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红绳子》 第3章 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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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左新建那里了解到,胡雪花拿到三十万巨款后,趁左新建去卫生间时溜出了他家,让左新建竹篮打水一场空,借了一笔巨款连胡雪花的毛都没弄到,心里非常窝火。
不过,左新建也不是善茬,当胡雪花拿着装有三十万元巨款的行李包离开他家后,他便立即叫手下去找胡雪花,可还没等找到她,我便找上门来了。
刑侦队通过对左新建侦查,发现他也没有作案的动机,他和胡雪花打得火热,又很大方地借了三十万巨款给她,显然没必要杀害胡雪花再用行李箱抛尸竹林。
但也有一种可能不排除左新建杀人,那就是胡雪花从他家里拿走三十万巨款后,他恼羞成怒地派人找到胡雪花,然后将她杀死抛尸。不过,从左新军这几天的出行记录查明,他没有作案的时间。
胡雪花的案子又回到了原点,和她关系紧密的两个嫌疑人都被排除了,王凯和左新建都没有杀害人的动机,也没有杀人的时间。
刑侦队几天的侦查白忙活了,怀疑对象经过排查后都被否决了,案子得从头开始。
我召开案情通报会时,市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郑军参加会议,他指示刑侦队员不要气馁,严密排查胡雪花身边的所有接触者,特別是案发那天和死者有接触的人都要彻查,不漏掉一个疑点,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胡雪花的社会关系复杂,她为了给母亲筹集换肾的资金,找王凯和左新建借钱时,不惜以结婚为条件,并且在左新建借了三十万。
令人费解的是,既然胡雪花答应以结婚为条件,从左新建那里借到三十万后,为啥突然离开左新建家,拿着钱就跑了呢?她从左新建家离开后没有回家,又去了那里了呢?
我认为侦查方向应该从胡雪花离开左新建家查起。按照正常推测,她拿到巨款后应该会立即回家,立即送她母亲去医院换肾。可问题胡雪花并没有回家,而是莫明其妙地失踪被害,尸体被人装进行李箱抛尸竹林。
胡仁贵收到女儿被绑架的图片,已经是胡雪花被害几个小时候后了,胡仁贵收到图片,接到歹徒的电话没有选择报警,而是按歹徒的要求将卖房子的五十万赎金送到指定地点。
那个索要赎金的歹徒是谁?他是什么原因杀害胡雪花,又为什么发微信图片给胡仁贵,向他索要五十万赎金呢?我在通报会上提出了自己的分析和疑点。
郑军认为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那个杀害胡雪花的歹徒,一定是胡雪花身边的熟人。只有很熟的人才会让胡雪花失去警惕性,从案发现场尸体半裸,没有遭到侵犯来看,歹徒一定是谋财害命。
郑军的一番话,似乎点醒了我,他及时调整侦查思路,决定从左新建借给胡雪花的三十万着手,追查那失踪的巨款,再挖出那个杀人凶手出来。
这时,杨梅把案发现场发现的一条红绳子拿了过来,她对我说:“秦队,我对照了一下胡雪花脖子上的勒痕,发现和这条红绳子有关。”
“红绳子?”我接过杨梅手里的白色塑料袋,疑惑地问了一句。
“这是从案发现场,抛尸的行李箱里找到的,我怀疑是歹徒用这杀红绳子勒死胡雪花的。”杨梅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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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梅在刑侦队通报会上提出的疑点,为案件侦破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我将塑料袋里的红绳子拿出来时,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这条红绳子是用来绑帝王蟹的,怎么会在装尸体的行李箱内里呢?难道杀害胡雪花的凶手跟帝王蟹有关?
“查全市跟帝王蟹有关的卖家,餐厅,酒楼。”我对参加通报会的刑侦队员说道。
“秦队,我觉得去生鲜市场查帝王蟹的源头,比撒下大网去捞有针对性点,也更容易查到凶手。”杨梅又提出自己的看法。
杨梅在刑侦队负责检测工作,有一双敏锐的眼晴,她从林河市警察学院毕业的,分配到林河市警局负责网警工作,因为她工作出色且非常机敏,被我看中调入了刑侦队。
“生鲜市场查源头,我认为可以,那就这样我们去林河市最大的生鲜市场查帝王蟹的源头。”我赞同了杨梅的看法,决定从源头查起。
林河生鲜市场,有十多家专做帝王蟹生意的老,我和刑侦队员分头了解,查清帝王蟹主要买家后,顺藤摸瓜去那些酒楼,餐厅再查消费者。
帝王蟹的价格不菲,平民百胜一般是不会去消费的,在酒楼,餐厅点帝王蟹的大都是一些有钱人。像王凯,左新建这样富商公子,建材老板爱在胡雪花面前显摆,也就经常带胡雪花去酒楼点帝王蟹。
杨梅在调查中发现胡雪花在林河喜欢混迹于富豪圈,出入高档酒楼,餐厅享受高档消费,同时也喜欢上了价格不菲的帝王蟹。
围在胡雪花身边献虔诚的人除了王凯这样富商公子,左新建这样的建材老板外,还有一些达官贵人,纨绔子弟也是她的追求者。
在林河生鲜市场,我在调查中发现一位买帝王蟹的中年妇女,她绑帝王蟹用的绳子和杨梅发现的那根红绳子有点相似。
其它摊传位绑帝王蟹用的都是红白相间的绳子,而那个中年妇女却有别于他人的,我觉得稀奇,便走了过去。
“大娘,你这帝王蟹多少一只?”我蹲下身去拿起一只用红绳子绑的帝王蟹问。
“八十八元一只。”卖帝王蟹的中年妇女回答。
“大娘,你这帝王蟹怎么用红绳子捆绑,不像其他老板用红白相间的绳子绑呢?”我问中年妇女。
“我卖的帝王蟹都是上等蟹,价格比他们的要贵,而且卖的客户都是高档酒楼餐厅。为便于区分我只用红绳子绑帝王蟹。”中年妇女回答。
“这些帝王蟹都是你自己捆绑的吗?这些绑蟹的红绳子是从哪里来的?”我问道。
“这些蟹都是我绑的,你看我这双手因为绑蟹勒成了一条条疤痕,我绑蟹用的红绳子是从批发市场买来的。”中年妇女伸手双手给秦仁杰看,从她那双满是勒痕的双手来看,每天不知捆绑了多少帝王蟹。
“你家里有几口人?难道没有帮手吗?”我问。
“我就一个儿子,在林河大学读书,今年毕业后要去米国留学呢。”中年妇女一说起她儿子来就显得满脸激动,似乎有一个争气的儿子也是她的骄傲。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我问。
“林有嘉。”中年妇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