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失踪之后》 第二章 在线阅读
寻找真相
7
她说是我女儿青青吗？
我不太确定。
如果是青青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也有可能是她和许然的私生女。
我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许然他样貌中等偏上，多年的社会经历让他人际交往方面如鱼得水。
总能骗到一两个傻女人。
头又开始痛了，我忍着头痛拍照片留好证据。
就在这时许然醒了，卧室传来他的声音。
「老婆……」
为了避免他看出异常，我收敛情绪起身回房。
趁他不注意把手机放回原处。
既然他说天亮去找她，我倒要看看他去找谁。
8
第二天天刚亮，许然便起床了。
他特意喊醒我，借口说他朋友可能有女儿的线索让他出去一趟，。
我忍着心底的嘲讽，堆起笑容让他快去。
我悄悄跟随许然出门。
趁他去停车场取车的功夫，我叫了辆出租车。
等他的车进入大道，我立马让司机跟上。
司机大哥眼里闪着光，心领神会地点头。
在车上我把菜菜的微信号发给我朋友，让他帮忙查查这个人。
一晚上没合眼，现在困的厉害。
我强撑着精神睁大双眼，一秒不敢放松。
车子行驶大概二十分钟， 进入天润花园小区地下停车场。
许然下车之后有些心虚地环顾四周，紧接着快步走进电梯。
付完车费我来到电梯旁。
电梯此时上升到了一楼。
在一楼停留的时间稍长，随后分别在12、22、30楼短暂停留，电梯开始下行。
和许然在一起这么多年。
我想我们还是有默契的。
之前我们买房的时候他曾经说过他喜欢22楼，可惜当时没抢到他惋惜了好久。
步入电梯，我决定先去22楼。
22楼出电梯左拐分别是2203和2204。
右拐是连廊，连廊之后是2201和2202，但是那边有单独的电梯暂时可以排除。
目标锁定在2203和2204.
我在2203门口拨打了许然的电话。
贴着门，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不是这个。
2204门前，此时我心脏猛然加速，心跳到了嗓子眼。
里面果然传来了微弱的电话铃声。
我立马挂断电话，把手机设置静音。
确定了目标。
为了避免被发现我从楼梯走到20楼再穿过连廊，搭乘另一部电梯下楼。
下了楼，我把昨天拍的聊天记录和我的怀疑都告诉了周警官。
周警官告诉我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让我别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我朋友给我发来微信。
「张禾，1998出生，2018年来A市工作，曾经是你老公的前同事，后来突然辞职，说是怀孕生娃去了，最重要一点……」
他停顿两秒。
「她一直是单亲带娃，这几年接触最多男性是你老公。」
他说的很隐晦，我心里已经了然。
她想上位可以好好跟我说，我说不定会成全他。
可她不该动我女儿。
9
距离倒计时结束只有36小时。
我来到天润小区1单元。
也就是张禾小区3栋的对面。
我按响1单元2203门铃。
开门的是个二十来岁小女孩，她露出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你找谁？」
「我老公出轨了，出轨对象就在你对面楼，我能看下他是不是在里面吗？」
怕她不相信，我拿出身份证。
「我身份证押在你手上，相信我，我不是坏人。」
或许是我散乱的头发、嘶哑的声音以及憔悴的面容博得了她的同情。
她愣了片刻，还是答应了让我进门。
一阵风吹过，面上一冷，我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姐姐，今天是我男朋友在家，要是平时，我不会给你开门的。」
「谢谢，谢谢，我不会打扰你们太久。」
道了谢，我观察着她家格局。
她家北面客卧可以看见张禾家南面主卧的情况。
幸运的是张禾家主卧窗帘没有完全合上。
我打开手机相机，放大倍数开始录视频。
镜头里有一个小女孩一闪而过。
我惊呼一声，「青青，是青青。」
我激动到泣不成声。
颤抖着手把视频发给周警官。
他让我不要担心，他们来处理，一定会把我女儿安全带回我身边。
按照我的线索，警方迅速布控。
便衣警察装扮成物业上门检查燃气，不多时便控制住了张禾和许然。
许然闹着要见律师，要告他们擅闯民居。
当他看见周警官身后的我，情绪突然稳定下来。
「老婆，你听我解释，我跟她没什么关系，我……我是来找青青的。」
「你猜我信不信？」
我撇了眼张禾。
她本人比照片更好看，肤色白皙干净，鹅蛋脸，是男人喜欢的白月光那一挂。
她似乎早就知道我是谁，看向我的眼神充满敌意。
我在心底冷哼一声，别着急，你们两个都别想跑。
周警官把青青交到我手上时她已经吓傻了。
没有哭闹，也不会叫妈妈，只知道傻傻地看着我。
我鼻子一酸，一把拉过她紧紧抱在怀里。
「青青乖，妈妈带你回家，你受苦了。」
10
晚上10点
我拟好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
