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老宅的所有家具按照习俗都已经焚烧掉了,所以慕倚晚再不舍爷爷,也还是要离开。
她缓缓关上了慕家老宅的大门,神情颓废地走到自家的车子前,司机马上迎上来给她打开了车门。
“小姐,回家吗?”司机恭敬地问道。
回家?她哪里还有家?这个家爷爷已经不在了,那个家,早已经被背叛了。
“不,载我去酒店吧。”慕倚晚淡淡地说道,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好的。”司机答道,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金樽大酒店的停车场,一身素衣的慕倚晚身形纤瘦地走到前台直接定了房间,没有看见身后的司机正鬼鬼祟祟地打着电话。
慕倚晚的房间是楼上最好的zongtong套房,她要了两支红酒,慢慢地啜了起来,神色中满是哀伤,喝了几杯后,终于还是支撑不住,留下了眼泪。
爷爷走了,苏云言有外遇了——
她喝着喝着,就倒在了桌子上。
次日醒来,慕倚晚只觉得头痛欲裂,她昏昏沉沉地坐起来,惊悚地发现身边居然多了一个男人!
她的动作惊醒了床上的男人,男人微微睁开了线条精致的双眼。
“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床上?”慕倚晚深呼吸了一下,双目凛冽地望着跟前的人。
男人拥有一双犀利而深邃的双目,他目光冷凝地注视着慕倚晚苍白如纸的脸色,声音沉哑性感:“你是谁?”
慕倚晚没有回答他,因为她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她,她,她是光着的!
慕倚晚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煞白,她紧紧攥着手下的床单,尽量将自己裹得更紧,声音因为紧张和恐惧,有种气息不稳的颤抖:“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江祈延英俊的眉心微微皱了起来,好看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淡淡地说道:“我对你做什么?你看看你这副风吹就倒的样子,我能对你做什么?”
慕倚晚没有血色的脸这才微微缓和了过来,她转过身想问江祈延话,却发现江祈延已经起身下床了。
而且——他是没有穿衣服的!虽然他身材很好,可是——慕倚晚还是默默地将头别开。
江祈延在床边找到了自己的裤子和衬衫,他动作优雅又慢条斯理地穿好了裤子,一颗一颗地系好了衬衫的扣子,还将两只袖口平整细致地挽了起来。
“可以转头了。”江祈延声音冷漠,带着一点讽刺,“能把我弄到床上,还怕看?”
慕倚晚先是吃惊,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反驳道:“先生,请你搞清楚事情再说话好吗?这是我订的房间,我还没有质问你是怎么进来的呢!”
江祈延的薄唇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声音更染上了三分疏冷:“你觉得我有必要对你图谋不轨吗?你是有貌还是有钱?”
慕倚晚头一次见这样无耻的人,气的不打一处来,白白占了她的便宜也就算了,居然还看不起她!
慕倚晚抬起头微微打量了一个这个英俊的男人,五官精致如画,线条深刻,眉目深邃,身形修长精瘦,挺拔结实,看得出来应该经常健身。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用同样不屑的语气道:“谁知道呢?说不定做你这行的就喜欢攀上个有貌有身材的富婆,虽然我也不至于是本市首富这样的角色,但身家也不是你们这些小白脸挣个一两辈子能挣来的。”
江祈延听完这句话,整张脸都黑了。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压抑住自己想上前掐死她的冲动,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竟敢讽刺他是牛郎?
“小白脸先生,麻烦你穿好衣服就出去,带上门,我要换衣服了。”慕倚晚见他脸色铁青,气得不轻,心里有种舒了一口气的暗爽,听说做他们这一行当,最注重自己的脆弱敏感的自尊心了。
江祈延俊美的眉目瞬间就深沉了下来,阴恻恻的目光扫了慕倚晚一眼,咬牙切齿道:“你给我再说一次?”
慕倚晚完全不怕他,虽然慕家现在没有以往风光了,但拿捏一个牛郎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再说这酒店有慕家的股份呢。
“我说怎么了?你还能吃了我不成?我知道你当然想,可惜我没有这个兴趣,我怕得艾滋。”慕倚晚直视着江祈延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不怕死地说道。
“是你挑衅我的,别怪我——”江祈延忽然折身过来,整个人压到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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