木叶费力地抬腿踏上门廊前的台阶:“请跟傅先生说,我会努力找回那天晚上我的记忆,请给我时间。”
刘助理用一种萧木叶看不懂的表情看她,最终叹了口气,对等在大门门口的陈姐说:“给萧小姐准备一点吃的。”
“哦,好的。”陈姐急忙扶过萧木叶,她看到了萧木叶红肿的膝盖,虽然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主人的事情也不方便随便问,让萧木叶在餐桌旁坐下:“少奶奶,您稍等一会,我给您下一点骨汤面,您看行不行?”
“有劳。”
当陈姐把飘着碧绿葱花,白色浓汤的大骨面端上来的时候,萧木叶几乎只用了五分钟就把那一大碗面吃的干干净净,也许在傅家很少有人这么好胃口,陈姐高兴地合不拢嘴:“要不要再吃一点?我去给你弄一点甜点。”
“不用了。”萧木叶按住陈姐的手:“谢谢你,我吃饱了。”
“少奶奶,以后你有什么事就吩咐我,说什么谢谢。”
她抬头看了眼楼上,那个年轻的男孩子正从傅骊山的房间里走出来,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
见萧木叶的目光停留在楼上,陈姐压低声音小声对萧木叶说:“那是三少爷。”
傅家兄弟还有老三么?萧木叶只知道傅骊山有一个哥哥,没想到他还有弟弟。
“三少爷不是我们家少爷的亲弟弟,是他们以前在孤儿院时的认的一个弟弟,听说很小就被扔在了孤儿院门口,我们少爷生意做好了之后就把三少爷送到美国去读书,听说书读的可好着呢!可是没想到。”陈姐说着说着就抹起眼泪来:“我们家大少人可好了,善着呢,没想到会突然心脏病发。”
原来,傅家人以为傅寂山死于心脏病,傅骊山对傅家人都三缄其口,可是偏偏萧木叶却知道其中缘由。
她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
一整夜,萧木叶都睡得很不安稳,总是在夜里惊醒。
最后一次惊醒,是被一阵哭声。
是男人的哭声,很压抑,断断续续,几乎哭了一个晚上。
萧木叶想了想,起床走出房间,哭声是从她隔壁的房间里发出来的。
房门虚掩着,那个男孩子蹲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件毛衣,把脸埋在毛衣里哭着。
萧木叶静静看着,又默默地转身离开,走了两步,那哭声像钩子在钩着他,她又走回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一块手帕递到他的面前。
男孩子吃惊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已经红肿的像杏子,不过仍能辨认出来这是一张很好看的脸。
不同于傅骊山的那种好看,他是青春的,阳光的。
不似傅骊山,他盯着某一处看的时候,那块地方似乎能结冰。
他接过了手帕,把脸擦了擦:“谢谢。”
“不谢。”萧木叶说:“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不过,你流泪的时候,有的人流不出来泪,但是他会更难过。”
男孩仰头望着她,喃喃的:“你说的是二哥么?”
萧木叶抿了抿嘴:“算是吧!”
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男孩子在她的身后说:“我叫傅清霄,傅骊山是我二哥。”
“我叫萧木叶。”她回过头:“我不知道该么介绍自己,也许你从你二哥那里会知道我的身份。”
傅清霄迷茫地挠挠头:“好巧,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霄字,我是凌霄的霄,你是哪一个霄?”
“姓萧的萧。”萧木叶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看来傅清霄很想跟她聊一聊,但是如果他知道了她还是被怀疑还是他大哥的嫌疑人之后,就不会想和她说话了吧。
天亮了,萧木叶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医院了,锦霖一天看不到她就会闹,不好好吃药,她都好几天没去了,不知道锦霖这几天好不好。
上次萧何高黎说的那些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不管是不是真的,萧木叶都要求证一下。
给锦霖找配型的事情,一拖就是好久,萧何高黎永远说在找合适的配型者,可是萧木叶知道她只是在拖时间而已,若不是父亲有好大一笔遗产在银行里托管,要到锦霖十八岁之后才能拿出来,萧何高黎早就不会继续给他治病了。
但是她也不会治好他,暂时也不会让他有事。
床头柜上的电话,只能打内线,萧木叶的手机那天晚上之后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联系到外界的东西。
她想了想,给陈姐打了电话:“陈姐,你可以借我手机用一下么?”
陈姐很爽快地答应了:“少奶奶,我马上给你送上来。”
门被打开的时候,萧木叶正低着头给膝盖上药,昨天跪了大半夜,膝盖已经破掉了,一碰它皮就往下掉,她咬着牙涂双氧水。
“陈姐。”她疼的直吸气:“麻烦你放在桌上,我用完就还给你。”
“不知道,你想联系谁?”
傅骊山的声音,她慌的手里的药水瓶都掉在了地板上,药水从瓶子里流出来,弥漫了一整个房间的双氧水的味道,像医院的味道。
“我打给我的弟弟。”她光着一只脚,一路跳着去捡药水瓶:“他一个人在医院,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过去了,我想去看看他。”
“你听说过,一个犯人可以随便联系任何人么?”他手里握着一个电话,也许他在门口遇到了陈姐,没收了她的手机。
“求你,我必须要打给他,他找不到我会着急的,他会不吃药,不吃饭。”萧木叶急的语无伦次:“求你了,你就站在我的边上听我打电话,我只要知道他还好就行了,求你了。”
她不是爱求人的人,萧何高黎心情不好打她的时候,那天用蘸了水的毛巾抽她,萧何高黎真是阴毒,蘸水的毛巾抽人非常痛,而且一抽后背就起了一条印子。
事情的原因她已经忘了,萧何高黎找她发泄的时候不需要理由。
萧木叶就是咬着牙,一句求饶都不说,因为她知道一条毛巾打不死她,她永远不会向萧何高黎求饶。
但是她向傅骊山示软了,不知道为什么。
世界上的事情,也许就这么奇怪。
不过她也知道,傅骊山不是她示弱他就会起同情心的人。
果然,他一句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手里握着陈姐的手机。
萧木叶坐在床边上,沮丧到了极点。
突然,有一只小乌鸦跳落在她的窗台,张开嘴,扯着暗哑难听的嗓子喊着:“完啦,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