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匠像个野兽一般咆哮,而村民们经过早上那一出儿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不好帮着赵铁匠说话,都在劝架。
赵铁匠带了赵晓清取张员外家,触了眉头。
沈青看着赵铁匠这理智全无的样子,深知在此时此刻跟他道理已经没用了。
嘴角就挂上了一抹坏笑,声音阴寒无比,“赵大叔,我要是真是狠心,我就该帮赵晓清当上这张家的小妾,再和张家交代了那个孩子的父亲姓甚名谁。
你说到时候,这人已经成了张家的妾侍,他们还不是随便打杀?砍了手脚浸猪笼官府也管不了,岂是像今天关起来这么简单?”
说罢,沈青走近了几步,冷笑着看赵铁匠。
赵铁匠似乎是被这几句话给吓住了,眼神中渐渐透出怀疑和畏缩来,但仍不肯承认这悲剧是自家的错,更加疯狂地要挣脱身边众人。
“说你是贱人没作践了你!你们都瞧瞧,害我闺女一次不够,她还要红口白牙逼晓清去死啊!我那孝顺乖巧的好闺女,怎么能让你这样的毒妇害了!我不杀了你,我愧对祖宗!”
眼瞧这那几个人就要拉不住魁梧的赵铁匠,他的手已经快够到了沈青。
但沈青不闪不避,岿然不动站在那里。
“行了,赵铁匠,你闹够没有!”
村长冯伯也忍不住有些怒气,呵斥了一声。
村子里多少年没有闹出过人命,这要是出了事,他的老脸还不知道往那里搁。
“是啊,老赵,这婆娘还算懂事,没有把事做绝,这要是她去胡说了,事情就更难办了。”
“老赵啊,你现在应该想想怎么救闺女出来,不要和沈青这种人纠缠了。”
周围的村民纷纷来劝赵铁匠,但言语之间的意思却让沈青很不舒服。
赵晓清自己未婚怀孕,怪她了?
顾寒修忽然拍了拍沈青的肩,以示安慰。
掌心的温度透过麻布衫传来,沈青稍微释怀了一些,好歹还是有个明白人。
“行,冯家老哥,我知道你也难做,我就给你这个面子,要是晓清回不来,我一定亲手杀了这个贱人!”
听着周围人劝他,赵铁匠像上回一样没骨气地借坡下驴,佯作出一副不忿的样子被村民们拉着走远了。
顾何氏被那赵铁匠闹得头脑发胀,早早地躲进了屋子里。
见人都散了,她推开门冲着二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埋怨。
“瞧瞧我这好儿媳都干了些什么,那仇人都提着刀找到家里来了!你们是真不想让我老婆子活了啊!”
饶是顾寒修这样性情冷清的人,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也有些不耐烦了,无可奈何地开口劝,“母亲......”
“母亲,我们今晚吃肉!”
沈青直看得好笑,原来这顾寒修也有不是面无表情的时候。
看着他一脸苦兮兮的,沈青就抢过话头,冲顾何氏扬了扬手中的野兔。
那顾何氏看见野兔果然愣怔住了,好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沈青也不在意,喊着顾寒修劈柴烧火,自己则将那野兔剥皮、切块、洗净。
看着她熟稔的一连串动作,顾家母子二人都有些纳闷。
“你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