收拾我和青青的衣物花费了大半天时间。
明天一早我就带青青回娘家。
替青青洗澡的时候我特意检查了一下，好在没有伤痕。
只是身上脏了点，肉眼可见的瘦了。
青青偶尔感冒也会瘦很多，果然孩子瘦的很容易。
上床睡觉之前我把家里门窗都反锁。
只读了一小会绘本青青便睡着了。
我用额头轻轻抵靠她额头，在心底发誓，再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这两天实在太累了，没一会我也睡着了。
夜里，我做了个噩梦。
梦里青青被困沙地上，四周都是海水。
海风肆虐，海水已经淹没了她的腿脚。
她站在水里无助地哭喊着。
「妈妈救我！」
「妈妈救我！」
「妈妈救我！」
我的心顿时揪成一团。
「青青！」
惊醒后我看着身旁的女儿长舒一口气。
还好只是做梦。
青青也被我吓醒。
睁大双眼一脸迷茫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妈妈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睡吧。」
她愣愣地点点头。
我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哼着摇篮曲。
她再次睡了过去。
我看了眼时间，早上5点。
我却没了睡意。
干脆起身去做早餐。
今天早点搬家免得夜长梦多。
11
我在厨房忙活了一阵，一抬头发现青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她光着脚，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我。
都说小孩子不记事，可能是这次经历的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看来要尽快把心理医生预约时间提前了。
我把青青抱到沙发上，递给她一个玩具，让她乖乖等我做完早餐。
简单的做个三鸡蛋火腿明治之后我替青青穿衣服。
好奇怪，才两个晚上的时间她的鞋居然穿不上。
昨天就疑惑找到她时，她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是我没见过的。
衣服浆洗的发白，鞋子脚底甚至磨破了一个洞。
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但很快被我否定。
她怎么可能不是我女儿呢。
一样的大眼睛，红嘟嘟的小嘴巴，手腕上的胎痣。
我捏住她的小手，心里一个咯噔，背后汗毛竖起。
痣呢？
我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过去。
左右手翻来覆去。
我不可能记错的。
我蹲下身子，和她视线齐平。
面带微笑地开口问她，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青……青。」
不对，不是这样的。
以前每次我问女儿什么名字。
她都会回答：「我叫夏青岑，我家住在中央花园小区，我妈妈叫唐早圆，爸爸叫许然，我妈妈电话号码是157XXX。爸爸的电话号码是151XXXX」
每次她用稚嫩的语气背出这段话时我都会奖励她一个小零食。
眼前这个人表面上和青青很像，但从疏离感和各种细节来看，怎么都不像是青青。
她不是青青。
那她到底是谁？
我女儿又在哪？
我联系周警官问许然的情况。
他告诉我许然已经被他律师保释出来了。
张禾查出有精神分裂症被送往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还真巧。
我给许然打去电话。
「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青青到底在哪？」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
「老婆，我不想骗你，但我真不知道青青在哪。」
我猜对了，她不是青青，心口顿时像被巨石猛烈撞击。
我立马挂断电话，联系了之前负责青青的失踪案件的周警官。
「周警官，我们找回来的那个不是青青，我女儿现在仍然是下落不明。」
周警官似乎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你昨天不是把青青接走了吗？」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挂断电话给他发了微信。
「迟一点我把证据发给你，你就明白了。」
我再次联系许然，这次我提前开启录音。
「圆圆，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全部真相，我们当面谈。」
「许然，没时间了，青青没时间了，你现在就告诉我她到底在哪？」
「我就在门外。」
11
从猫眼看过去， 许然果然在门口。
我打开门，厉声质问他：
