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不快脚步声均匀的敲打着地面,我的心脏的跳动都受此的影响变得急促。
那个人又进入无路灯的黑暗处,猫就这样耗下去到底有没有结果。
脑袋里面本来由于注视猫的记忆带来的疼痛,让我很受不了,再加上永远伴随着消毒水的味道,更让我两眼冒金星,脑袋像有千斤重。
终于过了一段黑暗区又到有路灯的地方,那个人一直没回头就这样走着,都快失去希望和耐心的时候,他却停止了前进的步伐,我忍不住绷紧神经,克制就要淹没在疼痛的注意力,只希望能多撑上一会。
那个人在路灯下就像静止了一般,让我一度以为我看到的不是三维的空间而是一幅画,昏黄的路灯照在他的头顶上,他就站在路灯下面,路灯并没有把他的影子拉长多少,我不知道他是在思考什么还是在看什么,反正在那一刻连时间都好像不动了。
好像他察觉了我的存在?
恐惧和不安的感觉逐渐占据了我心脏的大半部分,在这期间我无数次的想象着那个人的脸,却不自觉得以为他的脸上溅着死者的血,在那样昏暗的氛围中,这种可怕的想法让我手心冒出了汗。
只见他慢慢得转身,我盯着他的脸,就是看不清楚五官,风衣的大帽子成功的低档了所有路灯灯光的光顾,让他的脸一直处在黑暗中,无法看清。
他完全转过身我却能依稀看清那面部的轮廓,当我想再进一步看清楚时,“嘀嘀”的车鸣声响彻云霄,在这静悄悄的夜里现得特别刺耳,刺眼的车灯给猫带来危险的信号,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猫受到了惊吓,逃一般的离开了原地。
我寄希望于猫的记忆,希望猫回到那个路灯下,回到那个人的旁边,再找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但是很遗憾,猫在躲过车之后,再也没有回到原来的位置,也没有任何关于那个人的记忆,估计也是受不了那个人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吧。
后面的记忆也跟破案无关,我收回了目光,顶着千斤重的脑袋,沉沉地睡去。
直到被高跟鞋踩踏地面有力的咯噔声,将我吵醒,微微摇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好不容易睁开眼睛,阳光有些刺眼,我用手遮住,慢慢站起身来。
眼睛突然瞥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但这使的我倍感熟悉,似乎看到女友的身影,就那么神情恍惚的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我忍不住轻声喊出她的名字,她扭过头来。
等我慢慢凝神发现,是余温秦!
我的女友,此时此刻,她正蹲在地上,喂养流浪猫。
我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慢慢向我走来,我用手擦了擦眼睛,然后,尽力挤出微笑,“余温秦!好久不见啊。”
眼前的余温秦微微一愣,然后正色说道:“你快点醒来吧,我可不是余温秦。”
这声音铿锵有力,不似温秦的柔和,她的声音我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我愣住了,心里有些失落,然后又用手揉了揉眼睛,这才得以看清眼前的人。
原来是陆漫漫,那个女警,看来是我思念女友过度,造成了幻觉。
“不好意思,我看错人了!”我的心情十分低落,急忙拿出手试去眼泪,又尽力让自己快速回到正常状态,做了几个深呼吸,又吸了吸鼻子,然后正色说道:“陆漫漫,你来干嘛?”
“怎么?不欢迎我?”陆漫漫脸上有些不悦。
“没,有事,你就尽快说吧,是关于凶手的事吗?”我再次问道,对于抓到凶手的心情我也十分急迫。
“对于你女朋友的事,我深表同情,但我不希望你破案的时候,被这种心情所左右!你明白吗?”陆漫漫雷厉风行的性格又显现出来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回话道:“我明白!”
“嗯,你明白就好,对了,我正好有点事情要问你,对于凶手在这个凶宅住的几天,你有什么线索了吗?”陆漫漫对于这个凶手也是十分的头疼,现在暂时的希望只能靠纪云圣了。
我的脑海中浮现了他的身影,那个凶手的身影,我也只看得清身形,却唯独看不到凶手面容,这让我十分头疼。
“我看见他了,只可惜没有抓到他,而且,遗憾的是,我也没有见到他的脸。”对于凶手逃走了,我也十分的失落。
陆漫漫听了我的回答,微微有些失落,“没有什么别的线索吗?”
我突然想到当日的情况,将所知尽可能的都说出来:“线索的话,死者被害不仅仅邱天一个人进入,而猫咪看到的邱天反而昏沉写睡在沙发上,后进来的人,他反而进了主卧,还带着了保鲜膜,而且身上有很重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那会不会是第二个人,用保鲜膜让死者窒息而亡的,那消毒药水的气味?”
陆漫漫开始好奇起来,同时,也开始变的郑重起来,因为凶手到现在还在逍遥法外,而现在居然也还没有线索,我现在的说的线索对她来说,也都至关重要。
“嗯,没错,消毒药水的味道!太过浓厚,所以,按照我的估计,凶手应该经常出没医院,又或者就是一位医生!”我开始有些激动起来,凶手躲匿范围也在慢慢缩小。
“医生!死者邱天,正是在精神病院里的,精神病院里面的某一名医生极有可能是凶手。”陆漫漫见这件事情已经微微崭露头角,脸上微微有些喜悦。
我用手撑着下巴,便开始再次回想起当时的情况,突然一声响指声在我脑海中传来,我整个人也都一震,“响指!”
那个凶手所发出的响指!
陆漫漫又再次露出了不解,“响指又是什么?”
我停顿了一会,整理了脑海中的思绪,然后继续说道:“从我观察他进入这个屋子后,邱天似乎进入催眠后的状态,包括他打响指,会不会是一名催眠师!”
当然我也不排除,打响指的动作仅仅是对方的一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