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倌之间的关系,就好像钱和银票般微妙.
钱不一定是银票,银票却一定是钱。ji女不一定曾是清倌,清倌到最后却总会变成ji女。
房俊对于老鸨的反应不以为意的笑笑,说道:“既然如此,独乐乐岂如众乐乐?我等也去凑个热闹,你且带路便是,若是殿下不悦,自有我等承担。”
老鸨没法,只得将他们带去后院的听雪阁.
到得楼下,便有悠扬的丝竹之声入耳。
老鸨不肯进去,只是送到此处,便转身离开。
她可不像触那位齐王殿下的霉头,那位或许不敢把这三位怎么样,可万一把不爽发泄到她的头上,她可吃不消……
杜荷有些踌躇,低声说道:“房二,要不算了吧,咱换个地方?”
对于那位喜怒无常、暴戾跋扈的齐王殿下,他实在是有些打怵。
房俊一心找茬,放着齐王李佑这个一个现成的“靶子”就在眼前,怎么能走?
房俊脚步不停:“李佑那厮刚刚在大堂取笑我,这口气,老子非要出了!你要是害怕,就自己走吧!”
说着,看了一眼程处弼:“程老三你也不用……”
话音未落,程处弼却是想都不想,抬脚跟在房俊身后,黝黑的面容嘿嘿一笑:“我等即是一起来,自是一起走,刚才我就见齐王不爽,我陪着你!”
房俊有些意外,深深看了程处弼一眼,点点头。
杜荷脸色变幻,他与房俊一向关系不错,这时候若是讲义气,自是应该同进同退。可对手是齐王殿下啊!他又有些踌躇,这时被程处弼一句话逼到墙角,只好无奈的叹口气,不情不愿的也进去了。
听雪阁二楼。
一群少年团团围坐,众星捧月一般拱卫着南边的一位青衣丽人。
舞池中歌女起舞,舞姿诱人。
齐王李佑正侧耳听着自家侍卫的报告,目光却没有离开身侧青衣丽人那张如画的俏脸一瞬,忽听得厅中传来一声呼喝。
“你上来干什么?”
齐王李佑讶然望去,却是房俊带着杜荷、程处弼上得楼来,一前两后,正站在楼梯入口。
随后,齐王甩手扇了门口侍卫一巴掌:“狗东西,看个门儿都看不好,要你何用?来人,拖出去重重的打……”
侍卫吓得魂不附体,“噗通”就地跪下,“砰砰砰”的磕头,嘴里不停的求饶,这房俊三人也是勋贵子弟,他哪敢拦着啊!
“殿下果然好威风,好煞气!不愧是龙子龙孙,双臂一抖霸气测漏!照我说,陛下不应该把殿下封在齐州那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而是应该把殿下封在凉州,虎躯一抖就将土谷浑全部镇住,也省得老帅卫国公长途跋涉了……”
房俊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看着那个因为齐王李佑一句话就跪地求饶的侍卫,嘴里啧啧有声。
“咝……”
此时大厅里音乐已停,却又响起一阵吸气声。
这特么是房二?
那个木纳迟钝、怯懦如鼠、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房老二?
这牙尖嘴利的,比之朝堂上那些个谏官都利索,瞧瞧把齐王殿下讽刺得,脸都红了!
难不成这小子吃了豹子胆?
齐王那是好惹的?
在座的一个两个全都精神抖擞,目光炯炯的看着房二怎么作死……
杜荷哭的心思都有。
房二今儿是吃错药了?居然跟齐王殿下叫板……
看看齐王李佑阴沉着脸看向他,杜荷赶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殿下,不关我的事……”
嘴里说着,脚步轻轻移动,跟房俊保持距离。
程处弼却是哼了一声,上前一步紧跟着房俊。
齐王李佑眯着眼看着房俊,心里惊讶这货怎么跟以往的表现大相径庭,往常被人骂两句,这货也是讪笑着忍了,白瞎了一副好身手。
难道是因为刚刚在大堂的时候自己那一番玩笑的言辞?
不应该啊……
李佑捉摸不透房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却不妨碍他决心教训教训这个夯货。
李佑这边心思电转,身边有人坐不住了。
一个锦袍青年自李佑身边长身而起,戟指房俊,怒喝道:“身为臣下,不知尊卑,房遗爱你可知罪?”
房俊看了看这人,不认识,问道:“你谁呀?”
锦袍青年先是一愣,接着仿似受到奇耻大辱一般,对着房俊怒目而视。
房俊有些诧异,哥不认识你,你就发这么大火,难不成你还是个名动天下的人物?
旁边便有人说道:“房二你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位英雄便是大名鼎鼎的‘镇关西’燕弘亮,一双铁拳打遍关西无敌手,更是前隋大将军燕荣之后,当今天子宠妃燕德妃的胞弟……”
听到“镇关西”这个诨号,房俊差点喷了……
若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搞不好会以为自己穿越到宋朝了,还尼玛“镇关西”,难不成还有个花和尚?
不过房俊懒得管这些事儿,他今天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来找茬的!
“镇关西”又怎样,燕德妃的兄弟又怎样?
正好拿你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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