「青青在哪？」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许然彻底不想再装了。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圆圆，签了它，你想要的答案我都告诉你。」
我伸手接过，随手翻阅了几页。
「许然，不愧是你，女儿现在下落不明，你居然想的是如何让我净身出户？」
我气笑了，看来他蓄谋已久。
没有犹豫，我签了字。
许然原本还想说什么，见我爽快签字，他面露笑容。
「没想到你这么干脆，那好，我也会遵守承诺。」
「其实这件事我原本打算瞒你一辈子，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她的确是你的女儿，只不过，是大女儿。」
「你什么意思？」
我心里隐约猜到了，但还是觉得颠覆三观。
「是我对不起你，但当时我也没办法，
「张禾生孩子时难产，孩子缺氧夭折，你有两个女儿，
「我当时怕她熬不过，所以我把我们大女儿抱过去让她养。」
意思就是小三和我同时怀孕生产？
她女儿死了把我的女儿偷过去给她养？
呵，孕期我体谅他工作忙，产检这些事都不曾麻烦他。
他陪着别的女人产检。
大女儿夭折后的贴心照顾原来只是因为愧疚。
我怎么也想象不到许然居然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畜生不如的事情。
「许然，你简直是个畜生。」
我拼尽全力扇了他一巴掌。
许然摸了摸脸颊，一脸无所谓：
「这下我们算是扯平了吧。」
我顿时血气上涌，就算一万个巴掌也不够偿还，我和我女儿受的苦一个巴掌就能抵消？
我只觉得呼吸困难，胃里一阵恶心。
「滚，你滚。」
我抢过签好的协议书撕扯成碎片把他推出门外。
「要我净身出户，你休想！」
12
我把在和许然谈话的录音交给了周警官。
周警官发来了语音通话，
「你的意思是你昨天找回的女儿是你的大女儿，你的小女儿青青仍然是下落不明？」
「对，许然他就是个畜生。」
「嘶……」
周警官倒抽一口凉气。
「周警官，距离我女儿失踪已经过去了36小时，绑匪的信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救我女儿。」
「那个保安大爷，他有没可能知道什么。」
周警官欲言又止。
「昨天下午我们接到报案，戴汉珍，也就是那位保安大爷已经车祸死亡了。」
「怎么会，是意外还是……」
「目前事故还在调查当中。」
我无力滑倒在地。
13
看着眼前的女儿我心里五味杂陈。
有欣喜也有担忧。
欣喜的是失而复得，担忧的是她能不能接受我这个亲生妈妈。
毕竟在她人生中缺席了四年。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没回答我。
只是不停地低声呢喃着：「妈妈，妈妈……」
当他们俩还在我肚子时候我就替他们俩想好了名字。
青允和青岑。
现在这一幕我做梦都没奢望过。
我试着安抚她。
「不要怕，我就是妈妈呀，我以后会一直陪着你，告诉妈妈，她们平时怎么叫你。」
「媛媛。」
「媛媛乖，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妈妈来了，妈妈替你打跑坏人。」
或许是母女之间的感应，媛媛慢慢对我放下戒心。
周警官建议我用媛媛作诱饵引绑匪出来。
绑匪肯定在暗中关注着我。
但这并不是救青青的唯一办法，况且风险太大，我不愿意。
保险起见，我决定还是先送她去我妈妈那。
吃过早饭，我联系我爸妈过来一趟。
他们开车过来大概一小时。
我想让她们悄悄带走媛媛。
我不愿意再让媛媛处于危险之中。
媛媛下楼的时候，怀里抱着青青最喜欢的小绵羊玩偶。
或许是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这么多玩偶之后她居然喜欢的是青青的最爱。
媛媛性格比较内向，不爱说话，怯生生地，拉着我衣角不愿意离开我。
我安抚了好一阵她才愿意跟着外婆走。
送走媛媛，回来时发现门外不知道被谁丢了张纸条。
我心里一个咯噔，回屋戴了双手套才敢捡起它。
是一张背面朝上的拍立得照片。
背面写着一句话。
「你们家的生活真精彩。」
正面赫然是青青的照片。
小小的她躺在浴缸里面。
双手双脚被绳子绑住，嘴上贴了胶布。
「啊！」
我吓得尖叫，手里照片掉落在地。
就在这时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浴缸的水龙头我刚打开。你能在水满之前找到她，我就放过你们，报警的话就不止放水这么简单了。」
心跳声撞击着耳膜，我感觉自己浑身发冷，双脚止不住颤抖。
我狠狠咬住手背，用疼痛迫使自己冷静，直到舌尖传来淡淡的铁锈味才停止。
我一定要冷静，一定要救出青青。
14
仔细端详照片。
我发现卫生间的布局和我家卫生间布局一样。
绑匪是我们小区住户。
他对我们家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有可能是暗中偷窥，也有可能在我家装了摄像头或者在我手机里装了窃听软件。
几个月前我手机屏幕的确摔碎过，当时着急用，去了就近的手机店维修。
不管是不是，我的手机不能再用。
