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娘亲带三宝炸翻京城!》 第10章 在线阅读
想到原身所经的苦难和孩子一路的煎熬苦痛,阮挽鸦羽般的眼睫微垂,遮掩了眸中一闪而过的暗淡,再抬头看向沈炼时,眼神已变锋锐。
那张殷红似血的唇吐出顶坚定的话:“我想要我和所爱之人永生平安,再无风浪,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倒是个不错的要求。”
沈炼淡笑一声,下一秒忽然凑近,语气变得很认真:“我可以帮你。”
阮挽闻言一愣,下意识反问:“你在开玩笑?”
“我不觉得这有开玩笑的地方。”
沈炼松了手中发丝,眼神真诚,隐隐涌动的情愫让他整个人退去戾气,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柔软:“元免,你想要的,我可以帮你得到。”
他这般严肃,让阮挽心中讶然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的情绪和淡淡的疑惑。
他为何会这般,难不成......
有个念头隐隐浮现,又被阮挽摒弃。她对上沈炼暗藏邀约之意的眼,平静道:“国师好意元免心领,但无功不受禄,我想要的我自己会争取,就不劳国师费心了。”
她边说边向后退,说到最后,人已到山洞另外的出口:“国师大人,元免仅有一求:忘了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说完,那纤细身形出了假山,转瞬不见。
沈炼没去追,只抬了手,感受着指尖残存的一丝柔顺,眸光深暗,藏在面具下的唇微微勾起。
另一边,出了假山后,阮挽确定已彻底甩开那群追踪的护卫,紧走几步绕到马车停靠之地,见那辆青油壁的还在,稍松了口气,抬脚向那边靠近。
才走出一段路,身后忽然响起娇纵女声:“元免!你过来!”
这声音......
阮挽眉心一跳,缓缓转身,见永安公主被一群侍女簇拥着走过来,脸上挂着笑意。
阮挽不知她意思,先行了礼,随后问道:“不知公主叫奴婢,所为何事?”
“你今日表现很好,本宫很喜欢。”
公主神情中欣赏意味很浓,微笑道:“本宫已经许久没见过你这样有趣的艺伎了,所以想带你入府陪本宫一段时间,不知你意下如何?”
说是询问,但已透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味道。
阮挽面具之下的眉头已紧蹙,站在那沉默着。
见她半晌不答话,永安公主脸上笑意淡去,眼中隐泛戾气:“怎么,你要违逆本宫么。”
听着是无比娇柔的语气,却毫不掩饰上位者的威胁。
阮挽暗叹一句眼前人喜怒无常后颔首应声:“奴婢不敢,公主抬爱是无上荣幸,奴婢喜不自胜。”
“这才对嘛。”永安公主脸上又露笑靥,“放心,只要你好好表演,本宫绝不会亏待你。”
言罢,永安公主转身入轿,掀开绣帘微笑道:“元免,跟紧了。”
“是。”
阮挽走到辇轿侧边装作谦卑地低着头,对永安公主的询问不时回应几句,倒是让这位骄矜的殿下很是满意。
仪仗并未走太久便停了,阮挽抬眸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处院落,瞧着不算大,但从正门及两侧摆设的精致程度来看,想来内有乾坤。
回头看,永安公主下了辇轿,对阮挽微抬下颌道:“走吧,看看本宫给你准备的府邸。”
一旁侍女几分艳羡几分妒忌地开口:“元免,这是公主名下的一处别院,平日甚少待客,今日能让你入,也是你的福气。”
“奴婢谢公主。”阮挽轻声应着,眸中暗藏深意。
方才她悄悄观察四周,发现这处别院距离阮府并不远,仅隔了一条街。住在这里的话,倒是方便去阮府打探消息。
思及此,阮挽敛了眼睫,跟在永安公主身后进了府邸,被她安排在后院住所。
推开门,只见软纱红木,檀桌玉炉,无处不透着精致奢靡。阮挽静静看着,听身前公主笑道:“怎样,让你住在这里,不算委屈你吧?”
“公主说笑了,您怎样安排奴婢都甘之如饴。”
阮挽低着头,客套的恭维张口即来,把公主哄得眉开眼笑,道:“倒是个嘴甜的行了,今日你先休息,改日再给本宫表演。”
阮挽应下,送她出去后关上房门,脸上笑意尽收。
铃儿尚在阮府,辰辰亦不知所踪,而她眼下被永安公主盯上,言行皆需谨慎,实在是......有些头疼。
修长手指抵住额角,阮挽垂了眼眸,静思应对之策。
而另一边,国师府中,玄风步入书房,对檀木桌后的沈炼沉声禀报:“公子,那名叫元免的艺伎,已被永安公主带去凤阳街的别院。”
墨黑面具后的双眸暗流涌动,沈炼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沉吟片刻后叮嘱道:“永安公主素来喜怒无常,这几日,你去别院看着她,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玄风下意识应了,又有些疑惑:“公子,一个艺伎而已,您怎么......”
剩下的话在沈炼冰凉的眼神下哽在喉咙里,玄风低下头:“属下失言。”
“她无事时,莫要惊动。”
沈炼声若弦鸣般低沉,言毕后示意玄风退下,而后拿了手边狼毫,于案上宣纸慢条斯理地书写,口中低喃:“元免。”
笔停墨落,所呈二字却是阮府大小姐的闺名。
阮挽。
透过墨字,沈炼仿佛又看到那个眸光锐利的清冷女子,面具下的唇勾出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真是有趣。”
别院。
永安公主人不在,吩咐倒是如影随形,所幸府上婢仆不多,阮挽尚能应付得来,只是辰辰未至她又不能出去,让她有些心烦,在房间里坐着时眉头紧蹙。
敲门声于这时忽然响起,轻轻的仿佛小猫挠。阮挽起身过去开门,辰辰那张白嫩小脸儿映入眼帘,让她吃了一惊。
“辰辰!”
分别大半日有余,阮挽想念得紧,忙抱着儿子进屋,喜道:“你总算是过来了,娘要担心死了。”
“多亏娘留下的记号,我才能找过来。”辰辰笑着摸摸阮挽的头发,“我动作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