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副作用》 第8章 未烧尽的纸片 在线阅读
霍彦霖与封汉智按着大叔的地址，顺利的来到一个房子前。
这个房子至少有二、三十年历史，外墙非常简陋，想必，院长过得也非常不充裕。
他们敲了敲门，一会，一个年过60的老人开门迎面出来。
来者头发花白，脸容憔悴，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色素衣，给人无限心酸的感觉。
老人开口了，用沙哑的声音对他们说：“你们有什么事吗？”
封汉智说：“院长请节哀，我们是隔壁市的，是来找彭小伟的，不料他却惨遭横祸。”
院长强忍着泪水，引着他们进屋，说：“你们先坐坐，我给你们倒两杯水。”
他们说：“不用客气了院长。”
院长说：“你们是小伟的朋友吗？”
他们不忍再说实话刺激院长，因为彭小伟可能跟韦大军的失踪有关。
封汉智胡乱编了个谎言，对院长说：“我们是小伟的大学同学，我们想了解一下小伟的生平，帮他出一个回忆录。”
这时，院长再也忍受不住了，泪如泉下，锤着自己大腿，激动地说：“都怪我！都怪我！”
面对院长突如其来的反应，他们无所适从。
他们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轻拍着院长的胳膊，表示安慰。
院长继续说：“都怪我，如果我早点拉到赞助回来，他们就不会死，小伟就不会死。”
霍彦霖说：“院长，别自责，别伤心，人死不能复生。”
院长擦了擦眼泪，说：“是我的责任。院里日久失修，电路系统早已破损不堪了，但是院里的经费要维持正常的运作，早已不充裕了，要取出来部分款项翻新电路系统，是不可能的。”
院长心情平伏了一些，继续说：“院里的经费主要来源于村里拨款与社会人士的捐赠。
之前，我想再向村里求助申请多点款项翻新电路系统，但我们村也不是什么富裕的村子，也拿不出来。
最后，没有办法，我6月25日下午决定前往隔壁镇求助，结果6月26日凌晨就出意外了，电路系统漏电导致大火的发生，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在熟睡，无一幸免。”
6月25日就是彭小伟向韦大军留言私信的那天，事情真巧。
霍彦霖有种预感，彭小伟没有死。
但他不好在院长面前提出，而且，也没有证据。霍彦霖正想开口问院长关于彭小伟的事情，院长接着说了。
“说起小伟，是我30年孤儿院工作生涯中遇到的情况最特殊的孤儿。
我还记得，那是1997年的12月24日，那天晚上寒冷干燥，晚上八点钟左右，我正准备出门倒垃圾的时候，发现门口有个男婴。
那个男婴是放在一个竹篮里的，盖着一张高级的丝绒棉被，棉被下有一个厚信封，里面竟然有1万元现金......”
封汉智惊叹：“当时的1万元是很值钱的！”
院长点了点头：“我当时也非常惊讶，想着这不是因为经济条件所逼而托付婴儿的。
我继续找，发现还有一封信，信上写的是‘生活所迫，无奈之下将孩子托付给贵院’，剩下的就是小伟的名字与出生信息。
除了那叠现金和信，还有一块黄色的金属圆片作为信物。
当时，小伟没有哭闹，睁着小眼望着我。我怕小伟着凉，没有多想，马上把他带到房间里去了。”
院长顿了顿，继续说：“这样，一眨眼，小伟在孤儿院一住就是7年。
2004年12月24日晚上，有对夫妇过来，说要找小伟，他们竟然就是小伟的父母。
当时，他们想要接走小伟。在核对完信息后，虽然有点不舍，但我还是将他们带到小伟面前，准备让他们接走小伟。
但是，小伟反应剧烈，死活不肯跟他们走，说很喜欢孤儿院的生活。无论怎么劝说，都无果。为了不让小伟的哭闹影响周围的孩子，我只好先让他们离开，过阵子再过来。”
每个孤儿都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而彭小伟有亲生父母而拒绝一起生活，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一个人？
院长继续说：“小伟父母这一离开，就是六个月了。六个月后，他们继续努力想带走小伟，但仍是失望而归。
就这样，年复一年，他们每年6月跟12月都会来一次，每次小伟都不愿跟他们走。
后来，他们也不继续勉强了，每年来探望小伟两次，每次离开都留下一笔钱作为小伟的生活费。”
这时，封汉智焦急地对院长说：“你有没有小伟父母的联系方式？”
院长摇了摇头，说：“没有，每次都是他们直接来找的我们。我曾向他们要过，但是他们每次都会婉拒。”
封汉智失望地说：“每次见面，他们的谈话内容你知道吗？”
院长说：“不知道，我每次都会给他们提供一个独立的空间聊天。
小伟这孩子，自小就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但是就是非常孤僻。
他不喜欢与人相处，所以，我后来配了个单人房给他。我从来没有看到他跟其他的孩子一起玩过，一起说过话，我也只是每次与他独处时，他才会跟我说话。
每次他来找我说话，都是来想我要必需品，从不谈其他的事。这样，也使得工作人员喜欢他，因为他从来不哭闹，不给他们造成麻烦。”
后来，关于小伟的事情，院长也没有多说什么了，封汉智估计院长知道的也就那么多。
这一行，他们只知道了小伟的一些性格方面的东西，只知道了他有一对每年只见两次的父母，一个信物，别无其他。
这对韦大军的失踪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封汉智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问院长：“小伟父母最近一次什么时候过来的？”
院长自责地说：“6月24日，如果我不那么快将生活费交给小伟，而是先用来翻新电路系统，就不会发生这个惨剧。”
他们安慰着院长，此时，门口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有人来敲门。
来人好像是员工的父亲，这员工新来不到2天，院长差点就没记起。这位大叔真可怜，白头人送黑发人。
他们也不好再打搅院长，稍作安慰后，封汉智问了一下小伟房间的大概位置，他们就离开了。
出门后，封汉智说：“看来院长是忘了这位新员工了，出事后对孤儿院人数的记忆应该还是员工来前的人数，所以，我猜测小伟应该没有死，走，我们去现场看看能否找出点线索，看看能否找到那块金属圆片，总觉得那圆片是件关键物品。”
霍彦霖同意他的说法。于是，他们俩再去孤儿院。
从院长的话中了解到，如果彭小伟在孤儿院里，他一定就在房间了，金属圆片也会在房间里。于是，他们直奔彭小伟房间。
彭小伟房间不大，这场火烧得比较彻底，只剩几堆灰和一个铁床架。
他们问隔壁的早餐店大叔借了把扫把，轻轻将灰扫开，一堆、两堆。直到他们将所有的灰堆都扫开，都没有发现，除了一个铁盒。
霍彦霖对封汉智说：“打开看看。”
里面也是一堆灰烬，封汉智翻动着灰烬，也不指望能发现金属圆片，结果，他却意外发现了几片没有烧尽的纸片，上面有文字，应该是彭小伟的日记。
他拼凑了一阵子，但因为纸片不多，只拼出了一句不完整的话：我......游戏....是......真的。
这四张有字的纸片的顺序不一定是这样，但回想起游戏的种种，封汉智认为，这应该是指游戏里面的场景是真的，地球将在2020年进入末日。
霍彦霖说：“所有线索都断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封汉智说：“没有全断，至少，我们还有那个VR眼镜，大军肯定是玩过这个游戏的，我觉得他的失踪跟这个游戏有关，说不定通关后会有什么线索。
金属圆片不见了，彭小伟很有可能带着它逃过一劫了。末日事关重大，我们一定要找到他，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有没有办法阻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