我把卡换到了家里备用机上。
关了灯着用手机照相机看了家里每个角落，暂时没发现什么隐蔽摄像头。
我来到阳台。
一眼扫过去，只有一户人家窗帘拉紧。
他家好像一直都这样，只是以前我没有在意过。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家有问题。
确定好楼层，我换上轻便的服装鞋子，带上防狼喷雾和电击棒。
正准备出门，周警官电话打了过来。
「我们查商场和小区监控，发现一个可疑身影。」
「现在锁定了嫌疑人，他就在你们小区，」
再三纠结我还是告诉了周警官照片的事情。
央求他告诉我嫌疑人准确住所。
周警官让我不要冲动，他们还在申请搜查令。
就算他们现在出发，时间根本来不及更何况是等搜查令。
「周警官，求求你，如果我女儿有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你现在就可以救她，只要告诉我在她哪。」
周警官沉默几秒最终只叹息一声，「好」
出门前我从家里拿了把小铁锤放包里。
我用最快的方法来到1201门前。
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门。
屋里没人。
浴室传来流水声。
来不及多想我朝浴室跑过去。
我扭动浴室门把手，没反应。
有水从门缝流出来。
脑海中一根线崩断。
我拿出铁锤拼命砸着门。
一下，两下，门把手被我砸的七零八落。
门终于开了。
浴缸里放满了水，我松了一口气。
青青不在里面。
也不在浴室。
中计了。
我来不及反应，后脑勺一阵剧痛。
眼前一黑，我失去了意识。
15
醒来时候我和女儿都被绑着扔在浴缸里。
我用脸蹭了蹭她鼻子，还好有呼吸，只是昏迷。
嘴巴被贴了胶布，我呜咽着喊不出声，只好用头蹭她的小脸。
「我喂她喝了药，你叫不醒他的。」
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
他一把扯掉我嘴巴上胶布。
我迫不及待地问他：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
「四年前要不是你，我女儿就不会死。」
「你是不是弄错了，四年前我刚生完孩子怎么可能会害死你女儿。」
我的回答激怒了他。
他把我从浴缸里拉出来。
他力气很大，把我拖拽着来到客厅。
客厅电视正在播放着视频。
画面中一个女人推着婴儿车，刷卡打开小区铁门，把婴儿车推进来。
就在她进来后，一个男人卡着点进入小区。
那个推着婴儿车的女人正是我。
这么小的事，我压根都不记得，也不会在意。
「现在你明白了吗？」
男人嘶吼着，
「两年前我家发生入室抢劫案，我六岁的女儿被虐打。」
「我刚回家碰巧遇到那个贱种，我当场就拿刀把他杀了，结果法官判我防卫过当，坐了两年牢。」
「等我出来才知道我女儿意外失足落水身亡，我老婆也跑了，」
「我什么都没了，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不会坐牢，我们一家人也不会变成这样。」
他几乎癫狂，我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激怒他。
我跪在地上磕头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都是我的错，你有什么都冲我来，能不能放过我女儿。」
「不行，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女儿的痛苦。」
「她还那么小，她才刚满四岁，求求你放过她。」
我顾不上疼痛不住地哀求。
他一脚踹在我头上，紧接着背上，胳膊……
我大脑一片空白。
「你以为道歉我女儿就能复活吗？」
「对不起……对不起……」
「砰」地一声，大门被破开。
周警官，你终于来了。
我再也坚持不住昏死过去。
16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只是轻微脑震荡，其他没什么问题。
张禾在媛媛两岁时候就知道她不是她亲女儿，从那时候起经常打骂她，对她使用冷暴力。
我给青青和媛媛都找了心理医生。
医生说她们年龄小，家人关爱会对她们有很大帮助。
我原本还担心青青会不适应多了一个姐姐。
谁知道两姐妹关系出乎意料地好。
青青说她经常做梦梦见自己有个姐姐，现在梦境成真，她真的很开心。
张禾依旧在精神病院强制住院治疗。
一旦她好转就会接受法院传唤。
我以重婚罪和拐带儿童罪起诉了许然和张禾。
律师说有很大概率会判刑。
张禾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是许然出资购买，他们在一起期间的所有花销我都要追回来。
至于绑匪，他叫王吉
周警官说他说的都是事实。
但不是全部。
那个入室抢劫的人其实是催债人。
他赌博欠了不少赌债，就算不是我开门，他们也会想其他办法进小区。
那个物业保安也是王吉制造的车祸生亡的。
他下半辈子估计都得在监狱度过了。
【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