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臭逼人》 第5章 在线阅读
赶到殡仪馆是下午三点多钟
里面的人很多，哭的、吵的、骂的、笑的，各种声音都有
我无暇理会，慌慌张张往停尸房走去
警察交代我去找一个叫老张的人，老张会安排我给死者穿上鞋子
你好，请问你是老张吗
停尸房外面的小房间里有一个 70 多岁的老头，闭着眼躺在摇椅上听收音机
我问了三次，他才听到我的声音
你是何警官说的那个小姑娘吧
嗯，就是我， 是我扔了死者的鞋子，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买了鞋子想给死者穿上，希望他能原谅我
我表现得十分诚恳，免得老张刁难我
来吧
老张推开隔壁间的大铁门，我跟在他后面，越往里走越冷，冻得我直打哆嗦
里面开着灯，灯光映着水洗石的地面，氤氲出了一层水色
我的影子倒映在这层水色里圆墩墩的，可老张的影子却拉得像棵树一样长
瞬时我的脸发白了
为何我和老张的影子不一样
还不等我想明白，老张猛地回过头，放大的脸杵在我面前，吓得我惊叫一声
只叫出半声，老张就伸手捂住我的嘴
他的手很冷，还很臭
在这里别叫，要安静
我点了点头，老张才松开手
老张走到编号 154 的停尸柜前，他先是敲敲了停尸柜，嘴里嘟囔了一句话，我没听清，就见他缓缓拉开停尸柜
一具冒着白气的尸体赫然逼入我的眼中，尽管我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吓到了
我伸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
由于冰冻过，尸体的面部变化很大，我根本看不出他是否是地铁男
但老张是管理尸体的工作人员，他应该不会弄错
老张向我打了个手势，我心领神会，从包里取出解放鞋，可我却迟迟没有勇气给尸体穿上鞋
大概老张看出我胆怯，便从我手里拿过鞋子，给尸体穿上了
我舒出一口长气
但没一秒钟，解放鞋就从尸体脚上脱落
老张看了我一眼，凑在尸体脑袋边低语几句，又帮尸体穿上解放鞋
但同样刚穿上，鞋子又脱下来
老张只好将一双解放鞋放在尸体的脚边，掩上停尸柜
出去说
老张压低声音
我心知不妙，赶紧跟着老张出来
到了外面的小房间里，老张叹了一口气
小姑娘，赶紧去请高人吧，不然会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