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传来打斗的声音以及醉汉的惨叫声,白絮霏顾不上腰上疼痛,从挎包里摸出了一把小匕首,警惕地握在手上,“东阳?是你吗?”
冷墨琛正在被醉汉纠缠,有点不耐烦。他刚才听到白絮霏的痛呼声,急切地想要去看她,谁知这个醉汉这么难缠。
忽然,他听到白絮霏在喊穆东阳,顿时神色一凛,下手的力道也重了几分,醉汉很快被放倒。
保安姗姗来迟,冷墨琛刚把醉汉交给保安,身后又响起慕暖暖凄惨的尖叫声。
猛地回头,就看到慕暖暖的手臂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此时献血正在不停地往外流,而白絮霏手里拿着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匕首,脸色凛冽。
冷墨琛大步走过去,蹲在慕暖暖面前柔声安抚,“别害怕,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慕暖暖看着从手肘一直蔓延到手腕的伤口,颤抖地说:“阿琛哥哥,我……我流了好多血,我会不会死啊?”
“不会,我马上带你去包扎。”
“可是白小姐……阿琛哥哥,白小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好不好?都怪我,上前去扶她的时候没有先说话,白小姐肯定把我当成那些男人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絮霏突然开口:“慕暖暖,差不多就够了。上次是你握着我的手打你的脸,这次是握着我的手伤你自己,为了陷害我,你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慕暖暖委屈地看向冷墨琛:“阿琛哥哥,事情不是这样的,你要信我。”
冷墨琛说:“我信你,听话,我先带你去医院。”
“等等。”白絮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尽管苍白着脸,但她脸色坚定,“还是先把这件事查清楚吧。这里有监控,到底是谁在说谎,一查便知。”
慕暖暖的脸色又白了一个号,“阿琛哥哥,我的手、我的手一直在流血,我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死在这里了?”
慕暖暖的话音刚落下,冷墨琛带着怒意的声音就传来了。
“白絮霏,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她什么时候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到了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失血过多的地步?”
不等白絮霏开口,冷墨琛再次开口,“我忘了,你看不见,也是,看不见就能心安理得,做着掩耳盗铃的事。”
若是换做几天前,白絮霏也一定会被伤得体无完肤,可是今天的她心情异常平静,“我要求不多,就是看个监控,况且,你可以送她去了医院再回来看,我在这里等你。”
冷墨琛冷笑一声,搂着慕暖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穆东阳下班赶过来,远远地就看到冷墨琛和慕暖暖从酒吧走出来,他心中一沉,当即大步走过去,“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目光落在慕暖暖血淋淋的手,穆东阳瞳孔一缩,猛地推开他们紧张地往里面跑。
慕暖暖说:“阿琛哥哥,白小姐也挺幸福的,刚离婚就有一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对她不离不弃,作为女人,她真的很幸运。”
冷墨琛冷着脸,不辨喜怒,“我对你不够好吗?”
“好啊,但是我希望你一辈子都对我这么好。”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慕暖暖闻言,心情终于都舒服了。
酒吧里,穆东阳在里面找到了白絮霏,见她完完整整地站在那里,他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对不起霏霏,我来晚了。”
白絮霏听到是你穆东阳的声音,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
穆东阳朝她伸手,“把刀给我。”
白絮霏下意识捏紧了刀,摇头,“这是我防身用的,不能给你。”
穆东阳皱着眉看着上面的血迹,“我看到慕暖暖受伤了,是不是她又陷害你了?”
此话一出,白絮霏苦涩地笑了起来。
冷墨琛一句不问就会定她的罪,而穆东阳不一样,他每一次都会无条件信任自己。
“东阳,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帮我查一下监控,我要拷贝刚才在这里发生的事,给冷墨琛送去。”
穆东阳皱眉:“你这样是何必呢?”
白絮霏平静地说:“我不是想跟他解释,只是我不想替人背负罪名。”
穆东阳说:“好,这件事交给我,我先送你回家。”
白絮霏想了想,觉得冷墨琛今晚不会再返回来找她,便回家去了。
医院。
冷墨琛找了个借口出来,把慕暖暖一个人留在那边包扎伤口。
想到白絮霏说在酒吧等他的话,他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回了酒吧。
酒吧已经被清场,有服务员在收拾桌子,看到冷墨琛,他问:“先生,你找谁?”
“白絮霏呢?”
“你说白小姐啊,刚才我们大老板送他回去了。”
酒吧其实是穆东阳的,他的朋友只是跟他一起合伙的伙伴,最终话语权还是在他这里,他们不过是在白絮霏面前装装样子。
冷墨琛不知道酒吧是穆东阳的,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是:就这一天的时间,白絮霏就勾搭上了酒吧的老板!
心底燃起熊熊怒火,冷墨琛当即驱车往别墅去。
白絮霏回到家洗澡出来,刚摸到床上,一股力道就把她拉了过去,压在身下。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白絮霏到了嘴边的话变成:“冷墨琛,你不信我又来找我,有意思吗?”
黑暗中,冷墨琛那双冷冽的黑眸绽放着寒意,“白絮霏,你非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白絮霏语气淡淡:“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给你钱,让你只能给我一个人睡,结果呢,你转身又勾搭了一个男人,你就那么缺男人吗?”
白絮霏就是看不见,也能想象到他此时看她的眼神,怕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看不见,那就不存在害怕。
她冷冷地说:“我必须要提醒你,一,我们离婚了,你无权干涉我的交友自由;二,你该不会忘了,当初你给我的那张卡,早已经被你妈拿走了,当着你的面。”
冷墨琛愣了愣,似乎才想起这件事,但是他很快冷笑起来,“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去勾搭男人,从他们那里赚钱?”
白絮霏忍无可忍,沉着脸指着门的方向,“你滚,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白絮霏刚洗完澡,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裙,她的皮肤很白,在微弱床头灯下发着光。
三年了,他对她的身体熟悉无比,正是如此,隔着衣服他也知道被遮挡的地方是怎样的光景。
冷墨琛的喉结滚了滚,升起一股燥热。
他们在这张床上做过无数遍,一开始,他还会代入慕暖暖的脸,可是渐渐地,他发现他迷恋的不是慕暖暖,而是白絮霏的身体。
现在他一对着慕暖暖的脸就会想起她,毫无欲望可言,否则也不会跟她分房睡。
冷墨琛扯了领带,朝女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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