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都黑化了》 第3章 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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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父亲第一个高声制止。
母亲冷笑反问,「为什么不行?怕你心爱的女儿背上小三的污名?」
她的手点着父亲的额头。
「你还有这样的心?」
「现在说儿女的婚事,你别打断。」
一向严肃的父亲,难得说话也带着温柔。
我却感觉到了母亲的心碎。
「我就在说你女儿的婚事啊,我的女儿把位置让了出来,你们正好还是一家人啊。」
「我不会跟哥哥结婚的,我以后都不会踏进婚姻的坟墓里。」
邢洁诗突然开口,眼神却异常坚毅。
我不信。
陆承泽扶着我的手臂。
被我一把推到了邢洁诗的面前。
「还给你,你的爱人我还给你,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把我的父母还给我,完完整整的还给我。」
腿一软,我跪在了她的脚下。
眼泪一滴滴的滴在她的脚腕上。
那里有一块凸出的骨头。
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我能看出来,因为那是我踩的。
她把我一把推倒在地,冷笑着抓着我的衣领。
「别耍小聪明,你怕我跟你分财产?我偏要跟你抢,那是我应得的。」
邢洁诗的脸涨的通红。
不得不说,她猜对了。
我怎么可能分给她一毛钱,不过是在父亲面前演戏罢了。
抬起头看着她坚毅的目光,「你不爱陆承泽?那为什么往我的家里寄性感睡衣?」
她高傲的身躯在我面前渐渐瘫软,闭着眼睛晕倒在了地上。
父亲歇斯底里。
「 她活不久了,为什么一个个都不愿意放过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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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久了?
这让我有些失落,觉得什么事情都没有意思。
偷偷去看陆承泽,他跟往常一样,给我削苹果。
短短几日,技术精进。
我揶揄的问他,「邢洁诗都活不久了,你不去看看她?」
「她在公司加班。」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短回答。
这么拼。
我张嘴咬着苹果若有所思。
「她回来不是为了你,难道是为了我父亲的钱?」
陆承泽刀一歪,割破了手指。
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
我拔了针,拿外套裹了病号服,就冲出了医院。
敌人在加班,想要对付的是我妈!
连夜带着几个律师开会,怎样能最大限度的保全我跟我母亲的利益。
却得知,我父亲破产了。
已经在走程序。
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有邢洁诗一份,也有我那个好老公一份。
他想脱离我。
一直想的不仅仅是脱离我,还要把我踩在尘埃里。
让我从真公主,再变成假公主。
搬出大别墅的那一天。
邢洁诗也来了,她坐在车里,眼神里带着不屑。
她赢了。
父亲踉踉跄跄的扒着她的车窗。
连胜质问,「洁诗,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出国我也给了很多钱,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她笑了。
拿出了一张黑白遗照。
那张照片上的美人笑魇如花。
父亲却身子一歪,跌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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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的很大,我送父亲去医院。
卖掉了母亲全部值钱的随身物品当医药费。
他脑梗了,只因为看了一眼曾经的爱人,也许是心怀愧疚,也许是激动。
记忆就此封存,往后的人生只能往前回忆。
母亲整天以泪洗面,甚至动手去打已经没有什么行动能力的父亲。
我只好去向陆承泽低头。
祈求他看在以前的份上,帮助我。
如果我们之间有以前的话。
他的办公室很大,员工更多了。
见了我的面,依然恭敬的叫我老板娘。
我冷笑,很快就不是了。
邢洁诗一身黑衣,整个人气色看起来很好。
「呦,这不是跌落神坛的大公主?」
我也毫不示弱。
「你什么时候死,买束花的钱还是有的。」
她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头,「哎呀……头痛……」
我吓的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正在犹豫要不要喊人。
邢洁诗「噗嗤」一笑。
「吓唬你的。」
摸了摸我的头,「你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演戏,吓到的时候就不会,只会瞪着大眼睛,小时候我眩晕的毛病发作了,腿摔断了,你踩在我脚上的时候,也是这样。」
她有些得意。
我却蒙圈了。
「什么?你先摔断了?」
「嗯」她点点头。
「十八岁舞会那天,我第一次发病,眩晕的停不下来,直接从假山上摔下去了,正好你来了,我就嫁祸给你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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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全身像是被雷击了一般,动也不能动。
她粲然一笑,「感谢你啊,我的好妹妹,不然我怎么能脱离父亲的掌控拿了很多钱去找我妈妈呢?」
我有种被看穿了诡计后的羞耻。
所有的小动作无所遁行。
一切的自以为是,通通都烟消云散。
我不确定,这样的两个人,我能否斗得过。
转身离开的手,被一只冰冷的手腕握住。
「不是来求我的吗?怎么走了?」
不过几日没见,我记忆中的老公,变了样子。
他释放了所有锋芒,连衬衫都是黑色绣着暗暗金文标记的手工定制。
低着头,我木纳的解着胸口纽扣。「要我跪下来扇耳光求你,还是脱衣服?」
跟陆承泽在一起的每一日,为了变成他爱的白瘦幼,我总是减了又减。
如今父亲病重,我总是食欲大开,胸口都涨了一寸。
他握住了我的手,手指碰到了我的身体。
像烫了手般收了回去。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蹙着眉的他,跟他如今的看海办公室,十分的不协调。
我只能自首。
「那性感内衣是我自己寄的,为了诬陷邢洁诗。」
「哼!」
他插着腰,面对着大海,不知道是喜是怒。
我只能耐着性子继续。
「车祸那次,也是我故意的,现在想想,我要是撞死了,可能就一了百了,不给您添麻烦了,现在求您大人有大量,跟我离……」
他的嘴唇冰冷,让人无法呼吸。
冰的人脊骨都颤抖。
还是第一次在白天做这样的事,他温柔主动,像是第一次。
在沙发上颤抖的穿好衣服后,我问陆承泽,「陆总,我们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