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柏》 第5章 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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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凌最近要去国外某个医院体检。
这是他定期的活动。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不会带我，而是把我关在家里。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扯了扯嘴角，趿拉掉拖鞋。
拿出藏好的汽油。
带着它赤足走过家里每个地方。
窗帘是米色鱼骨，柏清风最喜欢的纹样。
椅子是人体工学，柏清风坐惯了的。
沙发是意大利蛇蟒，奇形怪状的他却很喜欢。
可是，这一切，如今都要没了。
在骤然腾起的大火中，我抱着柏清风给我买的兔子玩偶。
微笑着闭上眼睛。
6
在周身碎裂燃烧的噼啪声中。
砰的一声。
有人破门而入。
在那一瞬间，我以为柏清风来救我了。
可他不是。
是柏凌。
他抖着手把我搂进怀里，声音颤抖不已。
［你怎么犯傻啊婉婉。］
［你醒醒，醒醒！］
［我不逼你了……］
我说，好累，活着好累，别救我。
在意识陷入沉暗的最后一秒，柏凌叫道：
［我哥没死！］
［你信我！］
［他没死！］
……
怎么可能啊……
7
再醒来的时候头顶是洁白的天花板。
我躺在医院里。
柏凌就坐在我旁边，沉默地给我削苹果。
他突然变得很小心。
不说刺激的话，也不折腾我。
把我当个瓷娃娃一样照顾。
衣服要帮我穿。
吃饭拿着勺子喂我。
连喝水……都是用嘴渡给我。
当水珠顺着他的下颚划过喉结，隐入衣领。
他冲我歪头笑：
［帮你试试毒。］
……不理。
我昏迷前的那些话他没有再提。
我也不提。
因为我真的很怀疑那是我的幻觉。
现在我会很认真地瞪视一件死物－－
随便一样，桌子椅子空调风扇。
看一个下午。
想。
砸到头上是什么感觉？
割断脖子会不会流血？
吞咽下去能消化吗？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柏凌明明整天忙疯了。
在这个时候却能推掉所有公务。
只是静静地抱着我坐一个下午。
……
很快我就觉得无聊了。
无聊我就折腾起柏凌。
砸他的电视。
扔他的文件。
在他开会时疯狂打他的电话。
反正能破坏他，能让他烦都很好。
后来我还喜欢狠狠地咬他。
锁骨、下颚、手指……
牙齿嵌入皮肤。
留下印痕。
流出血。
但是这好像让他很高兴……
不……
他很爽。
闭着眼睛。
扬起下颚。
喘气细微。
［宝宝。］
［好棒。］
［……］
他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