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延精致魅惑的双眸顿时浮起了一丝道不清的笑意,细看,还隐藏着深刻的冷意,他注视着忐忑的慕倚晚,声音漫不经心道:“我就是喜欢你结过婚,你清清白白的,我还不要呢。”
慕倚晚愣了半响,心道——好一个变态啊。但现在是她有求于人,她只能敢怒不敢言,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点点头道:“好。”
不过就是结婚嘛,她又不是没结过,再婚和三婚,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慕倚晚回到家中别墅的时候,苏云言就坐在客厅中,他正襟危坐,衣冠楚楚,温雅的眉目沉静而幽冷。
“舍得回来了?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苏云言没有起身,目光锐利地盯着慕倚晚,声音冷漠。
“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慕倚晚眉目冷淡,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不紧不慢,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大家小姐的优雅倨傲。
苏云言被她轻慢的态度激怒,嚯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行至她跟前,眉目紧迫,声音冰寒:“昨晚去哪儿了?”
结婚两年,她的作息时间向来十分严谨,从没有夜不归宿,他找了几个地方,又打不通电话,简直要将他逼疯了!
“在我家。”慕倚晚一字一顿回答道,她向来不擅长这种虚以委蛇的把戏,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冷静情绪,想直接上前甩他一巴掌。
“慕倚晚!”苏云言的深色瞳孔蓦地收紧,咬牙切齿道,“你还学会撒谎了是吧?”
他顿了顿,继续逼问道:“我昨晚找了你一整晚,你到底去了哪儿?”
慕倚晚见他还在惺惺作假,心里恨意翻腾,一个忍不住就红了眼眶,朝他吼道:“我爷爷走了,我难过!我找个地方自己静静行不行!”
慕倚晚话音未落,眼泪已经唰地一下流了出来,她随手用自己的手一抹,没有再看苏云言,转身跑上了楼。
两人都看不到对方眼里的表情,慕倚晚双眸中是一闪而过的恨意,而苏云言却是长久的愧疚。
慕倚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将自己锁在了浴室里,她将浴缸放满了热水,整个人都泡了进去。
她细细思量了一下两人结婚以来苏云言的所作所为,但她也实在是挑不出他的刺儿来,无论哪一方面,他都做得非常不错。
对待爷爷很孝顺,就连丧事也是他一手操办的,对她也是没话说,她该说这人是城府太深还是太会演戏了?就算铁铮铮的事实摆在了她眼前,苏云言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她的,她居然还是想不出一点端倪来。
正头痛着,苏云言就过来敲门了。
“倚晚。”苏云言的嗓音隔着门板也能听出一种沉静温润的味道来,爷爷当初就是看中了他这副温吞淡泊的样子,说他性子好,能够忍耐她。
“倚晚,听到吗?”见里面没有回音,苏云言又重新磕了磕门,声音带着三分歉意,“对不起,刚才是我说话重了。”
慕倚晚的眼睛一下子又酸涩了起来,她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声音有些干涩:“我没事。”
苏云言英俊的眉淡淡地皱了起来,目光有些担忧。
他转身走到窗边,想抽根烟,可是又想到慕倚晚很讨厌烟味,还是按捺住心里的冲动,只静静站在那儿。
慕倚晚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幕——长身玉立的男子,逆着光站在窗边,提拔的背影好像一副无声的油画。
而听到声响的苏云言也转过了头,慕倚晚头上湿淋淋的头发一直在滴水,因为刚泡完澡,素净白皙的脸颊有些晕红,纤瘦的身子只穿了一件宽大的浴袍,裸露在空气中的圆润小腿,白得如同的上好羊脂玉。
苏云言光滑的喉结不着痕迹地滑动了两下,迅速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声音沉静:“我做了粥,下去吃吧。”
慕倚晚自顾自擦着头发,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声:“嗯。”
苏云言并没有多作停留,转身就出了卧房,只是好看的双目,眸光尤其的幽深。
他一直坐在餐桌上等慕倚晚,可等了好半响都没有见人下来,他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正要上楼重新叫她,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
他的眸光顿在了来电提示上,目光浮现出一丝不耐,静默了半响,终于还是接了下来。
“云言。”对方的声音娇柔甜美,“今天我和妈去产检,宝宝动了耶!你今晚过来陪我一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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