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想要拒绝,却是怎么也挣不开。
然后,他成功地告诉了云烟什么是无耻。
隔着布料,那里有一个茁壮的物体凸起。
云烟吓得身心震颤,想缩回手,又被他贴在那里。
这个坏男人……
“唔!”男人好像很享受,口中无意识地发出一声销|魂的闷哼。
“你放开我……”被羞辱的感觉令云烟几欲抓狂。
忽然想到什么,她着急说:“先生,我还没满十八岁,你别乱来。”
“没满十八?”男人的动作止住,似乎呼吸也停滞了。
他还算有点良心,不至于对未成年人下手。
黑暗中,云烟盯着他所在的方向,看不清他的脸部轮廓,只觉得他的眼睛如黑曜石般明亮动人,而那双眼睛似乎很容易就能够让人沉醉其中。
静默之后,他说:“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给我看看。”
“谁出门还带着身份证啊?”
云烟哪敢拿身份证给他看?
事实上,她的实际年龄是十八岁零一个月,而身份证上……大概父亲想要她早点嫁人,给报大了两岁。
男人猝不及防地将她搂在怀中,那身体炙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了一样。
“既然没满十八岁,那你就给哥哥用五姑娘。”
“什么五姑娘?”
“手啊!不是有五根手指吗?”
云烟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气得咬牙,“你个坏人!”
“还不够坏。妹妹,五姑娘呢?”
“我不!”云烟当场拒绝,怒说:“你自己不是也有吗?”
“真是不乖。”男人低沉地说罢,云烟的手就碰到一个炙热的物体。
“啊!”云烟惊吓地甩手,不愿意碰那个东西。
男人受不了地喘息,凑近云烟,威胁说:“没满十八,那我不碰你下面,你就说吧,你是用五姑娘,还是用口?”
“口?”云烟瞪着眼睛。
男人钳着云烟的下巴,“用口都不懂,这么单纯?不过没事,哥哥一定会好好调教你的。”
担心他要那什么极端的手段,云烟快速地作出决定,“用手。”
既然无法逃离,那她就只有选择一个对自己伤害最小的方式了。
“真上道,哥哥咋觉得你这么可爱呢?”
某个地方完全暴露了出来,云烟看不见,却是摸得着,还能感受得到它的大小。
给她一块豆腐,让她去撞死吧。
雨越下越大了,噼噼啪啪地打在车顶上,单调而吵闹。
外面有路灯,景色却是迷茫。但可以肯定,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她求救无门。
在雨水撞击车顶的声音中,男人沉重的呼吸和销魂的闷哼一起交织,共同构成了一曲……嗯,不美好,像恶魔一般,令她急不可耐的噪音。
……
半个小时后,云烟累得直喘气。
被父亲狠狠地打了一顿,她全身都是伤。现在还没有好转,就被追得满大街地跑,累得她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偏生这会还要帮这死男人做这种臂力运动,哪怕有他辅助,她的手臂也是酸疼得厉害。
完事之后,她累得往后一倒,脑袋无意中靠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伸手过来,触碰到她的手臂,疼得她惊叫了一声。
“什么东西湿湿的?”男人纳闷地问。
云烟猜得出来,应该是她手臂上的伤口裂开流血了。
她咬着牙忍耐,迷糊地闭上眼睛。
神经绷得太紧,到了一定的极限,她就承受不住了。
*
醒来的时候,云烟在医院里,还是一个单独的病房。
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病房里暖融融的。
看不见那个男人,她松了一口气。
想起昨晚的事,她伸出了手,对着阳光看。
是她的手太小了吗?还是那个东西太粗了,令她几乎都握不完。
欧玛!
云烟恶寒地打了一颤,竟然想起这事,晦气!
可是,那个东西不管是长短,还是直径,都叫人惊叹。
云烟又恶寒地打了一颤,她这是怎么了,尽是想起那个玩意。
拍拍脑袋,她懊恼地想让自己忘记。
护士突然进来,手上端着的托盘里放了一些药品。
她把门关了,鄙夷地看了云烟一眼,冷冷地说道:“脱了衣服,我给你擦药。”
云烟看她态度不好,犹豫了一下才答应。
护士给她擦后背的伤痕,力道重了,疼得她“嘶”了一声,整个背都发颤,“轻点,麻烦你轻点。”
护士不屑道:“现在怕痛了?玩的时候怎么不怕呢?”
云烟一怔,“玩?”
“你男朋友走了,给你交了一个星期的住院费。”
“什么男朋友?”云烟醒悟过来,否认说:“哦!他不是我男朋友。”
“现在的年轻人都玩得这么嗨吗?你看这伤……”
“等等。”云烟终于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这伤是我爸用竹条抽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她就哽咽了,被父亲打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很可怕。
可她除了抱着脑袋隐忍,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力气。
护士给她擦药的动作顿住,“原来是家暴啊!你爸也太残忍了。”
云烟苦笑,埋下头,不想说话。
在这世上,没有谁以“烟”字来取名。
据说母亲生她的时候,父亲相当的不高兴,因为她是一个女儿。
让父亲取名,父亲当时正在抽烟,随口就取了一个“烟”字。
但那个“烟”字迸出口,父亲就把手中的烟蒂丢在地上,还用脚碾了几下。
以赚钱为由,她被扔在了外婆家,直到十四岁,才回家来住……
父亲这么不待见她,她不止一次地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只是,父亲那种人,如果不是他亲生的,估计他早都把她扔出去喂狗了,又怎么会给她一口饭吃?
早饭是护士送来的,大概是那个男人走的时候交代了。
偶然开机,竟然接到母亲的电话。
“云烟,你跑哪里去了?还不快回来?蔡家带了十几个人来我们家要人,你爸交不出人来,都在发火了。”罗红艳一开口就命令。
听到她的声音,云烟就难过。
上辈子,生死关头的时候,她也不见得会心疼她。
云烟抽了几口气,压抑住心中的酸楚,“妈,我才十八岁,不想结婚,而且距离高考只有几天了,我想好好考,读大学。”
罗红艳火气冲冲地吼:“读什么大学啊,咱家哪有钱给你读大学?”
云烟坚持说:“妈,现在读大学可以贷款,生活费我可以自己打工,我不会给你们增加负担的。”
“那女孩子读完大学还不是要嫁人,要生孩子?读和不读又有什么两样?”
这就是她和父亲的观点,重男轻女。女儿在他们眼中,不值得栽培,和廉价的商品差不多。
心酸得厉害,云烟压抑着嗓子呜呜咽咽地哭。
每个人都渴望亲情,可她的亲人对她都这么残忍。
罗红艳听到她的哭声,才收敛了怒气,劝道:“云烟,你就乖乖听你爸的安排,他不会害你的,蔡家条件不错,你嫁过去,不会吃苦受累的。就算你读了书,也不见得能找到一户好人家,是不是?这次还是你二姑牵线,才会和蔡家认识的。”
还以为捡到宝了。
云烟抽噎说:“你不用劝了,我不会嫁给蔡鹏的。”
“什么叫不会嫁给蔡鹏啊?你都已经嫁了。”
云烟忍不住发怒,“你是我妈吗?你真的是我亲妈吗?”